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莱特林级长杰玛·法利都快急冒烟了!
这是她第一次带领新生来到斯莱特林。
刚开始一切都很顺利,这些新生大都有着良好的家庭背景和熏陶,步伐优雅,队形整齐,有着名的巫师家族马尔福家的孩子,还有诺特家、帕金森家...他们在魔法界都很有声望。
只要能顺利完成带新生的任务,在他们之间树立起良好的形象,她相信自己的级长威望能让更多人信服。等毕业后,看在这一份情谊上,或许能够让她在魔法界混的更加如鱼得水一些。
她带着这些新生们来到了地牢隐藏入口,骄傲地告诉他们休息室位于湖底,并且说出了口令“纯血”。看着新生们向往和尊敬的表情,她感觉自己有些飘飘然。
但这一切都在清点人数时被毁了!
整整齐齐的队伍,居然丢了一个人!
她不信邪地再次数了两遍...没错,确实少了一名新生!
本已经准备好的《斯莱特林学院级长欢迎辞》毫无用武之处,她原本写了足足十二英寸羊皮纸,堪比一篇论文,并且在今天之前背的滚瓜烂熟,正等着全员到齐后致辞——但这些都毁了!
她迅速让副级长安排新生进入寝室,自己闪身出休息室大门,试图寻找丢失新生的身影。
求求祖宗你别走丢,我不想成为开学第一天就被撤职的级长!
杰玛的内心是崩溃的。
走廊里、楼梯里、礼堂里空空如也,一个人影都没见到。
她只得朝斯内普教授——院长的办公室匆匆赶去。
“进来!”
虽然是自家院长,但斯内普教授威名在外,还是让杰玛感到一阵紧张。
她连忙报告了一起新生失踪的事件。
......
西弗勒斯·斯内普怎么也想不到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会发生在他的学院!
上学第一天就夜游,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斯莱特林,就连那些蠢狮子,都干不出如此蔑视校规的事!
他的脸阴沉沉的,配上一身大黑袍显得格外低气压:
“法利小姐,我假设你还知道自己级长的身份,就应该看好这一批新生,叫他们不要乱跑。”
杰玛羞愧地低下了头:“对不起,院长,我这就去......”
“回休息室去。”冷冰冰的声音在她头上响起。
深知院长秉性的她松了口气,知道此事被斯内普教授接管,总算放下心来。
斯内普不得不停止手上在熬的一锅魔药,他脑子里那些关于波特崽子入学的糟糕念头也被这一突发事件所打断。
痛苦、憎恶和愧疚的复杂情感一扫而空,他大步出门,开始在城堡里搜寻。
当他来到礼堂,一只金红的凤凰却在他的面前突然出现。
“西弗勒斯,请来四楼走廊禁区一趟。”
“呼神护卫!”
他不耐烦地召唤出银白色的母鹿,它落在礼堂地板上。
“斯莱特林失踪了一名新生,我没有时间陪你玩寻宝游戏。”那道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
母鹿跳着穿过屋子,飞出了窗户。
......
却说那头的邓布利多本已换好睡衣,躺在床上准备入睡。
年纪大了就是容易累,睡前吃些糖,补充一下大脑。
他含了一颗蜂蜜滋滋糖在嘴里,又喝下一瓶护齿魔药,好让它们相互中和。
然而在他将睡未睡之时,却感觉四楼密室的魔法阵被触动了。
有贼偷魔法石!
他瞬间从床上坐起,扭到了老腰,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这个时间点和他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本应该在这个学年里慢慢引导哈利发现厄里斯魔镜的秘密,他再将魔镜放到密室里作为魔法石的藏身之处。
放长线钓大鱼,从而引诱幕后黑手露出马脚。
但他万万没想到开学第一天就有人动手!
连睡衣都没来得及换,他抄起魔杖直冲四楼,顺便让福克斯呼唤他的得力助手——西弗勒斯·斯内普。
然而守护神却带给他了另一个不幸的信息。
这让他心中一沉,恐怕幕后使者已经朝新生下手,作为人质了!
“请立刻前来,魔法石法阵被触动,新生应该在里面。”他立刻回复。
不多时,斯内普气势汹汹,黑袍涌动着出现在他面前。
“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一名新生...刚入学一天...她还什么都不知道,甚至没有学会一个咒语!”
邓布利多苦笑了一下,白色的胡子微动:
“我很抱歉...他动手太快了。”
两人打开禁区的第一道大门,却发现有些不对劲。
“西弗勒斯...你有没有闻到一股甜蜜蜜的味儿?”邓布利多给了三头犬一个昏迷咒,奇怪地嗅了嗅空中的气味。
“我看你是被糖糊住了大脑,才会觉得空气都是香甜的。”斯内普咬牙切齿地说,“倒是有一股肉味,像是晚饭的肉排。”
他们都严肃了起来,因为在路威的嘴中,是一件斯莱特林校服的碎布条。
“它怎么敢!”
斯内普紧紧握着魔杖的手开始发抖,看上去恨不得给这只三头犬来一个阿瓦达。直觉告诉他,简玉已经遇害。
“冷静,西弗勒斯。”
邓布利多半月形眼镜片后的蓝色眼睛露出锐利:“没有血渍,只是外套。”
斯内普勉强拉回了理智,他们看向活板门,它果然被打开了。
“荧光闪烁。”
二人一前一后滑下活板门,预期将要被魔鬼网接住。
“砰!”、“哎呦!”
他们摔成一团。
好在最后一秒斯内普意识到不对劲,立刻使用漂浮咒减缓了冲击力。
但从这个高度坠落,他敢保证自己的腿骨肯定断了!
一旁的邓布利多也好不到哪里去,捂着腰呻吟起来。他刚扭到的腰再次遭受重创,感觉几乎要折成两截!
他们互相搀扶着起身,使用照明咒探查四周。
“魔鬼网的灰烬。”斯内普拾起一点粉末,放在手心搓了一下,又用鼻尖嗅闻,“是一种毒液,将它们完全腐蚀了。”
“什么毒液?”邓布利多轻声问。
“我不能确定,但毒性应该很强。”斯内普从袍子里掏出几个魔药瓶,装了一些粉末,对着剩下的灰烬露出可惜的神情。
“这里还有一些新生的乌头属植物。”他又掐下一块,放入小瓶中。
一瘸一拐地,二人继续朝里走去。
“菲力乌斯的关卡。”邓布利多检查着门锁,“奇怪,没有外力破坏的痕迹,飞鸟钥匙也没有消失,没有开锁咒的魔力波动......门是怎么被打开的?”
他很疑惑,眉毛连同断了的鼻梁都扭在一起。
谜团越来越多了。
“米勒娃的棋盘...黑棋子都碎了,闯入者是怎么逃脱的?”
随后他看到了门口处紫色的火焰。
“看来我们的这位不速之客还没有离开。”他挥了挥魔杖,火焰消失无踪。
斯内普走到桌前检查他放置的七瓶魔药。瓶盖都打开了,有三个瓶子是空的。
“这是个该死的酒鬼!”他狠狠骂了一句,似乎是想到了记忆中什么令人嫌恶的事,“荨麻酒都喝完了,还有那瓶前进药水。”
酗酒...携带着神秘毒药...有着神秘莫测的开门手段,在邓布利多的记忆中,他不曾碰到过这样的巫师。
他握紧了魔杖,准备在进入密室后的一瞬间就制服敌人,正如他这么多年来所做的一样——一个禁锢咒加石化咒,简简单单轻轻松松。
“快快禁锢、统统石......玉·简?”
可怜的老校长目瞪口呆,差点没气晕过去。
密室里酒气熏天,只有一个躺在地上睡大觉的女孩,手里还拿着魔法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