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一时间陷入到一片寂静之中,隐约只听的到两人的呼吸声,香炉中清幽之香袅袅飘在空气中,鼻翼间闻到味道,叶黎鸢的眸光闪了闪。
这引孕香只对男人有效果,行房时助孕,行房前能快速引动男人身体中原始的欲望。
“你便是母亲执着娶进门的叶黎鸢?”
男人的声音清澈悠扬,带着少年人的意气风发,只是,语气带着几分冷意,还有夹杂着的极度不耐烦,甚至仔细听还有那么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
“不管你是以什么方式加进门的,都与我无关,要娶你进门,把你娶进门的自始至终都是我母亲,今夜并非我要来,是母亲拿鱼儿逼迫。
来便来了,正好把话说清楚,不要去妄想不属于你的,更不要去耍什么手段,而我妻子只有鱼儿一个,我这一生一世也只会爱她一个人。”
叶黎鸢不知道该如何如形容自己的感受,听来的,与切身实感的差异太大了,如果不是面对面听来的,她会怀疑自己耳朵听到的内容?
深深呼了一口气,她表示,尊重,只要完成接下来属于他的义务,爱如何便如何!
面前的男人的态度很差,语气很冷硬,全然不管她还盖着红盖头呢,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免得再从他嘴里听到些什么。
有些无力招架,太过......
她只觉得爱是你们自己的事,干嘛见个人就说说一遍,难道是为了给自己再多树立一层障碍,由此显得他们爱的真心,爱的多伟大,看,那么多人阻碍的人,两人依旧坚持,也只认定彼此?
如此一想,叶黎鸢豁然开朗,下定决心不去做人家相爱路上的绊脚石,姿态立马变得乖顺,快速回应他刚一连串的话:“嗯。”
“这辈子我都不会承认你妻子的身份,更不会接纳你,所以,你也不用想着从我这得到什么,因为我什么都不会给你。”
叶黎鸢淡淡地:“哦”了一声。
“今晚,我不会和你洞房,不要奢求生下嫡子,因为我一辈子都不会碰你,记住了,我从身到心都只属于鱼儿,也只有鱼儿才配生下我的孩子。”
叶黎鸢第一次知道原来强忍笑意是这么难的事,为了不让自己真笑出来,她回答的相当简洁:“好。”
叶黎鸢从始至乖顺的态度,让江行昱生出一种自己在无理取闹的感觉,而她则是一直包容的人,这让他有些不自然,有种无力的挫败感。
随之,升腾的怒火被兜头一盆冰水浇灭,嚣张强硬的态度也无法再继续维持。
他居然还下意识的反思起来,婚姻大事,向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已经为此一直再反抗,结果,什么都没改变。
这世道女子本就不易,她们这些后宅女人,好像更无法左右自己的婚姻,他也在是被母亲逼着过来本就很气,见到她态度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如若叶黎鸢是个刁蛮任性,两人要是发生了不愉快,肯定会有人第一时间报母亲那里,自己倒不会如何,最终承受这个后果的只能是鱼儿。
让人意外的是,叶黎鸢的态度与好脾气,不过,那又如何,他心里只有鱼儿,其她女人再好,他也不会背叛鱼儿去接纳。
目光不知不觉间就落在了那个红盖头上,半晌,语气比之刚刚,稍缓了一分。
“母亲既然将你迎入府,结果是你我都无法改变的,更无法为此去抗争什么,那你便当好这个世子妃,你若谨守本分,我并非不能容你。
只是,早在你之前,我已鱼儿定下此生许诺,今生只会与她相守,而你只当好你的世子妃,尽好你的本分,我自也会给你几分尊重,如若动了不该有的心思,我也绝容不下你。”
叶黎鸢听到了自己想听的,回应他时也多了一分真意:“可以。”
江行昱隐于宽大袖袍下大手微微握了握,她的态度让他始料未及,这让他压下去的怪异感又上来了。
半晌......
“承诺在先,你这里我不便久留,盖头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转身便要离去,仿佛多待会都是对他和沈灵鱼之间爱的背叛一般。
叶黎鸢掀开红盖头落地的同一时间,仅距门口还有一步之遥的江行昱,却突然顿住脚步。
看着他颀长挺拔的背影,她并不着急,到嘴的鸭子,没有飞掉的道理,引孕香可是臭老头研究出来的,它之所以带个引字,便有牵引之意,闻此香动情者,在未服解药前,中香者都是受香牵引。
叶行昱突然转身双眸发红,大步流星的来到床边,金秀云文靴直接踩在了喜帕上,大手钳住了她纤细的手腕,黑眸沉沉,眸底似在酝酿一场风暴,看她的眼神冷寒刺骨更像看一死人,话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叶黎鸢对上他冷寒刺骨的目光,态度依旧不卑不亢,恭顺有礼:“并无。”
叶行昱冷沉的眸子一瞬不瞬的审视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细微变化,只是看着,看着,“啪”,的一声,脑海中仅存一丝的理智之弦断了。
俯身压下,一只手钳着她手腕,又将另一个手压下她的头顶,“刺啦”一声,衣服被撕裂的声音清晰的响彻在这个房间中,空气中的温度节节攀升,一件接着一件鲜红如火的衣物自床幔中抛出。
男人的低喘和女子的娇吟声在这个寂静的夜晚交织着,整整谱写了一个时辰的乐章。
旖旎的气息充斥在空气中,已然解掉药性的讲行昱本想质问、斥责,甚至将其直接赶出镇国公府,但回想最开始理智尽数溃散时她的拼死抵抗。
叶黎鸢自然要将戏演足了,孩子自己要,但也不会留下任何把柄,香炉中的引孕香早已随着熏香燃尽而尽数飘散消失在空气中,哪怕查验香灰也什么都查不到。
江行昱体内的药效已然随着两人行夫妻敦伦之礼,而与自己体内服下的助孕丹,两药效相互在她的体内融合,他的体内半点影子都无,让御医来都查验不出来什么。
曾存在过,此刻却已消散了无痕。
江行昱幽深冰冷的眸子深深的看了眼,两人结束后,看向逃命似的躲去了角落的叶黎鸢,千万句想说出口的话,硬生生的被卡在了喉咙里。
这种不上不下憋闷的感觉太难受,来不及再做什么,立马想到了自己的鱼儿,如果她知道自己已经被母亲算计着同叶黎鸢圆了房。
后果......
因他着急起身,叶黎鸢见状直接拔下头上金步摇插入他肩膀上的,也因为疼痛,极短暂的理智清明了一瞬,不过仅一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