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北走,夜间风越大,林现头发已经散乱了。
有个士兵知道她是“亡国”公主,趁休息时,便故意戏弄她,还对她的身材评头论足。但她实在太累了,便不打算理会他们。可这样让他们不爽了,其中一个带头侮辱她的的士兵站起身,过来想捏她的脸,她一个摆头,使劲别过去,可这人像是手长她脸上了一样,一定要摸她才肯罢休。
“啪!”士兵脸上出现鲜红的巴掌印。
“本宫好歹是公主,嫁的也是你们太子,你一个奴才有什么资格碰我!?!!!先前辱骂已是容忍极限,你若是得寸进尺,这双手你再也见不到了。”林现的眼神里透露着杀气,一下子把这个士兵镇住了。
士兵本想回到位置上,结果一转头看到大家瞧不起的表情,这下男人的胜负欲立马就上来了,今天说什么也不能丢面子!
“嚣张什么!?你不过是被送来的物品,我就算你睡了你又能怎么样?!”
“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她的这句话只有系统知道有多么严重。
他看她肤白貌美的,肯定也没吃过什么苦,还能有能力杀他!??!还能给他颜色看看?!
“哈哈哈哈哈,我突然发现公主你的嘴很好看,不知道吃起来怎么样?哈哈哈哈哈!”他表情愈发猥琐了。
其他士兵想阻止,结果他来一句,“今天老子就要尝一尝公主的嘴子啥味道的。”说罢,他用力抓住她的肩膀,刚想凑上去强吻,结果裆部猛的一踢。
他吃痛捂住裆部,没一会儿便恼羞成怒,扬言要办了她。
林现知道他是来真的,这里基本都是敌人,她决定死都要保住清白,现在能杀几个是几个,大不了打不过自杀算了。
趁他缓冲间隙,她突然夺过旁边士兵的刀,虽然有点重,但把他双手砍下来不成问题。
说时迟、那时快,她抢过刀到他双手落地只不过短短数秒。
就在大家要拔刀向她时,辛观之突然出来,大家都默默退后。
林现看到辛观之出现,一脸不屑地说:“将军是来问罪的吧?你赐我死好了。”
“你还不知道吧,我是太子。”
“所以呢?”
“你之前不是心心念念想嫁给我吗?!!现在你可以做我的侧妃了。”
“哼,算我瞎。”
“来人啊,给……我该叫你什么好呢?”他故意走近她,她也不后退,“你叫林现对吧……如果你不是林白的妹妹,我或许真的会喜欢你。”
“如果我有机会,我一定杀了你!”
“拭目以待。”
她别过头,不与他对视。
他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地上打滚的士兵,对她说:“看看你干的好事。”
她越过他,走到那人边上,转过头对他说:“我到你们国家,是嫁给你对吧?”
他点头。
“那我是未来的……侧妃。”
他肯定地点头。
她回过头,用脚踩住士兵的腿,将他短暂地平躺在上面,说:“本宫见你苦痛,赏你一死。”然后一刀插入士兵的腹部,没一会,他就一动不动了,与其听他叫痛还不如安静点好,反正失血过多他也是要死的,还不如来个痛快。
辛观之没有责罚她,而是径直离开。
“以后你们谁要敢对本宫不敬,我也会给你们这个痛快的。”说罢,她快步赶上辛观之。
辛观之也没不允许她跟着,他们就这样一前一后地走着。
到了驻扎的营地,他把她带入自己的营帐里,给她端水洗脸,“你是我的人,他这样做确实该死。”说完,他又派人拿一套新的女式衣服。
“将军,我说过我会报仇的。”
“公主,你应该感谢我不杀之恩。”
她也不惯着他,直接一巴掌上去,掐住他的脖子,说:“我本该享尽荣华富贵,全是因为你们挑起的战争,害我的清净都没有了!是你,毁了我。”
他反手掐住她的脖子,然后把她推倒到床上,“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公主嘛!我给你好脸色是因为我对你有兴趣,要不然前面就是我给你一刀了,你最好安分守己。”
他们几乎每个人都在告诫她要安分守己,可她偏偏不愿做这个笼中鸟!
她故作媚态,看着他,却看他的桃花眼有些失神,“将军,你有胎记嘛?”
虽然不知道她这么问的意思,但他还是认真回答了“没有”。
“我有,在胸口,将军要看看嘛?”这句话几乎快要贴着他的嘴唇说的。
他常年带兵,哪里经得住她这样撩拨,立马就从她身上移开了,然后故作轻松,“我、我要去看我的将士们,你的留着自己看吧。”然后迅速离开营帐。
她看着他离开,然后彻底放松地躺下。
要说不恨他是不可能的,但也不那么狠,毕竟他攻入城里,并没有烧杀抢掠,也没有强抢民女,他算一个好人。国家之间,由不得她做主,战争是必然的,她能为白帝换来五年的稳定就已经很满足了。
洗完澡,她便躺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清早,她被尿憋醒,刚想下床就看见辛观之睡地上,就铺了一个被子、盖了一床毯子,她蹲到他边上,给他拉好毯子,想了想,还是轻声地说:“将军,我睡饱了,要不你去床上睡?”
他没醒。
她捏住他的鼻子,逼他醒。
“大清早你想干嘛?”
“我想上厕所……就是茅房,你陪我嘛。”
他莫名其妙看着她,突然意识到她是女子,还在自己的军营里,虽然不情愿却还是带她去了,自己则在外面等她。
“将军,你有太子妃嘛?”
“没。”
“为什么?”
“我都当卧底了,哪里有精力去谈情说爱?而且娶妻了也是耽误人家。”
“是哦,那我做你太子妃。”
“你?”
“嗯!”她这声格外可爱点,加上早上起来她有点凌乱的头发,他反而有种小鹿乱撞的幻觉。
“你想想也知道你一个和亲的公主怎么可能做我太子妃?!!!”
“你不爱我?”
“莫名其妙。”
“好吧。”
“送你回去吧,然后你再睡会。”
“谢谢啊。”
他就这样乖乖地跟在她身后,他想起了小时候,大家一起练字时,他们的母后总是很疼爱他们,还有先帝在旁边欣慰的眼神,他永远都忘不了——那是他从未体会过的爱。十多年来,每次见父母都是在夜里,黑灯瞎火的,聊聊家常又分开。当他们还是小国时,土地被夺去,每年上缴的税收越来越多,大家实在忍无可忍才不得不选一个靠谱的、永远忠诚的人去卧底、去策反。今天,他庆幸自己终于可以见到父母了,终于可以在阳光下和父母一起散步、聊天、用膳,再也不是孤单一个人了。
如他所愿,他见到了许久未曾见过的父母,三个人抱在一起哭泣。
常年不见,三个人一起聊到夜半,突然聊到他的婚配,他表示不着急,有个侧妃也行。既然他都这么说了,他们二人也不好再继续多说。
他回到寝殿时,林现已经睡着了。
又把我床占了啊!!!他拖着疲惫的身子躺在地上,然后看着已经熟睡的她,慢慢地,他居然会觉得安心,竟然睡着了。
梦里系统又出现了,“我看他对你情有独钟。”
“那又怎么样?”
“等你嫁给他后,你的新任务又要出现了。”
“哦!”
“看起来你对他不感冒。”
“我喜欢仇人?我有病吧。”
“你们只是立场不同。”
“所以才是仇人。”
“你怎么不说林白干的那些好事?”
“哈?”
系统给她解释,林白急于掌权,杀了数不胜数的忠诚志士,只要有一点异议,他会毫不犹豫地斩杀。此外,被他霸占的南边领土,百姓民不聊生的,赋税严重,每年还要征数万男丁充军,没有的话就罚钱、粮,要不然辛观之能带领众多军队攻进城里?!!!他们实在是活不下去了,才不得已冒着处死的风险和辛观之一起起兵。当他们得知辛观之胜利了,那喜悦难以言表,辛观之也心疼他们,立马就放他们回家了,家中老母看到他们,看那豆大的眼泪就知道她们有多煎熬了。
“你的荣华富贵是在他们的痛苦上建立的。”
这么一看,林白只有皇帝的野心勃勃、当断即断的果决,但却没有怜爱之心,从杀太后就可以知道他的狠绝。
“我能做什么呢?”
“等着吧。”
“哦。”
“好好睡吧。”
林现醒来是被辛观之母亲摇醒的,她和蔼地看着林现,并没有责怪的意思,“你生得真好,来,起来洗漱吧,昨日舟车劳顿,今日可得吃好。”说罢,她将扶林现起来。
“皇后娘娘?”
“对,我是观之的娘。”提到这个名字,她脸上都是笑意。
整个吃饭,都是她陪着林现,一点架子也没有,更未有上位者的姿态来教训他人。
送走皇后后,林现倚靠在门上看四周的环境,发现和在白帝那里差不多,也没兴致再看下去了。给自己打扮了一下,便打算在东宫里找点乐子,逛了一圈也没发现好玩的又回去了。
吃蜜饯的时候,一位老妇进来,“我是观之的奶妈,这来教你规矩。”
“切~皇后对本宫要求都没那么高,你拽什么啊?!!”她对这个上了年纪女人压根不在意。
奶妈过来揪起她的耳朵,用戒尺轻打她的手,说:“皇后的规矩都是我教的!”
她挣脱出来,“你个奴才也敢训我?”
“我是奉皇后娘娘之命,你要问罪于我,便找皇后皇上去吧。”
她想对奶妈用武力,但看人年纪也在那了,万一力气没把握好,人要是死了或者残了,自己也离冷宫不远了。
“好,我学!”
首先便是仪态,她挺着腰杆子站了半个时辰了,奶妈才让她休息一会。一会又要学端茶倒水,一会又要背诵《女戒》,一会又要练走路。
吃晚饭时,奶妈站一旁服侍她,她把奶妈拉下坐着,“别光站着,一块坐下来吃啊。”
奶妈屁股刚沾到凳子,又弹似的站起来,“奴才不能与主人一起用膳的。”
“哎呀,哪有这种死规矩,本宫让你坐就坐。”
奶妈不动。
“你不坐我就命人把厨子手砍了。”
“啊?!?!”
“哼~”
奶妈看她刁蛮任性的样子,很是无奈,只能坐下来简单吃几口。
饭间,林现想唠嗑几句,结果奶妈来一句“食不言、寝不语”,硬生生把她八卦心弄坏了。
哪怕要就寝了,奶妈都要再三叮嘱她记得给太子宽衣解带,让她不要梦想有盛大婚礼,她毕竟是侧妃,更何况是和亲的公主,四周的人不欺负她就不错了。即使他们之间没有婚礼,也不妨碍她服侍辛观之就寝。
“我不是人嘛!!!?”林现听完之后。
奶妈以为她是委屈了,把她拉进怀里,像哄小孩子那样拍她的头,说:“可怜你这闺女,唉……你把规矩学好了,把太子伺候好了,不至于往后日子太难过。”
有那么一瞬间,她感受到了母爱,那是她长时间内未曾拥有的,突然就嚎啕大哭起来。奶妈以为她是想家了,开始安慰起来,看她哭起来像个小孩子一样,又忙不迭给她擦鼻涕、眼泪。当她鼻涕掉下来时,奶妈没忍住笑了。
“你笑什么!!!?”林现还在哭。
奶妈忍着笑,把她鼻涕擦去,说:“娘娘好看着呢……哈哈。”
“哼~”
一直到点,奶妈不得不下去,送林现回寝。
一到房间,林现就对上辛观之的眼睛。
他已经更完衣了,正在看书,看到她来,注意到她眼睛的红肿,“想家了吗?”
“额……是的。”
“等风平浪静了,我会带你回去看看家人。”
她没有想到他居然这么善解人意,“哦好。”
“听说今天奶妈把你训哭了?”
“没,是我自己玻璃心。”
虽然他不懂什么是玻璃心,但他知道她直率的性子,要奶妈真欺负她了,她铁定已经报完仇了,而不是来他这里哭唧唧。
“行,你早日休息。”
“你去哪?”
“书房睡觉,明日我要去练兵,这几日都会在军营中,你……在宫里好好待着。”他从桌上拿起一个令牌,交到她手中,说:“这是我的令牌,他们要是有人刁难你,你拿出来吓他们。”
“那……你为什么去书房睡?”
“还有东西没看完,加上我一早要走,怕吵醒你。”他没给她说话的机会,而是快速离开。
她觉得辛观之也没那么讨厌了。
但是她最好的话并不是想挽留他,而是想跟他说床太硬了,能不能换个软些的,自己睡得不舒服!还有这个枕头,又高又硬,真的睡不习惯,能不能换棉花的!
又这样硬着头皮睡了一晚。
“娘娘,该起床了。”奶妈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回荡,吵得林现只好睁开眼。
她看着天空微微亮,气不打一处来,有点儿生气,“外面天都没亮,我起来打鸣嘛?!!!”
奶妈没生气,而是平静地说:“今日天气阴沉,早上已下过雨、打过雷了,现在是用午膳的时间。”
这下让林现尴尬住了。
“皇后娘娘驾到——”太监的声音响起。
二人立马做好迎接姿态,等着皇后到。
皇后一进门看见林现衣衫不整,笑着说:“本宫年轻那会,睡到晚膳才起来。”
林现还以为皇后会责怪她懒散,“吓死我了,我还以为皇后娘娘你要罚我。”
“是要罚你。”皇后突然严肃起来。
奶妈立马跪下,急忙认错,“皇后恕罪,是奴才管教不严,与侧妃娘娘无关,奴才日后定严加管教,望皇后娘娘恕罪。”
见奶妈被吓得这样,林现犹豫着要不要下跪时,皇后扶起奶妈,“奶妈你误会了,本宫只是想罚安平公主每日按时用早点,不然容易生病!本宫怎么可能罚她呢,看她呀,就和看到以前的自己一样亲切。”
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三人一块用了午膳,奶妈毕竟低三下四久了,在饭桌上放不开,基本上都是林现和皇后在讲话,不过她们只聊聊这北国的无限风光。
送走皇后,奶妈脸立马变得严肃,“侧妃娘娘,皇后娘娘虽然平易近人,可规矩不能忘!”
“知道啦。”
说完,林现又开始半天的学习。
晚膳时,林现把丫鬟都赶走了,留下奶妈和自己一起吃饭,“奶妈,你有儿女嘛?”
她摇头。
“家人呢?”
“奴才十岁就进宫了,此后不曾婚嫁,也不曾出过宫。”
“诶!以后咱们私底下别再说什么奴才、娘娘的,用第一人称就行!”
“不敢。”
“算了,习惯也不是一会就能改,但我每次都会提醒你的。下回得空,我带你出去走走吧。”
奶妈刚想拒绝,林现却讲着之后的计划,让她找不到空隙插话,故也无法打断。
一晃过去半月,辛观之才回来,不过他是被人抬进来的,将士说他被人暗算了,腹部中刀,已经昏迷不醒三日了。
林现吓得日日夜夜守着他,她可不想早早做寡妇,万一到时候还要陪葬,她想想就可怕。
以她现代的医学观,在她看来,他得打破伤风,可这里明显没有。
中医博大精深,肯定有法子!
她让皇后发布召集天下名医,一定有法子救他。可过了两日还是没有一个有用的消息,当林现一筹莫展时,系统又跳出来了,“你怎么不问问我?”
“你有什么办法?”
“有,这里有颗药可以救他。”
“完事了?”
“嗯!”
“没有副作用或者啥代价?”
“没。”
她将信将疑地将药喂进他嘴里,“你对我还挺好的。”
系统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她的话,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走了。
看他身上冷冰冰的,她去厨房泡了一碗红糖水,然后端过去给他喝,虽然他喝得到处都是,但她也没嫌弃他,帮他换衣服、擦嘴和身子。药果然有效,当天晚上他气色就好多了。
“皇后娘娘。”林现早起碰见了皇后,便叫住了她,“那个榜撤了吧。”
“啊!?”
“或许是上苍怜悯,今早太子已经醒了,现在正在用膳。”
她这话说得很平静,让大吃一惊的皇后赶忙到屋里看辛观之,他确实是在用膳,还看着兵书,脸色红润,不像是大病一场的人。
“儿啊,吓死母后了。”
“让母后担忧了,多亏了安平的照料,儿子才得以恢复这么快。”
皇后沉思了一会,说:“儿啊,你当真喜欢这安平公主?”
“嗯。”
“让她当你太子妃可好?”
林现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难道自己真的能当上太子妃?那真的是可以横着走了!
“儿臣求之不得。”
林现没想到的是辛观之会这么回答,心里也开始有点惊喜,但更多的是纠结。
“母后会向你父王禀明一切,只要你幸福,什么都好。”
“谢母后。”
“我们母子之间,何来‘谢’一说。”
“嗯!”
“再多吃点。”皇后又为他盛一碗汤。
林现坐在长亭里,看着落下的雨滴,她想到了小学放学时,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来接,她一个人等到天黑,都没有一个人。到晚上雨还是一样的大,就连保安亭的叔叔都想送她回去了,但她拒绝了,把书包顶在头上,一路跑回去。到家时,他们一家人已经吃完饭了,见到她淋成落汤鸡,也没有关心,继母反而倒打一耙。
“这还是小学就学会晚回家了?大了一点怕夜不归宿哦!”
“雨这么大,我怎么回来?”
“不是给你钱了吗?”
“你只给了早饭两块钱。”
“你自己不在家里吃早饭。”
“是你从来不给我做。”
“那是你嫌弃难吃。”
“好了!”父亲一拍桌子,对继母说:“你少说两句,今天没接她确实是你的问题,但林现!你不能给我打电话吗?非得这么蠢!”
“我打了,你换号码了,你从来没和我说过。”
“啊?”父亲有些尴尬,但还是想维持自己的威风,“你以后早饭给林现备,听到没?两块钱能吃什么啊!小孩子还在长身体。”
“切~”继母不情不愿地答应了,“好。”
“你没吃晚饭吧?”父亲对林现说。
林现摇摇头。
“来,吃点吧。”
林现盛好饭,到饭桌上一看,好在还有剩菜,自己吃一碗能吃饱,便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了。为了少看继母一眼,她迅速吃完就回房间了。
现在的林现看这个雨很像在儿时碰到的那场雨,那是她第一次如此渴望爱,但雨太大了,把她的作业本弄湿了,也把爱冲走了。
触景伤情时,辛观之给她披上一件风衣,说:“外面冷,雨有什么好看的呢?”
“你喜欢我吗?”她冷不丁地来这么一句。
他想了想,说:“称不上喜欢,但我很欣赏你……但我无法保证我不会爱上你。”
“我魅力很大吗?”
“你很有魅力。”他眼神坚定地说:“比我见过的任何人都有魅力。”
“那为什么他们不喜欢我?”
“我父母很喜欢你,我也……很欣赏你。如果有下人敢对你放肆,像那天把那个士兵杀了就好。”说完,他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它跟了我十年,现在给你防身。你不用在意他们喜不喜欢你,最好你自己,怎么快乐你怎么来。”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我说过,我很欣赏你,但确实有个要求。”
她心里骂了他一句,但还是示意他说下去。
“做我太子妃。”
对方撤回一条辱骂……
“我愿意。”
他没想过她会这么爽快,激动得抱住了她。
抱了一会,他不好意思地松开她,说:“失礼了,我、我太激动了。”
她莞尔一笑,故意贴近他的脸,“你不会真的喜欢上了我吧?”
他紧张得话都说不出来,还要强装镇定。
以前在酒吧时,看到对眼的,她都会毫不犹豫地吻上去,来了这么久,他让她有了种亲上去的冲动。按照她的性格,有了想法就会去实现,她找好角度,迅速地吻了上去,然后停顿了两三秒,立马跑开。
他彻底呆滞了,毕竟这可是他第一次和女性亲密接触!前面那个是他的初吻诶!
林现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呆子,笑他蠢,然后开开心心地回房看小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