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饿。”
一位中年人急忙解释，摆手加摇头，一脸紧张。
“不饿，你进来干什么。”刀疤脸哼了一声：“不吃也可以，你们把地面踩脏了，擦干净再走。”
“我们鞋子很干净，也没踩几步。”三位中年人同时低头，天气干燥，鞋子很干净，地面上都没有印迹。”
“我说你们踩，就是踩了，而且这厅里都踩了一遍。”刀疤脸很蛮横：“不吃饭，就把地面全部擦一遍再走。”
“我们……吃……吃还不行吗。”三个中年人都有点战战兢兢，结结巴巴。
“这还差不多，点菜。”
刀疤脸甩了一下头发，三个人退回到门后阴暗处，猫起来。
三位中年人小心坐下，点了三碗面条，满脸心疼。
餐厅里吃饭的有二三十人，只是抬头看了看，继续吃饭，显然已经司空见惯。
“这他么就是抢。”乔宇低声说着，握了握拳头。
“你管得过来吗。”周莹莹白了一眼乔宇：“一路上，各个餐馆都差不多，人家明码标价，也不算欺骗。”
“吃饭，吃饭。”
菜已经上来，马连英也不想乔宇生事，急忙招呼。
肚子饿，吃得都很快，也不要什么形象，狼吞虎咽，风卷残云。
吃完，擦嘴，刚要离开，大厅后面走道上，传来一个姑娘的声音：“老板，放了我吧，我不陪酒，工钱我不要了，还不行吗。”
“不行，要走你陪完再走。”一个粗壮男人拉着一位姑娘，边说边走进雅间：“得罪了徐老板，我扒了你的皮。”
“马连秋！”马连英脸色一变，脱口而出。
乔宇和周莹莹一起看向马连英，马连英急忙说道：“是大刘村的，我堂妹，几天前跟着男朋友出去打工，没想到在这里。”
“瞧瞧。”
乔宇和周莹莹一起站起身，向后面走道走过去。
马连英的堂妹，也算老乡，这就不能不管。
雅间内，大巴车徐老板胖胖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看着马连秋，咧嘴笑着：“小丫头，别不识抬举，这一路小饭馆，用身子赚钱的多了，我都睡过，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
“徐老板，来的时候，我就说好了，只是端菜。”
马连秋二十出头，家里条件不好，有点营养不良的瘦，但很秀气，声音带着祈求。
“端菜能赚几个钱，来吧，就是快餐，马上就好，我还要赶路呢，别耽误时间。”
“不。”马连秋身体后退，双手摇摆。
“玛德，快点。”老板抓住马连秋头发，把她扔进徐老板怀里，回身把门关上。
这事他有经验，这姑娘第一次，要是不答应，自己还得帮忙，费点手脚。
嘭。
门刚关上，就被从外面粗暴地踹开，老板还没来得及离开，被撞得仰面摔倒在地。
乔宇和周莹莹并肩走进来，身后跟着马连英。
“姐。”
马连秋从徐老板怀里爬起来，跑向马连英，马连英抱住马连秋，站到墙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别怕，别怕，没事了。”
“姐，他们让我……”马连秋身体颤抖，低声抽泣。
“知道了，我会带你走。”马连英继续安慰。
另一边，老板爬起来，脸颊被撞得额头和鼻子都在流血，脸颊狰狞，冲着乔宇和周莹莹吼着：“玛德，敢在我这里闹事，活腻了吗。”
乔宇没有开口，而是抬脚，快速踹在老板的小腿上。
咔嚓。
老板一声惨叫，向后坐倒在地面上，抱着自己的腿，满脸痛苦，额头汗水滚滚，声嘶力竭地大声吼着：“来人啊给钱剁了他们。”
这个雅间靠近后厨，三位厨师听到动静，提着菜刀冲进雅间，对着乔宇和周莹莹乱砍。
虽然凶猛，奈何他们和乔宇周莹莹的实力，根本不在一个档次。
咔嚓咔嚓咔嚓。
乔宇和周莹莹同时动手，眨眼之间，三个人腿骨被踹断，和老板扔在一起，菜刀扔在一旁，抱着腿惨叫。
大门口，刀疤脸等三个人提着棍，也气势汹汹冲进雅间。
还是同样结果，眨眼之间，三个人断了腿，和老板厨师堆在一起，一起哼哼。
一群人眼里充满恐惧，这一男一女太凶猛，就像狼入羊群。
不，他们连羊都不是，只能算鸡，而且弱得就像刚出壳的小鸡。
打个屁，报仇都不敢。
另一边，徐老板吓得滑下椅子，坐倒在地面上，裤裆湿了一片。
“我不难为你，就让你们难兄难弟吧。”
周莹莹拿起一根铁棍，在手里掂了掂，嘭，砸在徐老板腿上。
咔嚓。
腿断裂，徐老板恐惧加上疼痛，一下子昏死过去。
“……”
刀疤脸等人嘴角抽了抽，这还叫不为难！
“走吧。”
周莹莹扔下铁棍，拍了拍手，领先走出房间，乔宇紧跟着。
马连英扶着马连秋，刚要走出门，马连秋忽然转回身，走到徐老板身边，对着他腿挡踹了一脚。
啊。
徐老板痛得醒过来，一声惨叫。
离开小饭馆，车上多了个马连秋，坐在后面座位上，姐妹俩窃窃私语。
“你不是和花语勤一起的吗，怎么在这。”
“他在前面城里打工，小饭馆不招男的，就把我留下了。”
“他不知道这家店不正经吗。”
“肯定不知道啊。”
“我怎么感觉不对劲。”
“姐，你就放心吧，花语勤很爱我，不然我不会和他一起出来打工。”
马连英看着满脸幸福的马连秋，没再多说什么。
打工潮初期，找个工作不容易，很多女孩流落到小饭馆，甚至洗脚房，发廊。
也是很正常。
“好啦，就在前面路口停下。”
路过一个靠近长江边的小镇，天已经黑下来，马连秋指了指一个十字路口：“花语勤就在附近上班，我去找他。”
“再见。”
马连秋下车，向马连英挥了挥手，看着货车离开，转身辨别一下方向，走向一条小石板路。
地方有点偏僻，但亮着路灯，向前走了没多远，路边站着一个卷毛年轻人，马连秋快走几步：“花语勤，你怎么在这。”
“怎么是你？“花语勤一脸惊讶：“你不是在上班吗。”
“别提啦。”马连秋一脸后怕：“那里老板简直不是人，幸亏我堂姐路过救我出来。”
“别怕，别怕。”花语勤拍了拍马连秋的肩膀，两个人刚要离开，五个壮汉围过来，手里拿着刀。
“你们要干什么？”花语勤站到马连秋面前，张开胳膊护住她。
“我们要这个丫头。”领头的一挥手，几个人上前，有人拉住花语勤，有人拉住马连秋。
马连秋惊恐得刚要叫喊，领头的壮汉用刀抵在花语勤脖子上：“老实点，敢喊我就宰了他。”
马连秋急忙闭上嘴。
“带走。”
领头的一挥手，马连秋被几个人拉走。
“我会去救你的，会去救你的……”花语勤大声叫喊。
一直到马连秋被拉得走远，那个壮汉收起刀，拍了拍花语勤肩膀：“表现不错，这是个意外收获，钱明日天给你。”
“谢谢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