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子衿听到之后,回头看见了倒地的翁承德,松了一口气,“谢谢你,他的医药费我会赔的,你叫什么名字呀?”
姚子衿打算记下他的名字,让他哥哥给他提供一份工作,来报答他。
毕竟眼前的人穿着一件脏兮兮的大背心,灰扑扑的裤子,鞋子也像是刚从工地里出来的一样。
苏项禹踹了一脚晕过去的翁承德,他大老远就看见他跟前面的那个姑娘的分手现场,见这男人没有一点前任风范,追着那姑娘,他也拿过一旁的木杆追了上来。
“我叫苏项禹,小姐你叫什么?”
他好像碰见狗血剧里的一见钟情了,眼前的姑娘长得每一处都长进他心巴里,他好喜欢。
他大哥把他赶出家,让他体验体验在工地搬砖的决定真好,真是他亲大哥,不然他也不能碰见面前的姑娘,还那么巧,一遇见,姑娘就恢复了单身。
他对着躺在地面的翁承德看得更不顺眼了。
个渣男,肯定是他做了什么错事,才会让姑娘分手,还这么生气地跑开。
一个合格的前任是不会在出现在对方面前的,哪像这个男人,恬不知耻地追着分了手的前女友。
“我叫姚子衿,刚刚谢谢了,要不我请你吃个宵夜?”
姚子衿听见她靠近后,苏项禹腹部传来的声音。
苏项禹抿嘴,闻到自己的一身臭汗,“不了,下次吧。”
“好,那我先走了。”
姚子衿以为是她太过冒昧,苏项禹不想要搭理她。
“等等。”苏项禹追了上去,“我送你出去。”
苏项禹跟在姚子衿的左侧,听见姚子衿边走边打120,心里颇不是滋味,就算睡在地的男人伤害了她,她也会念及旧情,替他喊了120。
要是地上的前男友,幡然醒悟,改过自新去追求她,有着以往的情分在,他想要追求面前女孩的机会不就更小了?
“我可以知道你的联系方式吗?方便下次约饭?”
“啊,可以。”姚子衿并不反感面前的男生,不过是一顿饭而已,她把自己的手机号码告诉苏项禹。
出到巷子外时,姚子衿见她家司机已经将车开到路边,她给后面的苏项禹挥了挥手就上前拉开后面的车门。
车门一打开,姚子衿傻了眼,她工作繁忙的哥哥怎么会有空跟着司机过来接她?
他是知道她分手的事情吗?
不应该啊!
她跟翁承德分手不过在刚刚发生的事情,她哥怎么知道的?
“哥哥,你怎么来了?”
姚子衿不自觉低头,不想与她哥的视线对上。
“我回来的时候,听到王叔要过来接你,我放心不下,过来看看。”
他妹妹会让王叔半夜来接她,定是与翁承德闹了矛盾。
“你跟翁承德是怎么回事?他惹你生气了?”
姚子衿讪讪,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哥哥,我跟他刚刚已经分手了。”
姚子衿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告诉姚子丰,不安地拉住自己的衣角,她不知道她的哥哥会相信她还是会觉得是她小题大做?
“荒唐!”
“衿衿,你这次太过任性了!”姚子丰厉声道,“你跟翁承德多年的感情就比不过一个女人的挑拨?”
“还是一个曾经害过你的女人,衿衿,你怎么可以轻信她,她明摆着就是见不得你好!”
姚子衿不服气,翁承德这个人的性格,不辩解就已经能证明很多问题了,“翁承德如果是冤枉的,按照他之前的作风,他会带我到书房,而不是想要将此事揭过去不提。”
“哥哥要是不相信我,那就跟我上去,看一看书房里面藏着什么秘密好了!正好我也去收拾我的东西。”
翁承德将手放在自己眉间按了两下,这叫什么事儿啊?这两个人好不容易复合,又因为旁人而闹掰。
“行,走吧。”
姚子丰下车,“王叔,您把车停一旁熄火,跟我过来一下。”
“待会儿,您守着翁先生直到救护车过来,他的一切费用由我们姚家买单。”姚子丰给王叔递过一张银行卡,把密码告诉他,就拉着姚子衿走进了那条昏暗的小巷中。
苏项禹见姚子衿去而复返,身边还跟着两个男人,着急地追了上来,“怎么又回来了?”
苏项禹戒备地看着姚子丰与王叔,准备着随时打架,“是他们威胁你过来的?”
“不是,你误会了,这个是我亲哥,他是我家里的司机。”
“啊?对不起,对不起!”苏项禹尴尬地向他误会了的两人疯狂道歉,还是姚子衿的亲哥哥,他还把他当成贼人来防备。
“不好意思,误会你们了,我先走了。”
姚子衿的亲哥都过来接她了,姚子衿言语之间对这个哥哥很是信赖,苏项禹识相地离开。
苏项禹走远之后,姚子衿一行人也来到了翁承德被敲晕的那个地方。
翁承德这时候悠悠转醒,捂住自己有着剧烈痛感的后脑勺,见到朝着他走来的姚子衿与姚子丰,心里一喜。
衿衿这是放心不下他,带着姚子丰过来救他吗?
岂料姚子衿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翁承德透心凉,“哥,翁承德醒了,你当面问问他呗!”
翁承德的心口抽痛抽痛的,姚子衿见了他竟没有关心他的伤势,而是让她哥哥问他?
真是养不熟的小鸟,应该关在笼子里。
“承德,你是不是如那女人所言背地里对我妹妹动了手脚?我不相信你是这种人,你跟衿衿之间一定有误会没说开。”
翁承德听到后,抿住嘴唇半晌才说话:“衿衿心里不是已经给我判定了死刑了吗?”
“做与不做又有什么关系,反正衿衿都已经认定了。”
“翁承德!你做出这副死样子干什么?拿出你以往的气势,直接回答我不好吗?”
现在像个怨妇一样,雷得姚子丰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翁承德,既然你觉得是我误解了你,那之前为什么不让我去书房?还要拿分手要挟人?”
姚子衿始终觉得翁承德这种反应太过反常了。
“衿衿,你宁愿相信一个外人的挑唆,也不愿意相信我,我当然生气了才会这样。”当然是不想要你进到书房,毕竟就算他关于姚子衿不可见人的一切都锁在保险箱,他要是当时带着姚子衿上去自证清白,必定要打开保险箱。
一打开保险箱,他里面的东西不就全都露出来了么!
翁承德面上装作可怜,“如果衿衿执意要去我的书房查,衿衿就去吧!”
“要是事实证明衿衿是错的,衿衿可要补偿我,也请衿衿当我说分手那句气话不存在。”
“好,要是我找到了你书房里的秘密,那么我们就一拍两散,你不可以纠缠我。”姚子衿见她哥随着翁承德示弱的话,对她的眼神已经火冒三丈,恨不得上手教训教训这个任性的妹妹。
“可以,只是我受了伤,不方便跟你们到书房了。”
翁承德看见了从巷口进来的医护人员,“我要跟着他们去检查。”
“衿衿,你自己带着哥回家里就好。”
翁承德强装淡定地走向医护人员,只要他不在场,姚子衿想要解开他保险箱的密码并不是那么容易。
当然要是姚子衿真的能解开他保险箱的密码,翁承德也有准备,当然结果不会是姚子衿喜欢看见的那一种。
姚子丰示意姚子衿带路,毕竟她跟翁承德住的房子,她最清楚不过。
来到翁承德的房子里,姚子衿跟姚子丰直奔书房,在里面找了一圈,没有什么异常,唯一值得怀疑的只有相邻的两个保险箱。
姚子丰看向姚子衿,姚子衿思索了一会儿,决定打个电话给翁承德,可打开电话之后,翁承德像是预料到这种情况,给姚子衿发了一条信息:
衿衿,如果你对我的保险箱好奇,那么你可以随意打开,只是很遗憾,密码要你自己猜。
姚子衿拧眉,打电话过去,翁承德的手机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她尝试性输入翁承德的手机密码,可惜两个保险箱都失败了。
直到还剩下最后一次机会,姚子衿把她认为翁承德可能会当成密码的数字输入进去都以失败告终。
她在小的那个保险箱上,不抱希望地输入一串,她记忆中,翁承德曾数次提起都很激动、亦是他们小时候第一次见面的时间。
保险箱的屏幕显示着已开锁的字眼,姚子衿诧异地看着,随即拉开保险箱的门,拿出里面的东西。
姚子衿看见里面大部分都是照片,剩下的琐碎的物品都很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
她拿起照片,随意看了一张,是她高三与翁承德的合影,很正常的一张照片,姚子衿翻开剩下的照片,一瞬间不淡定起来了。
她的整个人都被气得发抖,用力握住那张照片,迅速翻阅后面的照片,成功把自己气到脸色涨红。
翁承德居然如同一个偷窥狂一般,甚至还有他前几个月潜入她在h市住的房子,拍下的各种随意摆弄她的照片。
姚子衿把这些照片丢给一心觉得翁承德好的姚子丰,再拿起保险箱最里面的几个药瓶,她看了一眼上面的英文,发现居然是迷药!
联想到照片里的她,不管被翁承德如何摆玩都没有一丝反应的状态,姚子衿的心冷下来,闭上双眼。
原来她的感觉不错,翁承德这个混蛋竟然无耻到这种地步。
姚子衿睁开双眼,看向一旁的姚子丰,将手上的药物交给他,“哥哥,你现在还觉得翁承德是冤枉的吗?”
“他怎么可以这样?”姚子衿的泪水从脸颊落到锁骨都无知无觉。
即使心里有预料到,可翁承德所做的事情远超姚子衿可以承受的地步。
姚子丰心疼地将姚子衿抱入怀中安慰着,“这事确实是翁承德做得不地道,哥哥一定会替你解除与他的婚约,衿衿不要伤心了,好不好?”
但也仅限于解除姚子衿与翁承德的婚约,至于对付翁承德,替妹妹出口气,姚子丰从未想过,他们家远远比不上翁家,挑战翁家,说不定杀敌五百,自损一千。
到那时,姚家没有了势力,不再是姚子衿的依靠,那才是将姚子衿送到翁承德手上,任由他宰割的糟糕场面。
姚子丰带着伤心的姚子衿出了小区,在离开书房之前,他让姚子衿自己给这些照片与药物拍下来,属于妹妹的隐私,他不方便记录。
下到小区门口时,姚家的另一个司机已经在路边等候着,王叔被姚子丰兄妹派去陪着翁承德了。
回到家中第二日,听到姚子衿与翁承德分手的消息,姚家父母起初并不赞同,并且觉得自己女儿太过任性,一点儿都没有长进。
三年前一声不吭与翁承德闹分手,如今复合才几个月又要分手?
他们本想劝说姚子衿不要太过火,可看见姚子衿手机上的那些照片跟药物,姚家父母怒火攻心,姚爸更是直接晕了过去。
醒来后,姚父亲自到翁家与翁家长辈交涉,解除了婚约。
姚子衿在姚家闷闷不乐,不想出门的状态维持快一个月,期间翁承德尝试想要登姚家的门,被带着怒气的姚家父母拦在门外,连姚家大门都进不了。
自从那晚过去,姚子衿每隔几天总会收到来自苏项禹的邀请,可姚子衿心情不好,没有外出的兴致便婉拒了他。
但是苏项禹一直不肯放弃,没有因为姚子衿的冷淡而沮丧,今天邀请姚子衿吃饭没成功就等过几天再邀请一次。
又是一天,苏项禹不抱着期待给姚子衿发了约午饭的消息,他躺在自己别墅的大床上,紧张地盯着手机,期待着姚子衿的回复。
苏项禹自从认识了姚子衿之后,快速地在工地搬砖,经过他老哥的认可后,他终于恢复了苏家小少爷的待遇。
他一心等着在别墅等着姚子衿消息,时不时倒腾着他的形象,想着要以最完美形象出现在姚子衿面前,盖过自己一开始那个不堪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