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题吗?”张昊反问道。
施春桃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后板着脸说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敢这么跟我说话?”
张昊淡淡的说道:“知道,农业厅副厅长!”
施春桃一愣,一开始她看到张昊这么个口气跟自己说话,还以为张昊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随即冷冰冰的说道:“既然知道,还敢这么个口气跟我说话?”
张昊讥笑一声:“你的身份是副厅长又如何?领导曾说过,不管我们身居什么地位,什么级别,究根结底都是为人民服务的,谁也不比谁高贵。”
“退一万步来讲,纵然你级别比我高又如何?那也要讲个理吧?”
“你儿子大庭广众之下,拉帮结派对我进行殴打,那还不允许我反击了?”
“严重点来说,你儿子此时已经触犯了法律,按照法律规定,行凶者达到三人以上,就可以定义为团伙作案,而且无缘无故对我进行殴打。”
“已经触犯了寻衅滋事罪,虽然没有对我造成伤害,但也需要进行行政处罚,顶格十五天是跑不了的。”
“还是说,你认为你是副厅长,就可以无视法律,凌驾法律之上?”
说到后面,张昊的语气已经变得严厉起来,甚至带着审视质问的态度!
施春桃看着张昊的眼神,眼神不禁发虚,说实话她也没想到张昊一个小小的副科,面对着自己,说话态度还敢如此硬气。
而且这话她也没法接,如果私底下,她敢说自己能凌驾法律之上,但现在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尤其是她身份是副厅,极其敏感,要是自己敢说能无视法律,只要被人传出去,到时候轻则一个党内处分,严重点甚至有可能停职检查!
陈钊华看到自己老妈不说话,连忙摇着施春桃的手说道:“妈,你怎么不说话,骂他啊!”
施春桃的脸色难看,说不出话来。
陈钊华看到自己老妈不说话,直接站出来怼道:“没错,我妈就是能够无视……”
“闭嘴!”
施春桃听到陈钊华的话,面色顿时大变,立刻呵斥道。
“妈!”陈钊华不可思议的盯着自己老妈、
施春桃严厉说道;“别说话!”
余承允老爹的秘书在一旁看到施春桃吃瘪,刚准备帮忙说两句,就感觉有人在碰自己。
扭头一看,就看到余承允正在冲着自己微微摇头,示意自己不要说话。
于是顿时收起了准备帮忙的想法。
王瑞峰对自己老爹说道:“爸,你就这么干看着?”
王宏浚瞪了王瑞峰一眼之后,随后说道:“你这个同志说的没有错,任何人都不能凌驾法律之上,也不可以触碰法律的底线。”
“他们聚众斗殴,寻衅滋事,确实要受到法律的处罚,到时候我会将他们送到警局,到时候该怎么判就怎么判,绝对不会因为我们的身份,对他们进行包庇!”
“爸??”
王瑞峰不敢置信的看着王宏浚。
“爸,你是不是疯了,我是让你帮忙教训他,你怎么要把我们关起来?”
王宏浚冷冰冰的说道:“你把嘴给我闭上,任何人犯法都要接受处罚,你说对吧,这位同志?”
张昊听到王宏浚的话,有些意外,他竟然赞同自己的话,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不过自己总不能推翻自己的话,所以点头说道;“没错,触犯法律就要接受处罚。”
王宏浚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么你触犯了法律,是否也要接受惩罚?”
“自然。”张昊点头说道。
王宏浚冷冷的点头说道:“好,你非法拘禁他们五个,也构成了犯罪,怎么说?”
王瑞峰听到这话,脸上露出兴奋之色,他一开始听到自己老爹的话,还以为自己老爹是投敌了,立刻兴奋的说道:“没错,你非法拘留我们,按照法律,你也得被抓起来!”
张昊就说王宏浚不会那么好心,原来是在这里等自己的,于是说道:“你说的不对,非法拘禁的定义是要超过24小时以上,才可以定义为非法拘禁,从开始到现在还没到24小时,所以压根构不成非法拘禁。”
我曹,还能这么解释?
王瑞峰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心中充满了懊悔,早知道自己就不一大早上让高林打电话给自己老爹了,等24小时后在打,不就能把这小子给拿下了。
王宏浚作为省公安厅的副厅长,对于法律条文还是比较清楚地,说道:“非法拘禁的定义确实是24小时,但某些特定情况之下,也可以定义为非法拘禁,比如拘禁人数达到三人以上,而你现在就达到了这个标准!”
我曹,峰回路转啊!
王瑞峰脸上再次露出兴奋之色,说道:“老爹牛皮!”
王宏浚以为自己这一句话,绝对会让张昊方寸大乱,但却没想到张昊依然保持着波澜不惊的表情,说道:‘你说的没错,一次拘禁五人以上确实可以定义为非法拘禁,但把他们抓起来的事我们检察院的法警,我们法警是有权利抓人的。’
王宏浚点头说道:“法警虽然有权抓人,但逮捕权并不归法警负责,所以你们将人抓捕之后,应该报警交由警方处理,而不是私自将其关押,这已经违反了法律。”
张昊微微一笑道:“是这样没错,但你说了这么多貌似跟我也没什么关系,法警抓的人,命令也不是我下的,所以我压根不构成犯罪,所以你想要投诉的话,可以去专门部门进行投诉。”
王宏浚没想到张昊这么难缠,三下五除二就将自己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严峻在一旁看到施春桃和王宏浚两人在张昊手里都没讨到便宜,估计自己上去就从法律层面想要击败张昊,将人带走是没什么可能了,所以还是先服软,把人带走再说。
于是严峻说道:‘这位同志,这件事我们这几个不成器的孩子错了,让他们给你道个歉,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你看如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