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一直关在房间里,她昨夜累极了,浑浑噩噩的睡了几觉,每次睡得时间都不长,睡没多一会就会被噩梦惊醒。
谢震霆是中午走的,现在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陆长鸣也一直没有来找她。
云舒舒身上又疼肚子又饿,肚子咕噜咕噜的叫着不停。
还好屋子里有提前备好的矿泉水和饮料,她给自己灌了几瓶水后,还是好饿啊!
也是啊,她都整整一天没吃东西了,能不饿么!
舒舒感到一阵委屈,要是眼睛能看见就好了,她就能去找吃的了。
如今的自己废人一个,经过昨天的事,她很后怕根本不敢到处乱走,生怕又被别的男人抓走……
舒舒深恐再度遭遇不幸,被其他陌生男子掳走......
可是,她还是不敢给陆长鸣打电话,害怕他察觉出自己的异常。
此时此刻,她唯一能够求助的人似乎只剩下谢震霆。
然而,舒舒就是不想找他,她心里憋着气,又委屈,眼泪不由的又掉了下来。
度假村里正在举行关于该项目的漫长会议。
谢震霆是故意拖延的会议时间,就连参会人的晚饭都是在会议室吃的。
他心知肚明,以云舒舒目前的状况,绝对不敢让陆长鸣知道真相。
果不其然,如他所料,陆长鸣的电话一直没有响过。
云舒舒到现在都没有来求他,他是有意要磨磨她的性子,她对陆长鸣百般忍耐,对他却倔得狠。
他倒要看看,看她到底能跟他倔到什么时候。
眨眼间便已过去许久,几位女士早已忍不住打起了哈欠。
谢震霆时不时地瞄一眼自己的手机,但屏幕始终毫无反应,马上要到晚上十一点了,他揉了揉太阳穴终于决定散会。
陆长鸣刚走出会议室,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云舒舒的身影,她毕竟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她身体不舒服,还是应该去看看她的。
他正打算往云舒舒那走,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清脆悦耳的呼喊声。
陆长鸣应声回望,只见眼前站着一位身姿高挑、曲线玲珑的绝色佳人,此人正是慕容家的掌上明珠慕容兰。
慕容家族掌控着全国范围内的石油产业,而慕容兰本人更是社交界赫赫有名的女强人,不仅容貌姣好,还是个成功的女商人。
“长鸣......”
慕容兰声音婉转悠扬。
“慕容姐,真是太巧了!”陆长鸣脸上露出微笑回应道。
慕容兰早些年一直专注于海外市场的业务拓展,直至去年才归国接管慕容集团总部事宜。
也正因如此,慕容兰认识陆长鸣的时候,他已经和云舒舒订婚了。
她对陆家这个私生子可谓是一见钟情,帅气,阳光,体贴,聪明……
这样完美无缺的男人,竟然被谢家那个瞎眼女人给抢走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慕容兰身姿婀娜地走向陆长鸣,面带微笑轻声问道:“长鸣,陪姐姐去喝一瓶,有空吗?”
“当然!”陆长鸣嘴角微扬,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此刻,舒舒躺在床上,身躯蜷缩成虾子一般的形状,她想师庆芝了,好想妈妈啊!
就在这时,她的房间响起了敲门声。
“云舒舒,开门!”
这熟悉而又令人生厌的声音传入耳中,舒舒浑身一颤,宛如听到了来自地狱深渊的恶魔召唤声。
她惊恐万分,迅速抓起被子将自己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在被窝里用手紧紧的捂住耳朵。
他还来找她干什么!
她不要听到他的声音。
云舒舒痛苦不堪,她不愿再与他有任何瓜葛。
谢震霆不相信她胆子那么小,尤其是在看不见的情况下还敢四处乱跑。
于是,他愈发用力地拍打房门,试图让里面的人尽快开门。
“云舒舒,快点开门,别逼我生气。”男人声音也带着薄怒,提高了几分。
这赤裸裸的威胁,舒舒还是怕的,但昨日所受的委屈仍历历在目,她被他欺负的太惨,她就是不想看见他。
就在舒舒犹犹豫豫要不要给他开门的时候。
她完全忽略了,房门开锁的声音。
突然间,少女身上盖着的棉被被猛地掀起,舒舒惊恐地尖叫出声:“啊!你是谁?谁允许你擅自闯入我房间的!”
云舒舒茫然失措,根本搞不清状况到底如何,也不知道究竟是何人进入屋内。
她紧张地伸出双手,慌乱地向前摸索,试图寻回那床被掀翻的被子,好遮盖住自己未穿衣物的身躯。
昨天,谢震霆太狠,在她的身上又咬又掐,弄得她哪哪都疼,尤其是锁骨上那一口,现在还火辣辣的疼。
她实在不愿将如此狼狈不堪的模样暴露于人前。
“你以为是谁!”男人低沉阴郁的嗓音骤然响起。
“你怎么进来的?谁准许你进来的?给我滚出去!”
当舒舒听清来者正是谢震霆后,心中的恐惧与愤恨交织在一起,她紧紧抱住自己瑟瑟发抖的身体,不断往后退缩以躲避对方。
她不断想逃离他的举动,令他感到非常不悦。
只见他一把拉住她的脚腕,用力将她拖到自己面前。
他的指尖轻轻抚摸着她那细小娇嫩的脚腕,慢条斯理地开口道:“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我为什么不能进来。”
谢震霆说的这话,很让人怀疑,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
那身在这里的云舒舒,也是他的吗?
她虽然瞎了看不见,但是她的眼睛依然很美,像细碎的星光斩碎在黑夜里。
现在这双眼睛泛着水汽,下一秒眼泪就要掉下来,长长的睫毛挂着泪珠,犹如出水芙蓉般清丽,伤心的样子让人心疼。
如果换了别的男人,可能会毫不犹豫的被她的眼泪,勾得心软。
然而,谢震霆怎么可能是普通的男人呢?
男人吻上她美丽的眼睛,少女的的泪水源源不断地涌入他的口腔,苦涩而咸涩的味道充斥其中。
“啊...你放开...”
突然间,一股令人作呕的滑腻感袭来,仿佛无数条小虫在身上爬行,这种异样的感觉令她心生恐惧和厌恶。
瞬间,她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鸡皮疙瘩也起了一身。
无法忍受的不适感驱使着她拼命地挣扎反抗,像个疯子一样对着那个始作俑者又抓又挠,又踢又打。
此刻的她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离这可怕的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