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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魏武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一伸手,巫行云心有灵犀,随手将茶壶掷了过来。

“你不要后悔!”

魏武接住茶壶,将茶水倒在右掌之上,寒气蒸腾,茶水瞬间便化成上百枚冰晶。

刚才丁春秋中生死符的全程,虚竹都看在眼里,他可不想叶二娘受那种非人的折磨。

他一把拉住魏武的手腕,双膝跪地,哀求道:“魏施主,我愿代我娘承受惩罚,求求你放了我娘。”

“我说过,我不会对无辜之人出手。”

魏武点了虚竹的穴道,然后将生死符打入叶二娘的体内,接着让生死符瞬间发作。

“啊~~~~”

一声凄厉的哀嚎声响起,叶二娘也如丁春秋一般,不停在地上打滚。

左手不停在身上抓挠,每一下都留下深深的血痕。

虚竹看到母亲如此痛苦,眼泪止不住的落下。

魏武看了一眼玄慈,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自己女人受到如此折磨,你还能面不改色,坦然面对。

狼心狗肺!

孬种!

众人都看到魏武瞥了玄慈一眼,但反应却各不相同。

粗心大意之人,全然不当回事。

而心思细腻之人,则中这一瞥,想到了很多。

魏武为何突然让叶二娘母子相认?

就是因为慕容复说,玄慈方丈不会破戒。

若他问玄慈有没有破过戒,玄慈不开口,就能认为他破过戒吗?

刚刚魏武又瞥了玄慈一眼,难道说?

凡是能想到这一层的人,心中无不是惊涛骇浪一般。

大瓜!

惊天大瓜啊!

这若是真的,少林寺可就颜面扫地,以后可就抬不起头了!

“啊~~~~呃呃~~~”

叶二娘的惨叫声越来越凄厉,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魏武冷冷道:“叶二娘,你还是将小师傅的父亲是谁,说出来吧。

他见你遭受如此折磨,都无动于衷,值得你维护吗?”

“不……不说!死……也不说!”

叶二娘声音凄厉,但透着一股宁死不屈的倔强。

能在生死符的折磨下,依然不开口,魏武也不再逼问叶二娘。

“你在你儿子身上点了二十七个香疤,为什么要点香疤?

知道你不说,我来说。

因为与你相会的人是个和尚!

我是丐帮帮主,不愿两派生出嫌隙,一直给那人留面子,你真当我没有证据不成?”

众人听到“不愿两派生出嫌隙”,基本确定与叶二娘相会,生下虚竹的人就是少林和尚。

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和尚,应该是个大和尚。

学名叫高僧。

于是众人拳头转头看向,少林派那一众宝相庄严,悲天悯人的高僧看去。

不过怎么看,都有一种道貌岸然,欺世盗名的感觉。

恶心!

魏武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朝玄慈的方向瞥了一眼,冷冷道:“位高权重,德高望重是真好啊!

犯了错,即便有铁证,别人还要考虑落了你面子的后果!”

玄慈神色淡然,沉默不语。

任魏武百般挑衅,他自岿然不动,当缩头乌龟。

反正他就一个态度,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休想让我承认!

这时候只要有脑子的人,根据魏武的暗示,都已猜出虚竹的生父便是玄慈。

可是玄慈不认,他们也不敢说出口。

想到归想到,玄慈不承认,他们也不敢乱说。

“哈哈哈……”

慕容复大笑起来,不屑道:“魏武,你污蔑先父不成,如今又诬蔑少林高僧,你是何居心?

难道你与萧峰私下勾结,是辽国的内奸?”

“说的好!”

这时候一个灰衣蒙面僧人突然出现,站在慕容复身旁。

“通大义,明大理,不愧是慕容家的子孙!

不错!

很不错!”

这灰衣僧人自然就是借假死脱身的慕容博。

慕容复感觉灰衣僧人十分亲切,知道是友非敌,而且听到灰衣僧人夸自己,更加亲近几分。

慕容博是他亲爹,能不亲切吗?

慕容复恭声道:“多谢前辈夸奖。”

“嗯。”

慕容博点点头,看向魏武刚想说话,豪迈的笑声自天边传来,打断了他的话。

“哈哈哈……”

半空中忽然多出一道黑色人影,如雄鹰捕猎,猛然落地,站在萧峰不远处。

来人一身黑色僧袍,黑巾蒙面,眼神锐利,如野狼一般。

最让人无法忽视的是这人的身形,魁梧雄壮,霸气绝伦。

看到此人时,众人脑海之中,甚至会不自觉蹦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评价。

这黑衣僧人就是三十年前跳崖未死的萧远山。

萧远山声若洪钟道:“魏小子,你不好说那臭和尚是叶二娘的姘头,我来说!

魏小子,先让叶二娘恢复正常。”

魏武知道黑衣僧人就是萧远山,论起来是自己伯父,自然恭敬有加。

“是,前辈。”

魏武手并剑指,对着叶二娘凌空点了十几下,又对虚竹凌空点了一下。

原本哀嚎打滚的叶二娘瞬间便老实下来,躺在地上如死狗一般,不停喘着粗气。

“娘!娘!”

虚竹的穴道解开,连忙跑到叶二娘身边,将她搂入怀中,心疼不已。

萧远山冷冷道:“叶二娘,我接下来的话你可听好了!”

叶二娘听到萧远山的声音,如同回光返照一般,一个机灵从虚竹的怀中挣脱,声音颤抖。

“是……是你!

当年就是你抢走了我儿子,还在我脸上留下无法愈合的血痕!

你是谁?

为什么这么恶毒?

让我和我儿子分开二十四年!

我变成今天这样,都是因为你!”

萧远山怒气冲冲道:“我变成今天这样,你以为是拜谁所赐?”

“哈哈哈……”

一阵大笑声传来,豪迈通达,但却隐隐透着一丝阴鸷冷酷。

“兄台,三十年来,我第一次见你如此激动。”

众人寻声望去,原来是那名灰衣僧人开口了。

萧远山冷冷道:“老子怎样,还轮不到你说三道四。

滚一边去,等我解决完我的事情,我们便分个高下,了结三十年的纠缠。”

慕容博应该很了解萧远山的脾气,丝毫不恼,轻声道:“兄台有兴趣分出高下,在下舍命相陪。”

萧远山魁梧霸气,慕容博瘦削内敛。

两人站在一起却有种说不的和谐,好似阴阳鱼中的阳鱼与阴鱼,不能融合,但相互依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