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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李幼初又收到了李增荣和周长庚的信。

李增荣的信是用炭笔写的,笔迹仓促,一看就是匆匆写就的。

李幼初虽不十分知道李增荣的处境,但也大概明白,他怕是没那么自由。

信中虽只有寥寥数语,但大部分都在交代他很好,叫她别担心,李管事也到了,一切也都进行的很顺利。

信的末尾也交代了,以他的经验来看,粮草的确是出现了大问题,他会小心一点慢慢探查,一旦查到就写信告诉她。

叫她好好收粮,镇静做事,不要替他担心。

李幼初突然有些心酸,前世,李增荣被人算计孤立无援,一定很难过吧?

前世,都是她被猪油蒙了心,才会被江家害得那么惨。

这一世,她已经成功从虎狼窝里撤退,有足够的自由,一定要想办法改变李增荣的结局。

她忍不住压下心中的酸意,将那半页纸贴在胸口,深深地在心中叹息:爹,你放心,女儿绝不让你再出事。

随后,她一看,只有半页纸,信的内容却是全的。

那另半页去了哪里?

当她打开周长庚给她的认时,终于明白。

原来,李增荣也给周长庚写了一封信,周长庚给她回信的时候,将那半页信,也夹带在其中,一块给她寄了过来。

怪不得摸着信封有些厚。

周长庚先是回复了,她提到的粮草有问题一事,叫她不要担心,他会派人混进运送粮草的队伍,查出问题所在,叫她不要担心。

同时,他也发现了在他的队伍里,有人鬼鬼祟祟做小动作,他只让人盯着,并未处理,只待放长线钓大鱼。

周长庚说完正事之后,还说了很多,他们宿在山林野外,有时会捉鱼烤来吃。

还提到上次她因为那人的血腥气,而恶心想吐,连烤鱼都不吃的囧事。

还说,馋她烤的大饼了,说从没吃过那样香的大饼。

信的下面,他还画了一堆篝火,篝火旁,有一个小小的身影,蹲在地上,小心地给大饼翻面。

看得李幼初一阵脸红,这人怎么还记得她那样糗的事。

还特意在信中提起。

等看到最后,李幼初才看到信的最后一句话。

“粮草虽是大事,但万不可累到自己,等我回来。我没脱金甲,你要记得你说的话。”

李幼初愣了愣,这人每封信都要提醒她要记得她说的话,难道他看透了她的心思?

知道她是为了让他穿金甲,而故意敷衍他?

那一瞬间,李幼初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她自己都觉得有些荒唐。

他救了她这么多次,对李家如此看顾,是不是早就对她...

想着想着,又觉得不可能,她一个嫁过人的女人,周长庚那样的身份地位,想娶皇城中哪个贵女娶不到,怎么会对她情根深种?

一定不是这样的。

他或许,只是为着在赏春会上,她救过他一次而已。

她反复把信看了两遍,发现她提到的有问题的地方,他都给了解决方案,比如会派人混进运送粮草的队伍,查清问题所在。

比如她嘱咐过,不要他脱金甲,他每封信中都会提到,他没脱,叫她安心。

这算是事事有回应,件件有着落吗?

周长庚其实什么都没有说,但纸上的每个字都在明确的回应她,她不知道是不是她自作多情。

可能是吧。

因为她从没遇到过,除父母和长公主之外,对她这样好的人。

自她重生以来,她习惯了为别人撑腰,成为爹娘的依靠。

而每次,她最软弱,最危险的时候,周长庚总是会适时出现在她身边。

或救她,或陪她。

然而,眼下,他们一个往北,一个往南,中间隔着千山万岭,她没办法确认。

于是,她只好走到桌面,捏着笔,写了撕,撕了写,如此七八遍,便已折腾到了半夜。

她突然就生出些怨怼,也不知是冲自己,还是冲他。

最终,放下笔,还是决定什么都不写了。

信,便到这里吧。

只提笔给李增荣回了一封,嘱咐他天气凉了,要多添衣裳,他有腿疼的毛病,自己让人给他捎去一副厚厚的护膝,一定要穿,不要记挂她。

就在一封封信中,从秋天熬到了冬天。

终于在快到年关的时候,到了江南。

这个时候,李幼初已经收了差不多快三十万石粮食,只要在江南一次性再收三十万石就够了。

甚至她算了一笔账,买这些粮食,基本是低买高卖,里外倒是没花太多银子。

这样的收粮方式,陈志诚他们别说想不到,见都是第一次见。

李幼初他们到了江南,如花有些感慨,“姑娘,这是咱们土生土长的地方,怎么再回来,反而有种久别重逢的感觉?”

陈志诚等人也是土生土长的江南人,听如花这样说,反而笑道:“如花,你才离开江南多久啊,再回来就久别重逢了?”

转头又拨转马头,来到李幼初车窗边上,笑问:“姑娘,咱们到了江南,是否告知二老爷一声,咱们回祖宅住吗?”

李幼初掀开车帘打量江南的城门,这是她生活了十六年的故土,她静静看了许久。

两世以来,她是第一次回来。

确实有种久别重逢的感觉。

“不必。”车里的李幼初无声地冷笑了下。

如花看到了,迟疑地问道:“姑娘,咱们来都来了,二老爷又是您的长辈,他会不会怪您没有礼数?”

李幼初眼神一凛,“二房的人差点毒死我娘,我还对他们讲礼数?”

如花想到安氏毒害顾氏,差点要了顾氏的性命,一张嘴突然就闭成了河蚌,再说不出什么。

李幼初又道:“我爹分家时,把江南的产业都给了二房,已是仁至义尽了,自此后便是两家人。长房是长房,二房是二房。再说他们也未必欢迎我。”

外面的陈志诚听了,眉头一皱,马上便又道,“姑娘,那我们住到别院去吧,那里一直留了人看着房子,我现在让人过去,很快便能收拾齐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