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华北方面军的服部少将本来想趁魔鬼部队过春节放松警惕时于年初一开展对金花山魔鬼部队守军的攻击。
由于日军的装甲坦克部队大雪封路,晚到了半天,才将进攻时间定在年初二。
驻守金花山的一连全连只有机枪手肖二娃在年三十那天连长特批回了家一趟,其余官兵全部在金花山上值守。
肖二娃是葫芦岛附近肖家沟村人,没有一技之长,只能靠在葫芦岛里帮人打点散工维持生计。
父亲早年去闯关东,一直没有音讯。母亲进关内找他父亲也没有消息。家里还有两个妹妹要养,一家人的重担全部压在肖二娃一个人身上,日子过得经常饥一顿饱一顿的,很是艰辛。
自从一军收复了葫芦岛,肖二娃就参了军。两个妹妹也被部队送上部落的学校里读书。
他每个月也有固定的津贴领,日子过得也越来越有奔头。
邻居肖二娘帮肖二娃介绍了个对象,是隔壁村的。她叫肖二娃年三十回来相亲。所以连长特批了他一天半假,叫他年初一下午二点前归队。
大年初二早上,天还没有完全亮。金花山凌源方向的山林里的山鸟突然都扑腾扑腾飞向天空。
“有情况,”工事里的一副连长马上拿出了望镜,往鸟飞起来的地方张望。
睡在洞口的一连长也被醒了,匆匆忙赶到前沿阵地问一副连长:“有什么情况吗?”
一副连长摇摇头说:“目前没看到有什么情况。”
“飞鸟不会大清早无缘无故成群结队起飞,肯定是树下有人惊动了它们,继续观察。”
“是”一副连长应了这句话后,又拿着了望镜往飞鸟惊飞的地方继续观察。
一连长的担心不无道理。这时候天还在下着白色的小雪。一支中队的鬼子身上披着白色的伪装衣,悄悄地朝一连的阵地靠近。
惊动飞鸟后,他们全体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
一副连长看了一会儿也没有发现动静,这时他的烟瘾上来了,但是一连长又明令禁止在前沿阵地抽烟。所以他将了望镜交给旁边的士兵,让他继续观察。
自己则跑到一棵树旁边,挖了几根酸筒杆的根,放在嘴里嚼了起来。
酸筒杆的酸味瞬间在嘴巴里弥漫开来,让他精神了许多。
“副连长,吃啥东西嘛?”肖二娃看到副连长嚼得津津有味,凑个头过来问道。
副连长又递了根酸筒杆的根到嘴巴里,然后对肖二娃说:“这里有,想吃,自己挖去。”
肖二娃马上朝副连长挖的地方继续挖,然后将几根酸筒杆的根在衣服上擦了擦后塞到嘴巴里嚼了起来。
那弥漫在口腔和舌尖的酸味瞬间让肖二娃的眼泪也流了出来。
“怎样?够劲吧?”副连长陶醉地问肖二娃。
“够,够酸。”
这时阵地前沿的观察哨传来着急的猫头鹰叫声。
“有情况。”副连长说完急匆匆的往正拿着了望镜观察的士兵那里走去。
肖二娃也赶紧趴在机枪旁边,紧张地观察着凌源方向。
士兵看见副连长过来,马上将了望镜递给副连长说道:“副连长,那里有情况,那些白色的布会移动。”
副连长拿着了望镜看了一小会儿,马上说:“那是穿了伪装服的鬼子,马上通知炮兵做好准备,我们步兵枪响的同时朝那些会移动的白布轰炸。”
那名士兵马上转身跑到炮兵阵地去传达命令。
副连长随即向身边的士兵传达命令:“全体注意,我在我枪响之后马上向那些会移动的白布射击。”
士兵们小声整齐地应了声“是”,接着拉动枪栓朝那些会移动的白布瞄准。
穿着白色伪装服的这一中队鬼子慢慢接近了一连的工事。中队长很高兴,马上可以扑上去消灭工事里的支那人了。
鬼子离工事还有30多米,副连长的枪声响了起来。一块白色的布马上溅起了红色的血花。
事先安排好的掷弹手迅速朝眼前的鬼子投掷手榴弹。一连的士兵也相继朝远处的鬼子开枪射击。一连的炮兵的迫击炮弹也相继在白色的伪装服中爆炸。
阵地前那一片白茫茫的伪装服瞬间被鲜血染成一朵朵红色的漂亮的血花。
肖二娃的机枪和他战友的机枪各占据着一连阵地的两个角,互为犄角地朝阵地前面的鬼子扫射。
凌源鬼子的第一轮偷袭毫无悬念地被一连打了下去。
这次带队的是一名鬼子步兵大队长。他见偷袭不成,果断采用强攻。早已经在山脚下布置好的炮兵阵地开始朝一连的阵地倾泻炮弹。
一连的阵地顿时被爆炸声,硝烟和碎石包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