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陆云志忽略所有的目光,一字一句说:“最开始我愿意交给家里50元,可大嫂得理不饶人,所以现在我反悔了,一个月只能交给家里15元。”
50元一下子变成15元,齐染听到这句话几乎要晕过去了。
陆老头也狠狠瞪了齐染一眼,老大媳妇就不是个懂事的!刚刚有老大往家里交50元多好,非出来惹事,这下子好了,50元都没有了!
他出来打着圆场说:“行了!以后老五继续往家里交50元,老五媳妇继续不用干活,就这样决定了。”
陆老头直接做下决定,音量又高又大,家里人没有人反驳,当然除陆云志一房外,也没有人想反驳。
既然没有分家,那么陆老头便要确保家里的收益能最大化。既然没有分家,那么他的权利就要是家里面最大的,不容置疑的那种。
可置疑的人还是出现了。
陆云志摇着头十分不乐意:“爸,刚刚我已经说了只有15元,没有50元了。”
“你们要是实在不乐意的话,分家吧。”
陆云志的话如同一颗惊雷炸响了刚刚一片的陆家人。
“分家?这可不行!”大房和二房又一次齐声说道。
之前提分家,那是担心陆云志残疾拖累他们。现在陆云志有了这么好的工作,再分家该不合适了吧?
“有了好工作就打算分家,你觉得村里面的人还会待见你们一家吗?”陆云丰话语间带着讽刺,他觉得老五就算自己不在平名声,难道舍得让五弟妹原本就坏的名声更加雪上加霜吗?
可惜,他还是不够了解他们一家。
“无所谓啊。”沈浅浅嘴角勾起一抹幅度,不咸不淡地说:“反正分家后,一个月50元,我们大可以搬到城里去住。村里的是是非非与我而言又有什么关系呢?”
陆云志听完,心里不由得开始心疼起了浅浅。
一定早日开下工厂,带着浅浅搬离这个是非之地!
大房和二房听完,目前确实哑口不言了。以五弟妹的性格,确实做的出不管这些糟糕名声,带着老五一家人搬走的事情。
陈琴弱弱开口:“上次大嫂提分家采用投票表决,这一次也不能由老五一房说了算吧?”
陆老头也十分赞同,无论何时,他都是家里最不希望分家那个
人。
毕竟一旦分家,他和老伴按理只能跟着老大一家,可老大一家目
前而言远远没有老五一家出色···…
“行,那就举手投票表决!不同意分家的举手。”
陆老头话音刚落,大房和二房两房人争先恐后举起手。
随后陆老头和李老太对视一眼也举起了手,并说:“我和你妈也不同意。”
齐染几乎要疯了,上一次明明他们都不表态的,这一次老两口怎么这么急着举手!
陆老头和李老太上一次没举手原因只是就算不举手也已经决定不分家了,所以没那个必要啊!
但这一次眼看不同意分家的人没几个,陆老头和李老太当然要掺一手。
最后不分家和分家的人数刚好打平。“这下该怎么办?”陆云诚问。
“既然平票,折中的方法就是我上交家里15元,全家人一起过日子。陆云志说。
陆老头想了又想,都没能想出比这更好的法子来。
算了,苍虽小也是肉。要是再闹,最后可连一个月的15元都没有了。
“行,就依老五说的办!”陆老头一锤定音。
吃完饭后,各房在屋子里心思各异。
齐染一回到屋子里,抱怨着陆云诚的不是,分明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怎么差别这么大?
陆云志工作又好,又疼老婆。平日里是不怎么说话,可需要他站出来的时候牙尖嘴利的,谁都占不了他的上风。
再看看自己男人,真是一张笨嘴!
她看着自己哗啦啦掉的幸运值真是气得不打一出来。总有一天,她要带着自家男人踩在老五一家的头上!
沈浅浅回到房里,却是跟陆云志说起了自己明天想去打电话给她爸爸的消息。
自从三年前,父母婚姻破裂,外面的女人带着私生子登堂入室,她便和父亲产生了不可调节的矛盾。
前世,直到她死前,她都认为自己的父亲根本是个重男轻女的人,有了私生子扭头便忘了自己和妈妈。
死后,她变成了阿飘,亲眼看着父亲知道了自己的死讯后一夜白头,才知道父爱深沉。
自从她下乡嫁人后,父亲彻底与她断了联系。
直到她变成阿飘后才得知,原来爸爸一直不断给她寄来各种好东
西。
只不过被那个女人从中作梗,把东西全都搜罗了去给娘家,还不断在爸爸耳边吹耳旁风,让他觉得自己的女儿是长大了翅膀硬了,要和他这个老父亲彻底断绝关系!
这一次。沈浅浅当然不会让那个女人过得这么舒适!
陆云志倒是没什么意见,但是他也该早做准备了。他还是第一次听浅浅主动提起岳父,经过上一次岳母的测试,他现在可是不敢掉以轻心。
他不能失去浅浅的,办工厂那件事必须尽快落实,这样他才有了给浅浅幸福的底气。
第二天一早,陆云志去到城里落实工厂的事情,沈浅浅睡到自然
醒去村头打电话
以往她有事情都是拨打家里的电话的,可总是无人接听,现在想想多半也是那个女人挂断,之后又闭口不提沈浅浅打来电话的事情。
这一次,沈浅浅朝爸爸所在的工厂拨去电话。
电话那头很快接通:“喂,你好。请问有什么事情吗?”“我是沈浅浅,我想找我爸。”沈浅浅回。
赵叔一听名字,立马想起来这不是沈厂长一直挂在嘴边,心心念念的女儿吗?
“稍等啊,我去给你叫厂长去。”赵叔放下电话,一刻不敢耽误去找沈远了。
沈远知道亲亲的女儿终于愿意给他打电话了,激动地一路小跑到办公室。厂里的人在厂里干了这么久,还是头一次见厂长这么高兴,更有甚者还打起了其他的心思。
既然厂长这么高兴,那么他们是不是可以趁机提一嘴涨工资的事情了?
没过多久,办公室里传来的一声怒吼,彻底打断了这些人的念
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