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立在雪地之上回首望去,苍翠如玉的柳条如万千丝绦随风舞动,矗立在雪原之上山谷之畔,宛若如苍龙冲天的巨大树干。
这好似屹立在苍白雪域之中,亘古久远的永不凋谢苍翠。李柒夜明白这么一株苍青巨柳,不是他短时间内能够砍伐的。
刚刚骑着阿黄从山谷之中闯出,不免又和这株苍青巨柳斗法了起来。不过和一开始不同的是,此次他们可没想着要伐根焚躯。
虽说双方有着比较大的实力差距,但毕竟远没有达到跨越生命层阶的地步。阿黄带着李柒夜主要是想要离开山谷,没有与对方更多的纠缠战斗。
而且在李柒夜盛开的火莲之下,那宛如碧绿的柳条快速地断裂焦黑。巨大的树干剧烈地抖动,来自意志深处的痛苦,使得组成庞大树冠的柳条疯狂地扭曲抽动着。
所以这苍青巨柳后续也就象征性地尝试一下,李柒夜他们也就比较顺利的离开。显然这苍青巨柳也意识到,它没有办法留下这一人一犬。
“走吧~’
李柒夜转头回身不再回望,拍了拍阿黄的背部淡淡地说道。虽说神通已经盛开,不过那也只是提前苏醒了三阶‘超凡‘层次的力量。
如果他本人此刻已经叩开紫府大门,那么配合上阿黄的防御力量。今天定要摘了这苍青妖柳的树心,不过那应该是明年的事情了。
而等到那时,身后的这株柳树,想来应该已经再一次跨越了生命阶层。‘开道‘层次的苍青巨柳,短时间之内还不是他们能够砍伐的对象。
不过山谷之中还有一株婆娑安魂木,以及那汪水潭之中的罪业血莲。这个地方将来自己 肯定还会再次踏足,等到自己再次到来的时候,就是砍伐这株苍青巨柳之日。
伴随着风雪的相送,雪地上留下一串长长的痕迹,随后又慢慢地被雪白抹去。那抹巨大的苍绿之色缓缓地变小,最后消失在身后的雪白世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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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细修长宛如春葱的玉指,缓缓地扭动门把随后拉开房门。江竹清缓缓踏入门后的世界之中,站在昏暗的诡域之中,双眼环顾四周打量了起来,她神色平静甚至带着好奇。
昏暗阴冷的黑红空间之中,似有淡淡的雾气弥漫。越是往前迷雾越加的浓厚,昏昏暗暗无法看清边界。
而在诡域的中间半空之处,漂浮一团浓厚似墨,不停流动翻滚的诡异流体。丝丝缕缕的血红筋络,随着其翻滚不断地脉动着,似这诡异之物的血管一般。
而在其正中的位置,随着流体的翻滚扭动,一道圆形布满利齿的口器,不时地展露在江竹清眼前。
这就是自己追寻许久的‘敲门诡‘吗?望着眼前诡异的生灵,她内心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所有的诡异生灵没有一个固定的形态 ,诞生于人心之中的阴暗扭曲,所有负面情绪的凝聚而出的诡异之灵。
即便是同一种诡异生物,祂的外观形态也会由于人心的恐惧,从而诞生凝聚成不同的形态。而且随着时间流逝,不断地汲取人心愿力的养分,形态也会不断地变化。
甚至对于生命层次没有蜕变进化的人而言,他们见到的诡异生灵,是他们内心所恐惧害怕之物的具现。
所以在对付这类生灵之时,有些时候普通人的说辞没有多少用处。因为他们所遭遇的,不过是内心潜意识深处的展现罢了。
“风~“
江竹清打量观察了一会诡异流体,随后轻轻地吐出了一个词。这淡淡的黑红迷雾,实在令人有些厌烦。她喜欢的是一个澄澈干净的世界 ,这里太过朦胧逼仄令人不喜。
随着这个词语的吐出,周围的温度瞬间降了下来。一股寒风自虚无之中升起,来自西北的凛冽的寒风,带着霜寒和归寂之意,在这黑红的诡域之中由缓而急的刮了起来。
在这道冰封永寂之风的吹佛之下,那黑红的迷雾竟凝结成冰霜。而似乎融入诡域漆黑如墨的寒风,带着黑晶冰霜吹向半空中的诡异流体。
寒风吹过万物冻结,那流动的如墨液体,以及那跳动的好似红色血管的筋络,那不停张合的圆形口器。
全部都被这黑风给冻结住,凝结出一层黑色的冰霜。
风凝冰霜,冻结时空。极寒封冻,万物归寂。
这漆黑如墨的寒风,正是江竹清觉醒的天赋神通。来自西北的‘不周风‘,代表着寒冷和终结的归寂之风。
在上古神话传说之中,共工怒触不周山之后,此风从西北天裂处涌入,漆黑如墨的寒风刮过大地,冰封洪荒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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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鹤明虽然不愿但也没有办法,他如果选择一个人留在这里,苗晨君就是他的前车之鉴。有些时候这就是弱者的悲哀。选择权永远不在自己手上,
也许在高中叱咤风云之时,他永远也不会想到。未来的某一天,他会是同辈之中跟风者,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随众。
跟在两抹明亮的神火之后,他踏入到了一个诡异阴暗的黑红空间之中。不过在他踏出房门进入此间之后,那明亮好似要焚透虚空火焰已然消失不见。
他有些紧张的环顾四周,但却发现周围只有自己一个人。者令他不由得 有些心慌和恐惧,就差那么一会怎么李少峰两人就不见了。
“鹤明,你也来到这里了。“
就在他恐慌无措之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他随即抬眼看了过去,只见苗晨君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他。
“怎么可能,你怎么会在这里~“胡鹤鸣本能地喊了一句,声音带着难以置信。他惊疑不定地望着‘苗晨君‘,神情和有些发颤声音表明了他此刻的内心。
“那晚我回去睡觉碰上了‘敲门诡‘,已经被困在这里几天了,这你不是知道的吗?“‘苗晨君‘看着对方解释了一句。
“是的,我当初都劝阻你好几次了。”
随着对方的解释之后,胡鹤明有些不解自己刚刚的震惊和恐惧。随后也没有在意,反而是有些幸庆对方没有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