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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白了,就是嫉妒心作祟呗!

嫉妒,就像猪油,专糊女人的眼睛。

如果她知道孙明远是个什么货色,还会做这种赔钱赚吆喝的买卖吗?

沛国公夫人过来,江芸儿并没看到。

她从娘胎里出来就没受过这等闲气,心里早就憋不住了,嘴里也不客气起来:“你们是什么下贱玩意儿,像个市井长舌妇似的,专门议论别人家的是非,你们有什么目的,当谁看不出来,不就是觉得自己没我漂亮,羡慕嫉妒,才来诋毁我!烂了心肠的贱货!”

江芸儿嘴里的话,简直污人耳朵,那两个千金贵女,被她骂得脸颊发红,顿时不知如何回怼。

羞恼地红了眼睛,归德将军家的嫡女,也是个娇蛮惯了的,岂容得有人这样骂她。

一撩袖子,上前就要拽开江芸儿的帷帽,江芸儿死死拽着,一时不察,被她推搡在了地上。

此时,孙明远也得了消息,拉着江世嵩赶了过来。

看到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一时分辨不清,是谁受了欺负。

只见江芸儿被围在中间,伏在地上,两手紧紧拽着帷帽边缘,隐约可见右边小脸微红。

孙明远不知道那是气的。

以为江芸儿被人打了,竟冲上前,把人护在身后,将那归德将军家的嫡女给甩了出去。

“这么欺负人,也不知是谁教你的!”

又低头,将江芸儿抱在怀里,柔柔地哄道:“江姑娘没事吧,我来晚了,没想到在我家里,还让你受了委屈。”

众姑娘:...

到底是谁受委屈啊?

这沛国公府的小公爷,怎么是个瞎子呢?

怎么会护着这么个没素质,名声又差的女人?

看他那动作,难不成,他看上了江芸儿?

江世嵩也上前,将人接过来,慢慢扶她起来。

他不能再让江芸儿的名声更差。

沛国公夫人的脸色,已经差到了极点。

她给身后的婆子使了个眼色。

那婆子立马上前,恭谨道:“世子爷,这里都是女眷,您在这里不方便,不如交由夫人处理吧。”

孙明远一甩袖子,贵公子哥儿的臭习气起来了,何况还当着他两个心上人的面,他若不让江芸儿兄妹,知道他能保护他们,他男人的面子往哪放?

“说的什么混话!这是爷的家!岂有你这个刁奴说话的份!起开!爷就看不惯刁蛮跋扈欺负弱小的人!以后,谁再敢欺负江姑娘,那就是跟我孙明远过不去!”

说罢,竟勾肩搭背,把兄妹二人一起带走了。

姑娘们:......

沛国公夫人脸都黑了,但还不能当众与儿子闹起来。

只好把账都记在了江芸儿这个小贱蹄子身上。

如果是好人家的姑娘,孙王氏巴不得她们勾走她儿子的魂儿,省得儿子与红楼楚馆与些男人胡闹。

就她儿子现在的名声,若不是沛国公府势大,她一手压下来,怕是没人敢进她家的门了。

自家总不能像长安侯府一样,堂堂世子爷,配个五品小官家的闺女,还被人退了亲吧?

这样沛国公府的脸面往哪儿搁?

沛国公夫人的一肚子气没地儿发,看着身旁一言不发的李幼初,有心想要发作,可方才大长公主那般赞扬她,她成了爱国大义之人,自己此时难为她,岂不是打大长公主的脸?

沛国公夫人还能怎样,只好打落牙齿和血吞,将众人疏散开,让人继续吃席听戏,把自己的寿宴继续下去。

等人走后,李新荷眸中的光暗了几度,她没想到,那小公爷知道江芸儿名声扫地,不检点,居然也满不在乎,还如此护着江芸儿。

难道真是对江芸儿情根深种了吗?

若真是这样,那她反倒不好横插一杠了。

她还要再想个办法才行。

而李幼初今日来的目的已经达到,她不但查到了齐子凛与沛国公的关系,还意外得知,江南粮仓失火是齐子凛与二叔勾结所为。

她要抓紧时间想办法截下那两万石粮食,再过了明路,直接捐给朝廷。

凭什么自家的东西,黑不提白不提便宜了齐子凛。

而且听他的意思,他正是因为有了这两万石粮食,才能救齐父。

那,若是没了这两万石粮食,不知沛国公还会继续重用他,并帮他救齐父吗?

李幼初陷入了沉思,她在思考怎样以最快的速度找到那些粮食,并成功截下来。

而大花厅这边,沛国公孙修筠正在带人一一查问。

他早就吩咐府中下人关闭了府中各门,现在就是连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方才,有两拨人进入了书房重地,试图窃取他的机密。

被他的人拦截下来,并且得知那人被伤了胳膊,还中了毒。

若此人是府中宾客的话,他必然跑不出去,试探一番准能试探出来。

孙修筠不容许有人将孙家置于危险之地,书房里他的秘密太多了,不但有他这些年与朝中官员暗中往来的暗账,还有...见不得光的秘密。

若让人得手,那孙家势必会天翻地覆。

他方才亲自去确认过了,东西还在。

但他要确认,到底是谁敢这么明目张胆,挑战他的权威,在虎须上拔毛?

他的命令已经传遍了整个府邸,侍卫们如同惊起的蜂群,暗中搜寻能藏身的地方,查找右胳膊受伤的男子。

可宴会之上,孙修筠不能也不方便,明着搜查。

如果传到圣上耳朵里,他这个国公也做到头了。

孙修筠想了个办法,他带人逐个敬酒,挨个试探,查了一圈儿,也没有查到有人胳膊受伤。

只剩下左上首席位上的周长庚没查了。

周长庚坐在左上首,穿着一袭赭色衣衫,腰系明黄金带,脚踩玄纹长靴,衬得整个人玉树临风。

只是此刻,他面无表情,自顾自喝着酒。

身后的流风却有些慌张,额上冒出细小的汗珠。

孙修筠亲自端着酒壶,为周长庚斟了一杯酒,手中的酒壶却不小心碰到了周长庚的手臂,周长庚的手很稳,酒杯端的很稳,杯中的酒连半滴都没有洒落出来。

丝毫不像受伤中毒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