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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还带来一个消息,“按长公主的意思,本是想着亲自过来看看李家太太的,可暑气重了,圣上邀请长公主去承晋避暑山庄避暑,明日就得动身,得去两个多月呢。”

李幼初立马明白,接口道,“劳烦姑姑叫母亲宽心,等母亲从避暑山庄回来,我亲去请安。”

女官笑眯眯地点头,很是满意。

“奴婢给乡主请安。”林嬷嬷跪下给李幼初行礼。

被李幼初一把扶住,“林嬷嬷,使不得,您是母亲身边的人,自该是我的长辈。”

林嬷嬷却坚持要行礼。

“长公主有交待,乡主是长公主的义女,也是老奴的小主子。老奴自当好好照顾乡主,替乡主分忧。”

李幼初只好将她扶起来,又深深地对林嬷嬷行了一礼,道:“那以后就劳烦林嬷嬷了。”

林嬷嬷来了,当然是第一等的尊贵,很顺利地成了李幼初的掌事嬷嬷。

她做事利落,有手段,把李幼初带来的人,全都挨个认识且熟悉了一遍,大小丫头,还有黑丫等数个婆子,都归林嬷嬷管。

林嬷嬷在取得李幼初的同意后,迅速制定了规矩,把她的圆阁打理得妥妥当当。

李幼初顿觉轻松不少。

李幼初决定好好孝敬自己的爹和这两位娘。

于是,她便让人装了一马车的礼品、夏季布料,路上吃的茶点,还有她亲手为长公主画的团扇,和几样解闷的小玩意儿,跟随着女官,一起送去了长公主府,还附上了一封手书。

大意就是,非常感谢长公主送来的林嬷嬷,夸了林嬷嬷半页纸,让她如何如何省心,多谢长公主心疼自己云云。

又说已是六月天气,天气炎热,奉上一把玉柄团扇给长公主,希望这个夏天能多一丝清凉。

最后,还画了一个笑脸,说是等顾氏身体好了,便去长公主府小住几日,好好陪陪长公主。

如此又过了几日,李家突然来了一位顺天府的大人,带了十多个穿衙门制服的捕快,面容严肃。

李增荣刚好在家,他感觉有些不对劲,亲自迎了上去,悄悄塞了好些银票给那大人,充满疑虑:“敢问大人,有何贵干?”

那大人收了银票,摇头:“李大人,乡主何在?”

李幼初听到消息,刚好从内院过来,那大人见她来了,倒也客气,“请乡主安!有人告乡主谋杀亲夫,还请乡主跟在下走一趟。”

“啊?这...这怎么可能!”李增荣被惊了一跳。

那大人朝后一挥手,也不再解释,“乡主,得罪了!我们办案也是照章办事。孟大人让我们来提您,烦劳您跟我们走一趟。”

又走近李幼初,压低声音道,“我瞧着江家来者不善,乡主还需小心应对。”

李幼初眉头一皱,随后谢过那位大人的提醒。

又仔细想了想,他口中的孟大人,是顺天府尹孟元龙,上辈子除了做生意时,跟他打过交道,对他算不上了解。

李幼初安抚了李增荣几句,神色平静又从容:“爹,会没事的,您在家照顾好我娘。”

对那大人道:“走吧。”

刚要走,忽听,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林嬷嬷带着人过来了。

“姑娘,老奴跟着您去吧!”林嬷嬷急红了一双眼,上来挽住李幼初。

李幼初转过身,轻轻拍拍她的手,“嬷嬷,没事的,让水墨陪我去,我去去就来,您在家替我守着院子,护好我娘,免得没了主心骨,容易生乱。”

李幼初冲二房的方向努了努嘴。

突然,她看到有个小丫头的影子一闪,飞快地跑向了二房的方向。

林嬷嬷眉头一皱,显然也看见了。

她这才重重地点了点头,语气带着从未有过的严肃,“姑娘放心,老奴定替您看好院子,守着太太。放心,乱不起来。”

李幼初朝她轻轻一笑,终是转身跟着捕快走了。

她一走,李增荣便神色严肃带着管家出了门。

而林嬷嬷也由刚刚的凝重脸,变得紧张起来,迅速吩咐她从长公主府带来的文澜:“快去让人给长公主送信,好叫公主知道有人谋害乡主。”

“嬷嬷,长公主如今已经走了四五天了,只怕都快到承晋了吧?我们的人送消息,至少也要四五天才能送到,会不会远水解不了近渴?”文澜心很细,做事也不慌,是以长公主让她来辅佐照顾林嬷嬷,也照顾乡主。

“远水也是水。长公主走的时候吩咐了,叫好好护好乡主,长公主是真正把乡主放在心上的人,我们把消息传过去,长公主定会想办法救人。”

“去呀!”林嬷嬷一向沉稳地脸上,浮现出一丝焦急,近乎往外赶文澜。

文澜赶紧小跑着去吩咐人。

这几日林嬷嬷在李家,听说了李幼初冒着怎样的危险,从江家回了李家,又是怎么替顾氏讨回公道,心里佩服她是一个勇敢正气的女子。

换成寻常女子,婆家动用七八个侍卫拦截,早慌得不成样子,更别提回了娘家,干脆利落地把长辈关起来,又一夜之间提审下人,甚至外出找到那老渔民,这样的魄力,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林嬷嬷终于知道,为什么长公主那样的人,会认李幼初这样一个出身不显的小姑娘为义女。

这样孝顺的孩子,是真的可以托付后半辈子的人。

所以,她既然跟着姑娘,那就是姑娘的人,一切为姑娘着想。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李幼初跟着捕快来到顺天府衙门,到了公堂之上,两边都跪满了人。

左边地上跪的是,哭的梨花带雨的齐怜容,和戴着帷帽哭的期期艾艾江芸儿。

右边地上跪的是,气恨交加,满面怒容的江老太太,还有江家几个受伤的侍卫。

不知为何,没有见到江世简。

她一出现,几方人马的视线,唰地一下,齐聚了过来。

好一个大方,貌美的女子。

她卓然而立在堂中,似乎与此事毫无关系,身上穿的是浅紫色落小白花大衫,发间插了镶白玉坠珠步摇,走起路来,不怎么见珠坠摇晃,闲适的像是去参加一场盛大的宴会。

根本不像是一个被告发“谋杀亲夫”的嫌犯。

“孟大人!就是这个毒妇!她要杀了我哥!”江芸儿嫉妒的心都要滴酸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