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茴看着贺韫,眼底有感激。
她开口说道:“贺先生,很早之前我就想跟你说一声谢谢了。没有想到居然拖了这么久。”
贺韫摇头:“举手之劳。”
三个人坐在一起,相谈甚欢。
这时,准备带着女伴出来吃饭的纪理看到了三个人坐在一起和谐的画面。从他的视线中,看到的是贺韫和郑茴两个人聊天的样子,叶翘在一旁沉默的吃饭。
郑茴……
怎么会认识贺韫的?!
而且两个人居然交谈的这么熟稔?!
难不成……
郑茴是故意找到贺韫,和他说自己的事情,跟贺韫告状的?他眉头皱了皱,想到郑茴之前说的那句“你不要后悔”,越想越觉得郑茴在背后告状,说自己的坏话。
这还得了?
他看向自己的女伴,不耐烦的说道:“今天的约会取消了,你先回去吧。”
女伴不悦:“为什么啊?”
她声音嗲里嗲气的,拉着纪理的手开始撒娇。
纪理愈发的不耐烦,丢出一张卡,呵斥道:“不就是想要这个吗?里面有20万,拿去玩儿吧。别烦我。”
女伴接过银行卡,脸色立马缓和。
她不再搭理纪理的坏情绪,甚至走的时候给了他一个飞吻,一扭一扭的离开了餐厅。
纪理嫌弃:“骚样。”
他径直朝着叶翘的方向走去,脸上愠怒。
“郑茴,你在这里干什么?!”
他走到餐桌前,对准郑茴,音量略微抬高。
郑茴看都没看纪理,依旧和贺韫说着话,直接无视了纪理,这下,反而让他变成了一个无人搭理的笑话。
纪理被无视,愈发的来气。
“无视我,是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是不是想着跟贺副队告状呢?说我人品不好什么的?我告诉你,我们两个人是和平分手,我从来都没有骗过你什么东西,你最好不要乱说话。”纪理死死的盯着郑茴,眼神威胁。
像是再说:要是你敢乱说话就死定了!
郑茴微微叹气,依旧不看纪理,开口说道:“我刚才是幻听了吗?怎么听到了狗叫声呢?”
无视加内涵,让格局本就不大的纪理彻底破防。
他生气了。
“你居然说我是狗?不过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女,居然敢这么说我,你信不信我让你这辈子都上不了台面?!”纪理气的破防,口不择言。
他全然忘了,旁边还有个位高权重的贺韫。
以及,看他很不爽的叶翘。
叶翘凉飕飕嘲讽:“纪翻译官,你也太容易对号入座了吧?我朋友并没有说你呀。”
纪理被气得不轻。
听到这话,却是一愣。
也是,从头到尾,郑茴并没有说什么关于他的事。
甚至于,根本没搭理他。
贺韫也抬头,语气不太好的说道:“纪理,以前不了解你工作场合之外的样子,现在清楚了。对于女性没有丝毫的绅士风度。甚至于开口辱骂。你觉得这样真的是很好的行为吗?”
纪理下意识摇头。
贺韫的威严太大了。
他完全不敢反驳。
“而且我们这是私人局。你突然出现在这里破口大骂,请问你有事儿吗?”贺韫客客气气的问道。
纪理连忙摇头。
他有些慌乱。
随后他看向郑茴,把所有的过错都指向了郑茴。
纪理开口说道:“是郑茴,她是故意的。她是故意让我看到你们在一起,让我失态的。我和她是男女朋友,可我们两个人分手不是很愉快,我怀疑她是过来跟您告状的,所以才失态了。”
他三言两语,把自己推了个一干二净。
贺韫看向郑茴,问道:“是你前男友吗?”
郑茴点头。
贺韫了然。
他看向纪理,开口说道:“我和郑小姐是很早就认识的朋友,刚才,我们也从来都没有讨论关于感情的问题,更加,没有讨论关于你的事情。所以,是你多想了。”
不光多想,甚至还丢人现眼了。
纪理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所以,他刚才的行为算是狼人自爆吗?!
“一个合格的前任,就应该像是死了一样,而不是每天都出来见面,咋咋呼呼的很烦。”叶翘看向郑茴,说出了她的感悟。
纪理气得后牙槽都咬碎了。
可碍于贺韫的面子,他不敢对叶翘说什么。
“我先告辞了。”
纪理咬着后牙槽说完,离开了餐厅。
出餐厅的时候,他还回头看了眼叶翘,眼底闪过一抹狠厉的光,犹如淬了毒一般,让人望而生寒。
该死的叶翘,他要让叶翘付出代价!
居然敢这么下他的面子!
餐厅。
“你当初是近视吗?”叶翘突然提问。
郑茴不明所以,她道:“不是啊,我的视力一直很好的。从来都没有近视。”
“那你是瞎了眼看上那个男的吗?”叶翘问。
郑茴:“…我觉得是瞎了眼。”
一旁的贺韫没开口说话。
“没关系,按照他的性格,肯定会觉得甩了我这个麻烦可以得到更多世家女的期待,可他家的情况,估计找不到太多优秀的人,那些家世良好家风优秀的名媛,估计不会看上他的。”郑茴摇了摇头。
自己的身份暴露时,估摸着纪理要吃回头草。
叶翘嫌弃的翻了个白眼。
贺韫看到叶翘的样子,微微一笑。
他觉得叶翘这副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
“叶翘,你以后的男朋友可不能是这样哈。”
贺韫提醒。
如果宋烬言这样的话,很难办。
他们的能力和背景有限,不能对宋烬言做些什么,就算打击报复,也只能是不痛不痒的。
“贺韫,你说什么呢?你居然拿垃圾和我的男朋友相提并论?你赶紧去洗洗脑子吧,冲掉里面的污秽,什么想法?太脏了。”叶翘嫌弃的不能再嫌弃。
郑茴听的有些懵逼。
“叶姐,你的男朋友,是宋烬言?”
她问。
叶翘点头:“是啊。”
她落落大方的承认。
之前宋烬言想要个名分,那她就广而告之。
郑茴眨了眨眼睛,问道:“是我听说过的那个宋烬言吗?帝城宋家的那位神秘家主?从不露面的至高存在?!”
“没那么神秘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