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烨看着秦琼,这个看着傻白的女人,怎么……
符烨开始后悔了,也许,他应该听老三的话,这个女人好可怕!
“你到底要做什么?!”他真的有点生气了。
“我说了,我要回去,问问那个老妖婆,是谁让她觉得,她可以随意杀死一个人……梁静茹吗?!”
“……她是太后!而且,如果不是因为……她都可以直接在宫里就杖毙了你”
“我知道……”
秦琼慢慢的坐直了身子,脸上的笑意也慢慢的散去。
她看着符烨平静的说道:“如果不是因为我能让皇上做个好梦,还算是有点用处”
“如果,现在她随便的杀了我,会引起一些闲话,更有甚之,还可能是离间太后与皇上的情分,对吗?”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她早动手了,对吗?”
“你,你这不是明白吗,即知道,那么……”
“那么,她就可以随便杀人了?谁给她的权力?谁给她们这样的权力?!”
“她,或者说你们,你们以为你们是谁,上帝的直系子孙吗?”
秦琼冷笑着继续说道:“可是可惜啊,就算是上帝的子民,也会因为他们的自以为是,和自私贪婪,也难逃几个世纪以来还是被人追杀的命运!”
“……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随便说一下,我不喜欢被人无缘无故的杀着玩,就好像我不是一个人,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垃圾一样”
“好像是我完全的没有人权,不是一个有血有肉,有爹娘生养,有自己生活,可能还有家小的人,怎么会这样?太过分了!”
秦琼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
“她,是太后……”符烨有些无力了。
“我知道,我知道在你们这个时代你们有这种观念,人都是处于各自的阶级,不可逾越,我都明白”
“不要说在你们这里,就我在生活的那个空间,这样的类似的划分也有,但是”
“不管什么样的世道,时空,只要是人,以人这个主体生物活动的空间里,就一定要有公理!”
“这才是人这个物种能成为万物之灵的原因!这也是人能一直傲立于世界之巅的真正原因,如果真的只是按等级、按人种安分的生存,那么,人这种东西同其它野兽又有什么区别?!”
符烨看着她;
高先生也看着她;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
慢慢的高先生的眼泪突然冒了出来,他垂下头,偷偷的擦去了眼泪,可是,当他再抬头时,他的眼里已经是坚定的眼神了。
符烨还是没有表情的看着秦琼,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些什么……
对,他想,她一定是骗他的。
这个女人在说什么?
她知道她都说了什么吗?!
“……你会死的”最后符烨说。
“我知道,人早晚都会死的,但让我像这样屈辱的,没有尊严,任人践踏的活着,我宁可早点死”
“现在,我终于明白那首诗的意境了,‘生命承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固,两者皆可抛!’”
秦琼抒情般的扬起手臂,又一甩头回问他们:“明白嘛!”
“……”符烨。
“……”高先生。
符烨和高先生两个相互看了一眼,他们,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
“不过,就宫里那两货,想弄死我,还差得远点,当然,要是符大将军帮她们一下,那倒是能快点”
秦琼又笑眯眯的看着符烨:“所以,符大将军,咱们聊聊”
“……”
符烨真的后悔了,本来他是想……
现在看来,是自己让人家给套住了。
“你,到底想干吗?”符烨咬着牙问她。
“对你,当然是想先还你钱,报了救命之恩再说啦”
“你要是还记得我救过你,就不要乱来!”
“那你说说,我什么时候可以乱来?”
“你……总之现在不行”
“为什么?”
“我说不行,就不行!”
“为什么?”
“你……”
符烨快要抓狂了。高先生一看忙搭进了话。
“宗主,你有所不知,现在明国因为皇嗣的事情,明国朝廷很是不稳”
“噢……卫皇没儿子,要是现在他死了,难道天下就大乱了?”
“这个……也可以这么说,所以,他这几年才收了性子,专注于皇嗣的事情”
“那要是他就是生不出哪?或就是生女儿怎么办?难道……太后还能出来主政不成?”
“我听说,朝廷上有人建议皇上过继”
“这样,那有人选了吗?”
“这个……”
高先生沉吟了一下,却又用眼睛看着符烨,显然这里面的事,符烨当然比他更清楚,更有发言权。
符烨却不想理他们两人,他把头撇向一边。秦琼一笑,用手轻轻敲着桌面,好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那这样,我就先杀了皇上,让这个国家先乱了再说,好不好?”
“你敢!”符烨终于转过了头。
“我敢呀”
秦琼笑眯眯的看着他说:“除非你告诉我,为什么?是怎么回事”
符烨看着她那笑盈盈的脸……
还真是下不了手一掌打死她。
“你们只是救人,救了人走了就是了,何必搅到这里面呢?”
秦琼架起一只手拄起着自己漂亮的脸蛋,歪着头对符烨轻轻的说道:“我这个人从不主动得罪人,可是,要是有人非要害我,我也一定奉陪,而且,我还会奉陪到底!”
“……”
现在已是年底,外面过年的气氛越来越浓,此时外面的街市上已经开始人来人往,俗世繁华了。
“……你们也知道现在朝事不稳,如果这个时候皇上薨了,又或是太后出了事,那都是朝庭上的大动,到了最后,只怕又一场腥风血雨”
符烨尽量语重心长的劝着秦琼。
“可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别告诉我说,你这是为这天下苍生吧?!”
秦琼还是没心没肺。
“……”
“不是吧?不是吧?你还真是心怀天下啊?!”秦琼有点吃惊了。
“十几年前,不,有二十多年了,那场战事的惨烈,你也是亲历者,难道你忘了吗?”符烨有点沉痛的继续劝她。
“没忘,可就算我没忘,那你哪?你又是为了什么?别跟我说什么天下苍生,你肯定有一个真正的出发点,那才是能说服人的理由,你说吧”
“……”符烨看着她,却说不出话来。
“也许……”
高先生这时插话了:“宗主可能不知道,符将军的母亲是明国皇家的一位公主,是长公主”
“知道啊,你有皇家血脉,后来,晋王杀了你父亲,你才……那个晋王是你外公?”
“不,不是”
高先生忙解释道:“符将军的母亲是明国上代皇帝的公主,就是说,明国才是符烨将军的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