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娇子的烧就退了。
她不想在医院待着。
拗不过她,只能带她办理了出院。
其实我是希望她在这里多住几天的,最好十天半个月。
这样我也有机会和白露多接触接触。
出了医院大门,正好碰到白露下班。
白露推着自行车,我立马挥手和她打招呼。
“下班啊,白医生,你在哪住?要不要我送你?”
“你先把你妹妹送回家再说吧,我能动能跑的,还需要你送嘛。”
娇子住院手续上的名字是吴娇娇,所以白露以为娇子是我亲妹妹。
“娇子好的差不多了,白医生,晚上是不是没吃饭呢?要不我请你吃饭。”
白露露出狡黠的笑容,她踩上自行车的踏板说:
“我减肥呢,晚上不吃饭,你俩去吃吧。”
说完,蹬着自行车就走了。
“还看,人家都离咱们八百米远了。”
娇子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一下,我瞪了她一眼,开始往宾馆的方向走去。
“我说吴果,你泡妞的技术太落后了!知道女孩子喜欢什么吗?浪漫!鲜花!你光凭一张嘴就想追白医生,那不是白日做梦吗?”
娇子说着,还把胳膊挎在我的胳膊上。
“注意形象,这样挎着算什么事?”
“咋了,兄妹之间不兴这样呗?我都没说什么,你叨叨个屁。”
我侧头看着娇子,她也直愣愣的瞪着我。
我俩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好一会。
到时候,还是我败下阵来。
“你爱挎就挎,别想着占我便宜。还有,我看你脸色还有点苍白,一会多吃点好吃的补补。”
“切。”
回到旅馆,包子和明哥正在聊天。
我听着是在探讨武术方面的问题。
“咋这么快就回来了?不住个十天八天的?”
我知道包子是在调侃我,没理他,询问了一下明哥的伤情。
“没有大碍,三四天差不多就可以拆线了。”
“果子,三伢子和你联系了吗?咱也不能天天在这待着啊,都快闲出屁来了。”
包子起身看向窗外,三伢子不在了,没有和他臭味相投的战友了,显得甚是无聊。
“你不闲屁也不少,舍利的主意你是不要打了。不管蒋建国的舍利如何洗白,最后花落谁家,都跟咱没关系。”
包子撇撇嘴,说:”那是当然了,好处都让你师父占了。不知道周四儿和王老汉知道以后,会是什么表情。”
其实我猜测,王老汉和周四儿应该已经知道了。
或者说一开始他们就知道。
不过大家都是聪明人,为了能从地下出来,也都选择不揭穿。
“不知道杜叔去哪了,咱去青城山把那些金锭挖出来,总埋在那心里不踏实。”
娇子哼了一声,说包子这是典型的狗窝里搁不住剩饼。
“娇子,你有能耐别要金锭,回来我们分。”
“凭啥不要?俺是不像你那么猴急!”
看到包子和娇子掐架,明哥忍不住笑了起来。
认识明哥也算有两天了,还是第一次见他笑。
“年轻就是好,我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身边连个朋友都没有。”
“明哥,以后咱们就是朋友!”
晚上八点多,三伢子过来找我们。
一进来,三伢子就垂头丧气的说:
“白扯了,那件佛骨舍利没经过我们,让信远堂截胡了。”
我和包子对视一眼,信远堂?
在觉姆寺救下的那几个人,他们自称就是信远堂的。
“三伢子,这信远堂是什么来路?听名字很霸气的样子。”
三伢子叹了口气说道:
“信远堂是一个比较神秘的组织。
从解放之后成立,刚成立就锋芒毕露。
那时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天皇皇,地皇皇,一入信远堂,人信远,金钱藏。
江湖上有人人曾这么说过:信远出征,财富倍增。”
三伢子这么一说,立马引起了我的兴趣。
我让三伢子详细的说一下。
三伢子摇了摇头说:
“关于信远堂,我知道的也不算多。
很久也没听到过他们的消息了。
斌叔说上一次信远堂高调出现,还是因为西汉皇后玉玺。
反正这群人之有在出现国宝级文物的时候才出现。
平时可能就是闷声发大财。”
三伢子说完,明哥突然开口说:
“我记得香岛凡是有大型拍卖会,都有信远堂的身影。
那时我被七叔安排给拍卖行看场子,防止一些马仔闹事。”
看来这个信远堂很有实力,居然连明哥都听说过它的名字。
“对了,果子,有个墓工给我提供了一条线索。
他说屋背岭很可能有大墓,但他只是说可能,没确定。
你们要是没事,不如去看看,万一淘腾些东西出来,也算不白来鹏城一趟。”
我问三伢子,墓工还将这个线索卖给了谁?
“这个他不是卖的,就是和我聊天的时候随口提了一嘴。”
包子坐不住了,他一听有活干,开始摩拳擦掌。
“屋背岭在哪?晚上我就和果子去探探。”
我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说道:
“要去你去,我感冒难受,浑身乏力,晚上我得补觉。”
“我分你两块金锭!”
“好,成交!”
我在心中暗笑不已,其实包子要是多磨我一会,我肯定就答应了。
这不费劲儿赚了两块金锭,心里头倍儿爽。
“三伢子,你晚上有事不?带我们去屋脊岭转一圈。
要是真有什么发现的话,我给你一成的信息费。”
三伢子伸出两根手指说道:
“两成,人家墓工提供的线索你们不得表示表示?”
包子照着三伢子的胸口捶了一拳,笑骂道:
“不要脸的,咱都拜过把子的,你还管我们要信息费?”
“一码归一码好不,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我就指这个赚钱呢,当兄弟的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我饿死啊?”
三伢子话锋一转,贼兮兮的搂着包子。
“要不然,你把你说的金锭分给我点,信息费我就不要了。”
包子一把推开三伢子,眼神鄙视的看着三伢子。
“没有了,刚才果子又讹走我两块,再给你点,我裤衩子都穿不上了!”
“你放屁,明明是你心甘情愿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