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见木婉清发火,心里顿时感觉踏实多了,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容。
“我妈平日里都是在道观里潜心修行,而且米面粮油等生活物资,都有专人按时送来,所以她很少外出。”
他挠了挠脑袋,疑惑道:“我也不知道,我妈今天为什么不在道观里。”
今天一大早,木婉清和段誉简单吃了点东西,没有丝毫耽搁,直奔玉虚观。
所以他们虽然距离远,速度慢,反而比魏武、刀白凤先抵达了。
如果学魏武、刀白凤那样,又是喝粥,又是卿卿我我,又是口头奖励,恐怕得到太阳落山都不一定能赶到玉虚观。
人专心做事,和不专心做事,效率质量,天差地别。
这和天赋能力,有点关系,但关系不大。
“你不知道?”
木婉清的美眸中闪过一丝寒光,抬手就给了段誉一耳光。
“哎吆~~~”
段誉痛呼一声,感觉脸颊火辣辣的疼。
不过心里却很爽,巴不得木婉清再来一巴掌,或者踢他两脚。
木婉清冷冷道:“接下来我们去大理城,还是在这里等你妈?”
木婉清性子清冷孤傲,但一直在秦红棉的强力约束和管教下成长,其实并没有什么主见,不然她也不会轻易被段誉拐出来。
段誉揉着脸颊说道:“我妈应该很快就回来,我们还是在这里等她吧。
不然我就这样回家,我爹非得重重罚我不可!”
木婉清冷淡道:“你确定,你妈很快就回来?”
“确……”
段誉本想说确定,可刚才被木婉清打了一巴掌,他感觉不够爽,于是改口道:“不……确定。”
啪!
果然如段誉所料,木婉清抬手又给了他一巴掌。
“不确定,你废什么话啊?”
这神态,这语气,这眼神,应该说那句经典的网络流行语。
没图,你说个勾八啊!
又挨了一巴掌的段誉,差点爽得起飞。
他就像一个后背很痒,但偏偏自己挠不到的肌肉男,结果有人狠狠帮他挠了几下痒处。
这还不得爽上天啊?
段誉揉着脸颊,弱弱道:“等等,我们再等等吧。”
木婉清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只能等等看。
“等等吧。”
她丢下一句话,走到不远处的台阶坐下。
段雨走过来,讨好道:“木姑娘,我们到屋里坐吧,我再给你沏壶茶。”
木婉清冷淡道:“要去你去,我就坐在这里。”
“那我陪你。”
段誉满脸堆笑,坐在木婉清身旁。
木婉清一脸嫌弃道:“离我远点。”
“好!好!”
段誉连连点头,如同被女神允许坐在身边的舔狗,一脸开心地往旁边挪了挪屁股。
“木……”
段誉想和木婉清聊聊天,谁知刚开口说出一个字。
木婉清一脸不耐烦,厌恶道:“你怎么这么多废话,闭上嘴,让我安静一会儿!”
“好……”
段誉点头哈腰,本想说“好,我闭嘴”,结果刚说了一个好字,木婉清就一个大嘴巴抽了上来。
啪!
声音清脆响亮,听着就很疼。
段誉非但不感觉疼,反而感觉很爽,甚至想让木婉清多打他几巴掌。
不过他不敢说出口,怕说出来,木婉清把他当变态,直接打死。
他虽然喜欢被木婉清打,但却不喜欢被木婉清打死。
就像他经常作死,但却很想活着。
没毛病!
就这么尬坐了两炷香的时间,一道甜美可人,柔和细腻的惊呼声响起。
“誉儿~~~”
段誉身躯一震,回头看去,接着起身奔向声音的来源处。
“妈妈~~~”
刀白凤原本想将段誉抱在怀中,可不知怎么地,原本张开的双臂前伸,握住了段誉的双手,并没有将他抱进怀里。
魏武嘴角勾起一抹开心得意的笑容,心道:“果然是年龄大点会疼人啊!
凤儿明显是在,照顾我的感受。
虽然段誉是她儿子,但她若抱着段誉,我也会吃醋的。”
就在母子团聚的温馨气氛中,三道寒光疾速射向刀白凤。
“小心!”
魏武提醒一声,一个闪身挡在刀白凤的身前。
噗噗噗……
三声暗器入肉的声音响起,三支泛着蓝色寒光的袖箭,已经扎入了魏武的手臂之中。
一切发生在电光黄石之间,段誉和射出袖箭的木婉清根本没反应过来。
而刀白凤瞬间从温顺的小白猫变成了暴怒的母白虎,双足一蹬,化作一道青色匹练。
下一刻,她便来到木婉清身前,一把掐住木婉清的咽喉,双眸寒光闪烁,周深杀气缭绕,厉声道:“拿解药来!”
若是木婉清敢说一个“不”字,下一刻可能就要命丧当场。
段誉从来没见过刀白凤这个模样,直接被吓得说不出话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温柔如水的妈妈,竟然有如此狂暴恐怖的一面。
魏武轻声道:“凤儿,不要伤害婉儿。”
木婉清看着魏武,美眸中满是担忧内疚之色,连忙从怀中取出两瓶解药,焦急道:“红的内服,白的外敷。
快,一定要快,不然就没救了!”
刀白凤伸手夺过解药,一个闪身,来到魏武身旁,先将红色的解药给魏武服下,然后用手帕包住手,取下袖箭。
“咦~~~”
刀白凤见伤口血肉鲜红,连流出的血都是正常的红色,没有丝毫中毒的迹象,不由惊呼一声。
不过她不敢有丝毫耽搁,将白色粉末状的解药,敷在伤口之上。
随后将道袍撕下一块,包扎好伤口,看着魏武,满脸焦急得问道。
“魏郎,你没事吧?”
魏武握着刀白凤的手,柔声道:“放心吧,我没事!”
“凤儿?魏郎?”
段誉听到两人之间的称呼,如五雷轰顶,大脑一片空白。
同样震惊的还有木婉清,她怎么也想不到,魏武会和段誉他妈走到一起。
段誉回过神来之后,看着刀白凤,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刀白凤看了看魏武,见魏武脸色红润,气息绵长,丝毫没有中毒的迹象,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她这才转头看向段誉,见他欲言又止,自然清楚他想说什么。
既然早晚都得说,而且现在段誉也猜到了,就索性把话说清楚。
“誉儿,你也知道,这些年我和你父王的感情名存实亡,所以我才到玉虚观修行。
如今我已和魏郎定下终生,今生今世,永不分离。
回到大理城后,我会和你父王和离。
以后你要听话,不要惹你父王生气。”
和离是古代离婚制度中的一种,夫妻双方本着以和为贵的原则,商议之后,和和气气离婚。
大约就是今天的协议离婚。
而不是丈夫单纯一纸休书,就把妻子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