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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昂的话,就像一记重锤,砸在所有歌手心中。

允儿那种敬阿姆如神的表情一收。

看向陈昂的目光里,夹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在泡菜国,那种财阀横行,等级森严的社会体系下。

米国人,那是上上上等人。

‘米国人能,为什么我们华国人不能。’这种口号喊出来,简直不可思议。

她甚至在想。

若是这个陈昂,遇上了在自己国家只手遮天的财阀。

是不是也会有与自己国内那些同行,不一样的态度。

不一样的,不是那种卑躬屈膝,任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被随意玩弄的态度。

而化成雨,此刻也是怔怔的看着陈昂,眼睛越来越亮,恢复了以往的自信道:

“说得好,我们华国人为什么不可以。”

“今天我要对得起我要唱的那首歌的歌名,等下阿姆唱完,我就请战。”

“这才对嘛。”陈昂笑了:

“出身仕汉羽林郎,初随骠骑战渔阳。”

“孰知不向边庭苦,纵死犹闻侠骨香。”

“怕他个蛋,请战干他就完事了。”

也就在此时,台上阿姆那嚣张至极的说唱再度传来:

“每个人都想要说唱秘诀,成为我这种不朽的说唱传奇。”

“其实这宝典,就是我怒火燃烧中的青春。”

“人们吹捧我有伤大雅的歌词。”

“做得都是摘星射月的大事,因为我出道就是惊动天地,鬼神泣泪。”

“因为我的歌词完美,无懈可击。”

“我的音乐,让《歌手》们自惭形秽,补习韵脚。”

……

听着这嚣张至极的歌词,陈昂笑着看了看刚才被自己一句话,说的哑口无言的林子柒一眼:

“还觉得我狂吗?”

林子柒的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

“你说的对,他一个米国人这么狂。”

“我们华国人凭什么不能狂。”

“去他的什么低调,内敛,干就完事了。”

“你的那首《夜的第七章》,是什么风格的?”

“是不是也是这种冲击力和攻击性极强的歌?”

陈昂笑着摇头:

“《夜的第七章》,没有什么冲击力和攻击性。”

“不过,音乐风格是说唱。”

“说唱?”林子柒一愣:

“没有冲击力和攻击性,那还叫什么说唱?”

“等着就是了。”陈昂微微一笑。

看向大屏幕。

只见,此时舞台上的阿姆,好像也到了爆发的边缘。

给了所有观众一个提醒:

“音速穿越回现在,下面请听这语速有多快。”

所有的观众,瞬间瞪大了眼睛,要看这说唱之神,如何炫技。

陈昂也是美貌一条,有些期待于他的爆发。

下一秒,紧紧我这话筒的阿木,开始吐字锋利能划出弹道词汇量喷发:

“说着‘’萨玛”,‘喇嘛’,‘大妈’,‘辣妈’的外星语言,你可以当我是个超人类。

“只是想要与你接触,我是超人,别想伤害我。”

“我的创新,就像全身的橡胶防御。”

“你对我的诋毁,都会反弹到你身上,把你死死黏住。”

“我的破坏力无穷,前所未有。”

“你绝对不知道,怎么让听我歌的人飘飘欲仙。”

“我的能力永不减弱,我知道恨我的人都在等那一天。”

“等我跌落神坛,他们弹冠相庆的那一天。”

“因为我知道我的音乐高人一等,才成为众矢之的。

“而你们的音乐,就像电梯,只会原地踏步。”

……

15秒,短短的15秒,阿姆如子弹般的吐出了整整上百个单词。

几乎没有感受到换气与停顿的观众们。

彻底愣住了:

“这就是说唱之神吗,这快嘴是人能拥有的速度吗?”

“全文背诵,我特么背个毛线啊,这一段要是上了英语听力,岂不是各个零分?”

“虽然歌词天马行空,逻辑性不强,但这一段听起来,真的爽爆了好吗?”

“卧槽,祖安的电竞钢琴家,为了保卫族谱敲键盘互喷时,也没这么快吧,这真的是人的嘴?”

“离了个大谱,这特么十几秒吐出来的单词,我毕生所学,都没这么多啊。”

“怒音,是完全情绪化的怒音,燃起来了。”

……

公共休息室内,所有歌手也都震惊的看着此刻阿姆的炫技。

怔怔出神,想不通人类怎么可以将炫技做到如此地步。

连陈昂身边的林子柒,都不由又担心起来:

“陈昂,这种炫技,我可没见你施展过。”

“你确定能和他拼上一拼吗?”

陈昂依旧淡然:

“说唱炫技,我是比不过他。”

“但音乐毕竟是艺术,又不是马戏团耍杂技,只要炫技就可以了。”

“我也有我强的地方。”

“什么?”林子柒立马反问。

“逻辑性,故事性。”陈昂没有隐瞒:

“炫技走肾,是可以让观众沉浸其中,开始狂欢。”

“但好的故事,好的逻辑走心,同样可以从情感、共鸣方面打动观众。”

听到这话,林子柒也是笑了:

“我是越来越好奇,你到会讲一个怎样的故事了。”

“很快了。”陈昂看了眼时间,阿姆登台已经过了五分钟了,哪怕是情绪发泄,不讲逻辑。

天马行空,为了押韵而押韵的炫技。

也是时候到终点了。

也就在此时,在一段风暴般的连音过后。

阿姆所有的情绪倾泻而出。

也终于开始唱起了《rap god》(说唱之神)的最后一段:

“撒旦开车,烂醉的我在副驾驶。”

“车里放着那首情歌,那样感人至深。”

“可此刻纠结与挣扎,却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就像天使与恶魔在缠斗在一起。”

“其中一个劝我,放下对女人的憎恨和偏见。”

“可要想从前伤害过我的那些女人来。”

“你就会对我如今的处境报以同情。”

“并明白,我是多么藐视她们那些人。”

……

“不过这些都是扯淡,生命赐予你苦涩的柠檬,是让你把它榨成水学会苦中作乐。”

“可要是这样,都不能把她暴揍一顿,我又怎么能写歌弥补罪行。”

“不要把这些归结于撒旦作祟。”

“更致命的错误是,如果你觉得我有必要出趟国,度个假。”

“才敢在当地绊倒某个碧池。”

“让她脸着地,拖着她走,一刻也不能停。”

“接下来做说唱之王?不,既已成神,何须称王。”

……

简洁明了,却又快速押韵节奏,用已形成强烈的冲击力和记忆点的结尾。

让的在场的观众,开始疯狂欢呼。

而公共休息室内。

作为上一代音乐人,已经双耳失聪,只能看着歌词,感受歌曲的中岛美嘉,不得不感叹道:

“真是一个疯狂的年代,疯狂的歌手。”

“揭露性丑闻讽刺名人,滥用药物的过去,歧视同性恋,被伤害而产生厌女情结。”

“嘲讽同行,攻击对手,再加上自封为神的傲慢,对于暴力痴迷。”

“这么多的元素融合在一起,成就一个‘说唱之神。’”

“难道,这就是说唱这种音乐形式,所推崇文化吗?”

听到这话,歌手们一阵沉默,气氛变得尴尬起来。

阿姆唱得好,那确实好。

歌里有些东西,也是因为自己被伤害过,才在愤恨之下写出来的。

他要回敬以批判,甚至以暴力,都有他自己的理由。

但歧视,偏见那些,就真的有些说不过去了。

还写到歌里,公之于众来攻击、伤害别人。

都有点强权大反派,看不顺眼的一切,就要毁灭的意思了。

最终,还是化成雨打破了沉默,轻声道:

“美嘉小姐,说唱本就是极具情绪化的产物。”

“诞生于米国的黑人社区,是地下文化的一种。”

“你也知道黑人社区是个什么情况,推崇这些,其实也就是环境使然罢了。”

“那就,没有人想改变一下吗?”中岛美嘉看着自己互动主持人的翻译,轻声询问:

“毕竟,现在说唱也是一种很大众化的音乐风格了。”

“哪有这么容易。”化成雨摇了摇头,苦笑道:

“不过,我今天做了一些改变。”

“也不知道观众们,喜不喜欢。”

互动主持人,继续手语翻译,中岛美嘉也露出了一抹微笑:

“真的吗?那我拭目以待。”

“这种强情绪,强节奏的说唱。”

“不应该只是用来骂人与攻击的。”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化成雨点了点头,眼里露出一抹期待。

也就在此时。

随着阿姆的退场。

何老师的声音再度传来:

“既已成神,何须称王,好一首霸气的《rap god》(说唱之神)。”

“那就看有没有人,敢于面对这首《说唱之神》,勇敢亮剑吧。”

“现在,有请抽到黑色请战牌的歌手,举牌请战。”

瞬间,两张请战牌,高高举起。

在允儿难以置信的目光中。

在刚刚结束演出,才回到公共休息室的阿姆饶有兴趣的目光中。

陈昂与化成雨的请战牌,都已经高高举起。

舞台之上,何老师笑了:

“又是双人请战。”

“不过这次不用看高速摄像机的回放了。”

“陈昂的请战牌,从刚才和阿姆一起举牌后,就握在手上了。”

”我一说完,两人都举了请战牌,他却比化成雨拿牌,举牌少了个拿牌的动作。”

“所以,是陈昂先举的。”

一旁,海哥也是笑着接起了话:

“之前还以为,‘说唱之神’登场,在主动请战的赛制下,会出现无人举牌的乌龙。”

“却没想到,我们华国的这两位年轻歌手,都是敢于逢敌亮剑真正勇士。”

“让我们为他们的勇气鼓掌。”

瞬间,现场掌声雷动。

两名主持人都是笑着看向了大屏幕。

看着依然高举着请战牌,一根傲骨,撑起家国脊梁陈昂,异口同声道:

“下面,有请陈昂登台献唱。”

“为我们带来《夜的第七章》。”

“让我们看看大侦探陈昂,是怎样用一首歌,带我们领略一个完整的侦探故事的。”

介绍一出。

所有人都看向了陈昂。

现代音乐,不像古代应酬唱和的词那般,有着格式固定的词牌名,固定的唱法。

词也就那么三五十字。

现代音乐,一首歌,起步就是几百上千字,有主歌,副歌。

要讲述一个完整的侦探故事,既要有逻辑性,又得押韵,还要让叙事的起承转合,贴合旋律起伏。

甚至,还可能有变奏。

这难度,简直堪比登天。

要不然被称为‘说唱之神’的阿姆,也不至于在说唱中。

直接了当,在开头就说自己的歌词,是胡扯,是不顾逻辑,强行押韵的杂技了。

迎着所有人不解的目光。

陈昂嘴角勾起,压了压头上的侦探高帽,向着着舞台走去。

两名主持人走向舞台一侧,将舞台交给陈昂。

灯光一盏一盏的熄灭。

突然,

一道黑色奢华,神秘而干净,冲击力强大,像是灵魂的哭泣般让人震撼,诡异而圣洁旋律。

突兀的响起。

所有观众,都是一惊:

“这……这旋律,完全没有一点华国风影子,难道这场陈昂要放弃自己最大的优势?”

“我记得陈昂在《唱作人》上唱了首哥特式的《以父之名》?这首难道也是哥特式的曲风?”

“胡里麻糖(胡扯),哥特式的特点,是阴暗、颓废、冰冷,并且表示对死亡和黑色的向往,陈昂那首《以父之名》,是以《教父》为原型创作的,最后几声枪响,就代表着死亡,这旋律神秘气息浓重,我看着像歌剧式的。”

“‘歌剧式?’,歌剧式是神秘且宏大吧,我听着这个是既有古典的神秘,又有现代华丽的气氛,到底怎么形容呢?”

……

也就在观众们议论纷纷,各自猜测时。

舞台上,一道微光亮起,照出了身穿黑色大衣,头戴侦探高帽,脚踩着皮靴,还叼着一个烟斗。

活脱脱一个福尔摩斯形象的陈昂。

还未等观众们惊讶出声。

在古典钢琴的悠扬起伏,与现代电子合成器的介入的打击感中,陈昂终于开唱了。

“1983年小巷 ,12月晴朗。”

“夜的第七章”

“打字机继续推向。”

“接近事实的那下一行。”

“石楠烟斗的雾,飘向枯萎的树。”

“沉默的对我哭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