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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鸢觉得,爱情这个东西,她也许这辈子都不会琢磨透的。但是顺其自然,顺应本心总是不会错的吧?她想着陈素素无疾而终的爱情,那是因为季云生对陈素素没有感情,既然陆惊蛰对她有情,她亦对陆惊蛰有别样的感情,那又何必再扭扭捏捏?

有些事情,总得你自己亲身尝试过,才能知道自己的心意。

“回去早些歇着。”分别在即,陆惊蛰看着陈鸢,似乎有千言万语,可最后却汇成了这一句话。

陈鸢点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知道了,你快回去吧。”

陆惊蛰勾着唇角,十分好看。

八宝的眼睛他俩的身上来回逡巡了几圈,嘿嘿偷笑,子乾问他笑什么,他一本正经地抓住子乾的肩膀,严肃地道:“子乾,不要多问,要用眼睛去看,用脑子去想。”

子乾莫名其妙,一脸茫然。

回到陈家,自然是一通说教晚归云云的话,陈鸢觉得心情还不错,便没有和王氏拌嘴。

这一夜,睡得很不安稳,不过不是因为噩梦,而是因为梦里总是出现陆惊蛰说话的模样,第一次,她因为一个男人失眠了。

大年初二,回娘家。

早早的,王氏的三个媳妇就准备好了东西,带上各家的孩子出门了。

常氏还担心他们都走了,只剩下陈鸢姐弟仨,陈鸢劝了好几次,她才走。

陈素素比以前更沉默了,一言不发的站在常氏身边,连一个招呼都不打。陈鸢当她是失恋后遗症,也没有多想。

他们的娘死的早,还来历不明,估计是不会有娘家这种人了,陈鸢想着,反正闲着,不如去看看秦月荷和陈怀的墓,扫扫墓,也算是回了娘家吧。

不知道大年初二到底能不能扫墓,不过陈鸢本也不在乎这些。

让子乾扛了一把小铲子,冬儿拿了一把扫帚,陈鸢用一个小竹筐放了一些吃食和酒,便出了门。

陈鸢对这身体的爹娘到底埋在了哪里根本没有印象,全靠子乾带路,好在子乾还能找到。

很小的两个土包,陈鸢站在这两个土包跟前的时候,心里只有这一个想法。

乡下人的坟墓不像有钱人那样立碑,只有两块木板,插在土堆里,写着他们的名字。

周围都是大大小小坟包,环境凄凉,冬儿害怕,扯着陈鸢的袖子躲在她身后。

子乾是亲眼看过双亲被埋进土里的,他跪在地上,用手扒拉着那些腐朽的树枝树叶。

一年的时间,坟头上已经长满了荒草,干枯地耷拉在地上。

陈鸢带着子乾和冬儿跪在地上朝着这两座墓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敬了香,烧了纸。

陈鸢用手把坟头上的草拔了,子乾用小铲子把大一些的草根铲出来,冬儿把坟前扫干净了。一向爱说话的三姐弟,竟然谁也没有说话。

“娘,我听你的话,没有让人欺负姐和弟弟,不过,我姐现在可厉害了,对我和弟弟很好。娘,你说的话我都听了,你怎么还没回来?”子乾坐在地上,对着秦月荷的坟墓自言自语。

这三个孩子,只有他,真正的经历了双亲的离世,他的心里比陈鸢他们的难过多的多。

他不是个轻易爱哭的孩子,这会却一直用袖子抹着眼泪。

陈鸢跪在地上,对那两座坟墓磕了三个头:“爹,娘,我虽然……不算是你们真正的女儿,但我既然做了他们的姐,就一定会让他们过上好日子。我这一辈子,绝不会让他们受半点委屈。只要有我一日在,便没有人能欺负我弟弟!”

她又重重地磕了几个头,才拉起子乾和冬儿。

“姐,咱们去以前的家里看看吧,我想那了。”子乾走哦到半路,指着他们以前那座破旧的小屋。

小屋还是他们走时候的样子,虽然后来纪礼来住过一段时间,但除了床,他什么都没碰过。

子乾和冬儿一进院子,就各自跑去看以前的东西的旧东西。

陈鸢在这院里走了一圈,坐在屋里歪腿的凳子上。

虽然这里已经破败不堪,却依然能看得出以前有过一位蕙质兰心的女主人。破旧的床帐上绣着好看的兰花,家里摆放着的破旧瓷瓶里还插着干枯的花朵。

她的视线一点点顺着这些痕迹扫过,想象着那个女人在做这些东西的时候,满心的温柔。

忽然,她的视线落在一个东西上定住。

那是一个破旧的红色木柜子,因为这家里的其他家具都是原木色或者黑色,唯独这一个红色柜子放在其中,显得十分扎眼。

这房间虽然简陋,可布置十分讲究,可以看的出秦月荷在布置的时候肯定是仔细对比设计过的。可如此认真的一个女子,怎么会让一个红色的柜子如此突兀地立在家里?难道是她去世之后,陈怀重新添置的?

“子乾,这个柜子是娘在的时候就有吗?”陈鸢指了指那个柜子。

子乾点头:“是啊,这里的东西都是娘在的时候做好的。”

陈鸢沉吟了一下,起身把那红色柜子的门打开。柜子里面早就空了,积了厚厚的一层灰,陈鸢用手在柜子里面敲敲打打半天,却没有如预料之中一样找到什么暗格之类的东西。

她用手支着下巴想了半晌,用手把那柜子推到了一边。

果然,柜子后面的墙上有一个拳头大小的洞,像是老鼠钻出来的洞。

陈鸢俯下身子,朝着洞里面看了看,里面黑漆漆的,看不到有什么。

她咬咬牙,伸手进去,左右摸索。幸好她的胳膊纤细,伸进去也没有压力,手一下碰到了什么东西,她伸手抓住,一下扯了出来。

那是一个竹筒,细细长长的,两头用蜡封着,连筒身上也被浇了一层蜡,所以即使过了这么久,那竹子的颜色却还是很青翠。

陈鸢抹去上面的灰尘,看到竹筒上刻着一行娟秀的小字:吾儿亲启。

看来,这的确是秦月荷留给他们姐弟的东西。

秦月荷一个女子,能想到用这么巧妙的办法把信息藏起来,看来,的确是个聪明的女子。

里面会是什么呢?陈鸢看着这个竹筒,一时之间有些迷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