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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宏毅抬头认真地看着皇帝,“陛下,我夫人深明大义,若是告诉她真相,她必然会支持。”

“只是臣知道,因为臣不纳妾的诺言,各位王公大臣的家眷对夫人总是有些嫉恨的。”

“若是臣如今突然纳了妾室,只怕流言和嘲讽会来之更甚,臣不愿让夫人受此等委屈。”

“臣也不想让夫人心中忧惧,今日能为了演戏打破誓言,来日又会不会真的背弃誓言,二三其德。”

“臣一心效忠陛下,效忠朝廷,还请陛下怜臣一片赤忱之心!”

说到这里,程宏毅跪下以额触地,深深一拜。

皇帝听完并未因程宏毅的抵触动怒。

程宏毅是个忠臣,更是个能臣,他交出兵权回京后也一直兢兢业业。

但一个人太过完美不是好事,一个臣子要有软肋才会让皇帝放心重用,程宏毅的妻儿正是他的软肋。

皇帝本也没想过要将此事强压在程宏毅身上,只是今日他正好来了便顺势提了提,否则他不会今日反贼意欲动手才告诉他。

想到家人,皇帝面色和蔼起来,“程爱卿,嘉嘉也来了?”

皇帝已经许久没有见程嘉嘉了,他自觉已经从绿帽和小德子偷他龙裤的阴影中走出了。

程嘉嘉这么小,应该也忘的差不多了,是时候见见了。

程宏毅有些疑惑怎么皇帝突然问起了程嘉嘉,不过想起女儿程宏毅脸上也带上了一抹笑意,“嘉嘉张牙舞爪地想要看荷花,现在正和夫人在锦水湖呢。”

皇帝想象着程嘉嘉挥舞着双手,双眼亮晶晶的样子,心里一软,“朕和嘉嘉这孩子投缘,好长时间没有见她了,一会儿让她来此处让朕看看,这段时间是不是又长胖了。”

程宏毅只是迟疑了一瞬便应下,“那臣一会便将嘉嘉带过来,嘉嘉看到陛下应该会很开心。”

程嘉嘉自从在安国寺把积分都花完了,一直没有太多的积分进账,这段时间一直在念叨着什么时候能再去见见皇帝,薅点积分。

程宏毅早就知道积分对程嘉嘉的重要,既然皇帝主动要和嘉嘉见面,他自然顺水推舟不做推辞。

程宏毅告退离开。

皇帝想着要见程嘉嘉了,被容贵嫔破坏的心情肉眼可见地好起来。

徐永年见此心想,这位程嘉嘉这么小就颇得盛宠,日后恐怕更加了不得了。

皇帝正想再和徐永年吩咐几句,有小太监敲门禀报。

“陛下,容贵嫔求见。”

皇帝略一思索,“叫她进来。”

嘉嘉一会就要到了,她头上的小喇叭说不定能挖出点线索呢。

容贵嫔抵达避暑山庄便看到了主子留下的暗号,让她今日午后,庄向外臣命妇开放时,尽快找机会到枫林方向接头。

收到消息后容贵嫔便知道,自己恐怕是被主子放弃了。

自己突然得宠,处在风口浪尖上,若是主子真的有心给她任务,怎么会让她亲自前去。

初雪也在山庄中,就算有重要的消息和东西传递,让她一个宫女去不比她一个贵嫔更隐蔽更不引人注意吗。

恐怕主子是要将她当成真正下手之人的掩护。

至于那个收到真正任务之人……

是初雪吗?

避开重重阻隔在后宫安插亲信很难,容贵嫔不确定现在宫中的眼线是否只有自己和初雪二人。

只是为了主子的大业,她甘心赴死!

“听闻锦水湖的荷花开的正好,本宫还没来得及观赏一番,左右无事,这便去游玩一番。”

有宫女应声后便躬身后退去准备轿辇。

容贵嫔忙叫住她,“朝臣命妇也快到了,莫要太过铺张招摇,轿辇就不必了,本宫带几名宫女随行便可。”

初雪见状正欲跟上便听容贵嫔吩咐,“本宫一会儿回来想吃牛乳冰酪了,初雪你留下做冰酪。”

初雪一怔,忙应声退下。

她知道容贵嫔这是要去干什么,她将自己留下恐怕是尽最大努力不牵连自己。

初雪和容贵嫔算是为数不多知道对方身份的暗线,两人在深宫中也算是相互扶持。

她和容贵嫔都知道,皇帝突然的宠幸恐怕并不是好事,只怕会将他们推向死亡的深渊。

看着容贵嫔的身影,她心中不免生出兔死狐悲之感。

容贵嫔见到接头的男子后自嘲的一笑,她心中还抱着一丝隐秘的期待,万一来的人是主子呢。

但她也知道不可能,主子的身份何等尊贵,如今他已假死出宫,这种小事怎么可能亲自来办。

她皱着眉,“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一定要见面才能说吗?”

来人挑了挑眉,“主子自有打算,我们只需要执行命令,不用知道为什么。”

容贵嫔心中明了,只怕是为了验证是否有人在暗中监视她。

锦衣卫隐匿追查的功夫十分了得,按容贵嫔对组织的了解,恐怕他们还没有能力在不惊动锦衣卫的情况下确认。

那么这次会面便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无人监视便罢,若是有人监视,定然不会放过送上门的诱饵,到时候他们势必会跟上和她接头之人。

容贵嫔知道眼前的男子,他叫辛五,是组织培养的人里少有的有顶尖隐匿本领的人。

只要是先做好准备,摆脱锦衣卫的追踪不是难事,而锦衣卫一旦动起来便有机会暴露出行迹,这正是确认自己是否暴露最直接的方法。

最重要的是,有了这一番动作,便将真正执行任务的人掩护了。

容贵嫔很想告诉眼前的男子,她都知道,但她愿意为主子的大业献上自己的命,她想让主子知道自己赤诚之心。

但她知道自己不仅不能说,还必须表现出一无所知的样子。

主子不喜欢变数,自己最好按部就班地照着既定的剧本走下去,这份情谊就让它随着黄土一同掩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