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这条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大黄狗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浩,唐雨以及韩秉铉的脑袋上都冒出大大的问号。
异常清醒的方诚则是紧盯着阿黄,一脸的狐疑之色。
大黄狗蹲坐在地上,伸出右爪,很人性化的挠了挠胸前两侧白色的绒毛,露出洁白整齐而又尖锐的牙齿,自我介绍道:
“我是阿黑的同事,私名叫吃屎阿黄,但我不喜欢公野猪给我起的这个私名,如果可以的话,请称呼我.....”
说到这里,它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缓缓说出自己新起的私名:
“全知全能之无所不能之主宰宇宙主宰时空主宰万物生灵以最美味氮磷钾为食的阿黄。”
秦浩:“........”
唐雨:“........”
韩秉铉:“........”
方诚看着吃屎阿黄,脸上更加狐疑,“你不是书中之人,跟我们一样,也来自现实世界吧?”
“没听白你在说啥。”阿黄心虚地挠挠脸,“总之,请称呼我的私名,阿黑同志。
虽然我和你同是候补衙役,但公野猪也说了,他十分的看好我,将来我会成为宰相的,所以我允许你提前仰慕我。”
“唉~!”
方诚叹了口气,他已经不再纠结这条阿黄是否来自现实世界,因为这家伙也是个没脑子的蠢货。
“好吧,吃屎阿黄,你来找我作甚,难道你手里掌握着公野猪的贪污证据?”方诚问道。
“贪污是什么鬼?咱查的不是凶杀案?”阿黄疑惑地挠挠脸,一脸叹息地看向方诚,“我的阿黑,你的脑子可能抽了,既然如此,我就原谅你不肯称呼私名的罪过,闲话不多说,让我们愉快的去查案吧。”
阿黄说完,扭头便走,方诚几人并没有跟上它,而是凑头讨论起来。
唐雨说道:“野猪县令说了很多,但全是废话,说完便闪身离去,我认为县令贪污这条剧情线走不通,只能从凶杀案或者匿名信着手。”
秦浩说道:“我刚才飞到县衙的上空,看向县衙里面,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看样子是布局者将所有的东西都隐藏起来,所以就算我们从狗洞里钻进去,估计也查不到任何线索。”
韩秉铉说道:“阿黄的出现,想必是布局者故意所为,由于方兄一直在摆烂和搞破坏,剧情无法推进,布局者便让阿黄引导我们查案,不如我们先跟着阿黄,等摸透了情况再做打算。”
唐雨说道:“没错,阿黄刚才也说了,没有贪污案,我想布局者是在告诉我们,不要想歪了,这里只有凶杀案的剧情线。”
方诚摊摊手,“该说的,你们都说了,我也没啥好说的,只能先跟着那条蠢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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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跟着阿黄,穿过一条狭窄幽深的巷弄,七弯八拐后,终于来到一座宅邸门外。
这座宅院从外面看十分阴森,灰扑扑的墙壁,黑黝黝的铁门,门前还栽种了几棵老槐树,树枝交错纵横,黑绿的叶子如同蛛网一样形成密集的网状,使得光线变得晦暗不明。
“这里是衙门的殓房,凶杀案的尸体都在里面。”
阿黄一边向方诚介绍,一边慢悠悠地走到大铁门旁,抬起左前爪放在铁门上,对着铁门按了三下。
铁门顿时发出一阵吱呀声响,缓缓打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随风飘散而来,呛鼻欲呕。
阿黄迈步走进殓房,方诚几人立刻跟上。
殓房里面的陈设简单,摆着数具冰冷的棺材,屋内的气温低得骇人,仿佛来到寒冷的北部冰川,秦浩忍不住搓了搓翅膀。
阿黄见后,不屑说道:“低等的小型飞禽生物,即使体内进化出恒温系统,也无法和我们这些高等的哺乳动物相提并论,冻死你个傻鸟,哈哈。”
“废话少说。”方诚上前给了阿黄一个嘴巴子,“凶杀案的尸体是哪个?”
阿黄摸摸狗头,伸出爪子,指着靠墙的四具棺材,说道:“目前死了四名捕快,一个捕头,三个候补衙役。”
方诚快步上前,打开第一具棺材,里面是位青年男性。
尸体身穿衙门制服,双手平放在小腹处,脸色惨白,胸口有一个拳头大小的血窟窿,这是致命伤,看起来像长矛之类的兵器造成的,身体其他的部位没看到伤痕。
阿黄在一旁介绍道:“他叫飞翔蛐蛐,候补衙役,死亡时间在半个月前。
据说是一个漆黑不见五指的夜晚,飞翔蛐蛐在家中睡觉,突然凶手从天而降,拿出一杆红樱枪,捅破了他的心脏。”
“这个据说是听谁说的?”方诚问道。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据说,可能是死者的老爹老娘,也可能是民间奇人异士,或者是路边玩泥巴的小孩。”阿黄挠挠脸。
你他娘的在扯淡呢!
方诚嘴角一抽,想要给阿黄一个嘴巴子,但阿黄这次眼疾爪子快,闪身躲了过去。
方诚也不追打,又将第二具棺材打开,里面躺着的是位中年男子,衣物干净完整,只是胸口有一片殷红。
他对阿黄招招手,后者屁颠屁颠跑到他跟前,开始介绍起来:
“此人叫土中甲虫,候补衙役,死亡时间是十天前。
据说是一个漆黑不见脚丫子的夜晚,甲虫在家中喝酒,突然凶手从地里钻出,手持凶器,大喝一声,土中甲虫拿命来!随后拳头穿破胸膛,刺透心肺,毙命!”
秦浩忍不住吐槽道:“凶手不是手拿凶器吗,为嘛还要用拳头毙命?”
韩秉铉安慰一声,“这里是阿白世界,不要太在意其中的逻辑。”
唐雨则是盯着阿黄,嘴里逼问道:“凶手又是飞天,又是钻地,听起来无所不能的样子,难道说,凶手就是你这条全知全能的阿黄?”
阿黄脸一黑,回道:“开什么玩笑,我只是一条狗,别说飞天了,刨地都没有你快,怎可能是凶手?大姐啊,求你动动脑子吧!”
“你不是说你无所不能吗?”唐雨冷哼一声。
“那也只是说说罢了,口嗨还不行?”阿黄挠挠脸,“再说了,你们不都叫我吃屎阿黄吗,也没人真称呼我全知全能啊。”
方诚没有理会他们的争吵,只有傻子才会认为,一条吃屎的狗是全知全能。
他转向第三具棺材,里面同样有位中年男子,胸口有三个血洞,其他部位没有伤痕。
阿黄凑上前,介绍道:“第三位候补衙役,私名叫蝶泳螳螂,死亡时间是一周前。
据说是一个漆黑不见大腿的夜晚,蝶泳螳螂在房后的下水道游泳,凶手和他狭道相逢,两人谁也不肯让道,大战一触即发,最终凶手用铁叉刺穿他的胸膛。”
方诚点点头,来到最后一具棺材面前,里面是一位略显肥胖的中年人。
尸体分成两截,从伤口看是某种利器拦腰斩断,肚子划开一个大口子,里面的内脏全无,下肢也被砍掉一半,露出森森白骨。
阿黄介绍道:“此人是正式捕快,也是前面三个死者的上司,名叫吃茶野鸭子,死亡时间是三天前。
据说是一个漆黑不见那玩意的夜晚,吃茶野鸭子在床上和小妾愉快的玩耍,但他那玩意似乎不行,小妾无聊到睡着了。
这时,凶手破窗而入,手中西瓜刀亮出,先砍上半身,再砍下半身,切完火腿肠,切肥肠,再切小肠,切十二指肠,死状那叫一个惨。”
“小妾呢,也被杀了?”方诚问。
阿黄摇头道:“没有啊,睡得正香呢,第二天日上三竿,太阳爷爷出来晒屁股喽,她才发现老公死翘翘了。”
“这么说,凶手在杀害四位死者时,没有任何一位真正的目击者。”方诚思索道。
阿黄回道:“这不废话吗,都漆黑到啥都不见了,哪能看到凶手作案?”
“既然啥都看不到,你为何要说凶手手持西瓜刀,切完大肠切小肠?”
秦浩实在无力吐槽。
阿黄不屑道:“都说了是据说啊,又没说是真的,你个傻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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