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鱼不是傻子,她说那话什么意思她能不懂,撇撇嘴嘀咕了句:
“老古板,老封建,真的是大惊小怪。”还是不悦的甩开了江行昱的手:
“不牵,不牵总行了吧,说说,就是看我不顺眼呗,什么都说两句,怎么那么爱说教,要是换成叶黎鸢你就不说了呗。”
江行昱还真担心这个小祖宗在外面一时受不住脾气不管不顾的闹,压低声音轻哄:
“鱼儿别闹,是不是忘记了答应我的,带你去皇宫,今日当我的贴身小丫鬟,要恭顺乖巧。”
沈灵鱼有些不耐烦地道:“知道了,昱昱你好啰嗦,要不是为了去皇宫见识见识,才不愿意当小丫鬟呢。”
“好,委屈我的鱼儿了,不过,这样有着别样的情趣,鱼儿你觉得呢?”
“哼,不正经,臭流氓,怎么,现在你倒不安分了。”
萧氏懒得再看两人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也不能任由他们这样:“行了,赶紧上马车吧,耽误的时间够久了。”
江行昱带着沈灵鱼去了后面那辆那车,萧氏则上了叶黎鸢上的那辆马车,内部她吩咐人特意布置过,为的就是让有孕的她坐着舒服些,一应茶点,瓜果准备的应有尽有。
“鸢儿可有哪里不适的?我特意让宫嬷嬷安排人布置了一番,一路上你吃些瓜果茶点稍稍垫补一下肚子,宫宴,每次都很少有人真的吃东西的,主要就是一个形式,不必拘谨,紧张,有母亲陪着你呢。”
叶黎鸢乖巧的将头轻轻的靠在她的肩上:“有母亲真好,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呢,母亲我都不知道如何的回报了。”
“你这孩子,哪里需要你回报什么,要不是有你,我哪里会这般的舒心顺意,母亲呀,就希望你好好的,平平安安的将小嫡孙们生下来,让我有更多的时间含饴弄孙,享受安逸的晚年生活。”
“放心母亲,我会的,一定让母亲晚年生活幸福愉快。”
半个时辰后
镇国公府的马车在宫门口停下
萧氏,叶黎鸢由贴身的丫鬟,嬷嬷从马车上搀扶着下来,其她同时抵达的夫人,小姐,见状赶忙上前打招呼,纷纷将目光落在了她隆起的腹部,无不是欢声恭喜的,对她的夸赞声不绝于耳,倒是将江行昱这个世子和沈灵鱼晾到了一边。
有心之人早早看到了两人,通过两人亲密的姿态,不做它想就能一下子猜到两人的关系,暗自对这样的行径鄙夷,发现自家女儿时不时朝那边投递的目光,直接遮挡住,同萧氏客气寒暄后,拉着人就走。
江行昱是她们这些夫人眼中的火坑,绝对不能让自家女儿去跳,好人家的女人,自家门第也不低,干嘛上赶去做妾,熬一辈子到头还是个妾。
问她们是如何这么笃定的,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好嘛,没看到萧氏对那位世子夫人的重视,没看到人家举手投足显露的姿态,不得不承认,自家女儿比不了。
哪个女人在婆家不是靠着夫君生活的,在后宅过的好坏都是夫君给的,唯独出了叶黎鸢这个特例,最开始因为她没有悔婚嫁过去受到赞誉,后来是那次宴会萧氏将她介绍给众人,她的表现受到了大家一致的认可,再后来是她做出的功绩,凭借自身获封了三品诰命,再到现在,不得不让人对她打心里赞赏。
鲜少中依靠夫君的,还有萧氏撑腰,没人敢轻视她。
沈灵鱼这一刻是嫉妒的,那些本该她享受的荣耀,现在全被另一个女人霸占了,回头瞪了江行昱一眼:“你看看,她在那尽情的炫耀,我只能在这做你的小丫鬟,简直太过分了。”
江行昱刚刚被光芒万丈,从容典雅的叶黎鸢吸引了视线,不得不说,她这个世子夫人当的很是出色,他很满意,回想她嫁入府到现在,一直克己守礼,按照两人的约定,从未越雷池半步,他倒是徒生了一丝愧疚,不过,被沈灵鱼的话给打散了。
“鱼儿,委屈你了,她能有的不过世子夫人的名头,而我整个人,整颗心,还有全部爱都属于你,那些你不是一直都不在意,只有你这样独特,淡泊名利的女子才是我毕生所爱。”
沈灵鱼一时哑然,是呀,她自始至终要的不就是他整个人,整颗心,全部的爱,一生一世的承诺嘛,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般无名无分,她觉得莫名的委屈,不知为何,她看着占着自己原本位置的叶黎鸢享受那些,她就是很气,很气,都是她的呀。
参加宫宴的人陆续由宫里的太监,宫女引着往里走,萧氏和叶黎鸢连同同行的夫人小姐已经进了宫门,江行昱只好带着沈灵鱼跟着往里走。
他们来的不算早不算晚,坐下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整个席位都坐满了,镇国公府是非常尊崇的,位置自然比较靠近,仅次于皇室皇子,皇妃,公主和宗室的王爷,王妃这些人,排在了长信侯的前面。
叶黎鸢刚落座就感受到了一股如芒在背的阴冷目光,睡着看过去,不是她那位嫉妒她成狂,如今容颜见老,神色倦怠,眼神怨毒的庶姐还有谁,仔细打量,她身上的衣裙,头上戴的发饰,怎么说,都不是新置办的,这样看来,她的日子过的确实不好。
再看看她身侧长信侯府人一副很是嫌弃她的样子,她对上前者,身体下意识瑟缩了一下,叶黎鸢唇边扬起淡淡的笑意。
一物降一物,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庶姐也有这个时候,真的是太有意思了。
她的耳力还是不错的,一句压低音量的话飘入的她的耳中:“妾生的就是妾生的,唯唯诺诺,一副小家子气做派,永远都上不得台面。”
话挺耳熟的,周贵妾曾经说过类似的,是对她,口口声声说她娘亲是商户女,如今,她的女儿被自己的婆母说了同样的话,神情比之周贵妾还有甚之。
叶黎鸢舒出一口气,很是通顺啊。
叶如娴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心里不停地咒骂叶黎鸢,她不甘心,好不甘心,凭什么,她可是重生的,本来以为掌握了先机,能成为风光无两的长信侯府人,同夫君两人恩爱两不疑,为什么,明明前世不是这样的,不公平,她一个小贱人,有什么资格比自己过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