贺大树不敢置信的问:“难道做好事也有错吗?”
典狱长冷笑一声,说:“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你活了半辈子,连这个都不懂吗?”
他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从烟盒里抽出一根雪茄,吞云吐雾。
忽然门开了,一群人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
典狱长本来想发火,但一看领头的人,立刻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脸。
“楚队长,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灵组队员的身份,比这些典狱长的身份要高很多,监狱里的人都想着能够抱他们的大腿。
何况楚子易这次晋升为丹劲高手,将来前途一片光明。
楚子易脸色阴沉,说:“张爱军,你胆子很大啊!”
张爱军一头雾水:“楚队长,您这是什么意思?”
楚子易直接出手,抓住他的衣领,将他给举了起来。
“说!你是不是抓了贺家村的村民?”
张爱军脸色一变,这些灵组成员从来不管他们监狱里的事,怎么突然问起那个老头子来?
“是抓了一个。那个老人身体之中的阴煞之气很重,抓他也是有批文的。”张爱军连忙解释道。
楚子易冷笑一声:“批文?很好,给你批文的人这次也跑不了。”
张爱军浑身一抖,他没有想到区区一个农民竟然这么得上面看重。
难道那个农民有什么来头?
楚子易将他扔在地上,道:“立刻带我去见他。”
张爱军不敢违背他的命令,只得带着他来到监狱中。
“打开。”楚子易指着监狱的房门,厉声道。
张爱军垂头丧气地打开门,贺大树立刻跳了起来,大声道:“你们要相信我,我的身体真的没有问题。”
“大叔,你别担心,我们先给你做个检查。”魏玲拿出一个仪器,有点像高铁站里面的安检仪。
她用那仪器在贺大树的身上一扫,仪器上面亮起了一串数字。
魏玲道:“队长,他身上的阴煞之气数值低于危险值,没有问题。”
楚子易回过头,冷冷的看向典狱长。
典狱长连忙说:“这,这可能是当时检查的仪器出了问题。”
“这些话你留着跟内务部说吧。”楚子易道。
内务部是专门调查灵组内部事务的机构,手段雷厉风行,灵组内的人听到他们的名号没有不怕的。
“大叔。”楚子易又对贺大树说,“这是个误会,我送您出去吧!”
贺大树满脸喜色,连忙点头。
走出监狱房间的时候,他凑过去对典狱长说:“做好事,还是会有好报的。”
典狱长就像漏了气的皮球,垂头丧气。
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他不该为了一套京城的房子,就替卫家做事。
这次他恐怕要将牢底坐穿了。
没过多久,薛东篱就接到了楚子易的电话。
“薛小姐,你放心。贺大叔已经安全回贺家村去了。”他道,“我们也挖出了灵组内的蛀虫。”
他们的办事效率,薛东篱很满意。
“我不希望让别人知道这件事与我有关。”薛东篱说。
“这个你尽管放心。”楚子易犹豫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你这次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我想,想请你吃顿饭。”
“可以。”
楚子易一喜,他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听到这句话,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内心雀跃。
挂断电话,他高兴地哼起了歌,张华见了他,惊讶的问:“队长。什么事儿这么高兴啊?”
“没事。”楚子易拿起西装,高兴地出门,留下张华一头雾水。
魏玲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说:“队长这是恋爱了。”
张华恍然大悟,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魏姐,你什么时候恋爱?”
“给老子滚!”
卫夫人正在化妆间里做造型,今天的造型师是从京城请来的,将他的五官描画得极为完美,仿佛年轻了十岁。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人逢喜事精神爽,她的宝贝儿子成了异能者,自己又抓住了薛东篱那小贱人的软肋。
用不了多久,卫家就会一飞冲天,而薛东篱也会乖乖滚出卫家。
门忽然被猛地推开,卫松愤怒地冲了进来,道:“你干的好事!”
卫夫人整理了一下鬓边的发丝,说:“什么事这么生气啊?”
“我问你,你是不是贿赂了灵组监狱的人,让他们抓了一个村民?”卫松额头上暴起青筋,怒道。
卫夫人一愣,道:“不过是个村民而已,值得你发这么大的火吗?”
卫松哼了一声,说:“一个村民是不算什么,但你早不行贿晚不行贿,偏偏在灵组内部整改的时候行贿!现在事情被灵组内务部的人查出来了。”
卫夫人翻了个白眼,说:“查出来又如何?难道他们还要抓我去坐牢?”
“你是不用坐牢,但我们家族的生意砸了!”卫松怒气滔天。
卫夫人一惊,道:“灵组还能影响我们的生意?”
卫松咬牙切齿道:“灵组在炎夏的根基极为深厚,势力非常庞大,我们这次的损失至少超过三十亿!”
“什么?”卫夫人霍然站起,惊道,“这么多?”
卫松气得指着她鼻子骂:“这次我们卫家要被你害死了!”
卫夫人终于紧张起来,要是卫家破产了,她所拥有的一切都会烟消云散。
“爸,不用担心。”卫一南走了进来,道,“这件事情,我会去解决。”
卫夫人见了他,就像见了主心骨一样,连忙抓住他的手:“一南,你有把握吗?”
“完全没有损失是不可能的。”他说,“我会尽力将损失降到最低。”
卫夫人松了口气,道:“那就好。”
卫一南沉着脸道:“妈,希望你吸取教训,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了。”
说罢,他冷着面容转身而去,卫松也骂道:“从今天开始,你每个月的吃穿用度全部减半,自己好好反省吧。”
卫夫人还想争辩两句,丈夫和儿子却已经走远了,她气得胸口疼,将这一切都算到了薛东篱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