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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云,你出来。”

石玉舒出了茶舍,强忍着怒意道。

回到石玉舒所居的小院,绿云正在与前来寻找石玉舒玩的钟离瑛魄下棋。

看着石玉舒沉着脸回来,绿云便放下手中棋子迎上来道:“小姐,怎么了吗?”

“你还敢问怎么了?”石玉舒怒目圆睁,瞧着绿云一脸的懵懂之态甚至想一巴掌迎上去,但她素来也算是教养得体之女,便咬着牙道:

“你与那姜全才,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绿云听她提起姜全才,便不由自主红了脸:

“大概是十天前吧……说起来我们已经挺久没见了,他说要回去禀告他的父母,争得他们同意再来寻我。”

“十天前那份名单才没到我手上!”石玉舒怒道:

“你可真是能撒谎了,绿云,我可真是带你来对了,不仅觅得个好夫郎,还学会了蒙骗主子!”

“小姐,你这是说得哪的话?”绿云一慌,瞧她脸色煞白声音也哑了起来,便道:

“小姐,你可坐下来歇息一下吧!绿云去给你端碗糖水润润嗓子。”

“少来故作姿态了!”石玉舒冷言道:

“绿云,你从十来岁就跟了我,我自认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出卖我?”

“出卖?小姐从何说起?”绿云委屈道:“小姐,你若是不喜欢我与姜全才交往,我也便去跟他断了关系!在我心里,哪有男人能比得过小姐呢!”

“够了,别再跟我说这些!”石玉舒指着门外酷热炙烤着的青砖石地道:

“你现在去院子里,给我跪上一天一夜!我也不罚你别的什么,等到明日晨时自己去收拾行囊离开,你以后便跟着你那位姜护院过日子去,算是我对你最后一丝宽容了!”

“小姐……”绿云呆呆道,眼泪顿时充斥满眼眶里。

“还不快去,连我的命令都不听了吗?”

绿云不敢同石玉舒争辩,便拖着身子跪到了院落正中,午后的砖地又热又硬,几乎令绿云的双膝失了知觉。

绿云眼泪簌簌而下,啼哭不止。

钟离瑛魄从没瞧见性格活泼的大家闺秀玉舒生了这么大的气,方才被吓得气也不敢出一声,见绿云被罚去了跪,这才问道:“玉舒姐姐,到底出了什么事?”

石玉舒便道:“魄儿,你不要为了她求情。跟了我这么多年,竟吃里扒外。日前朱先生给了我一份记载着朝廷贪官之名的字条,偏偏被我身边的人给祁氏泄了秘。唯独她与祁府的人交往密切,不是她还能有谁?”

石玉舒说到后半句时拔高了音量,显然是存了讥讽的心思,存心说给外面的绿云听的。

绿云便高喊道:“小姐,奴婢确实没有啊!我一心跟随着小姐,奴婢发誓绝没做过任何背弃您的事情!”

“若是您觉得绿云服侍不周要赶我走,奴婢没有怨言。可你若是要我背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出走,我可不要做人啦!”

石玉舒瞧她言辞恳切,也不禁动了些恻隐之心。

毕竟绿云是从小服侍她长大的,便胜似姐妹一般,性情爱好也有相似之处。

可叫她怀疑自己的亲兄弟?或是昔日父亲的同袍干将?

石玉舒终是不敢存这心思。

此间动静大,已经引起院中其他人的注意。

石广济闻声过来,瞧着绿云跪在太阳底下,哭得梨花带雨,连忙上前要扶绿云起来。

绿云却在怄气,也不愿意站起身。遥遥冲着石玉舒道:

“小姐,绿云是你的奴婢,你叫我跪,我不敢不跪!可你此番冤枉了我,真凶还在逍遥法外!若是我果真没有做过背弃你的事,你也该给我赔礼才是!”

“丫头片子,还敢犟嘴!”

石玉舒怒冲冲出了去,便想去拧她的脸,石广济忙拉住她道:

“五姐,你跟绿云生什么气!她素来服侍你尽心,无论做了什么错事,你也不能打她呀!”

石玉舒一愣,瞧着面前绿云涕泪横流,眼睛哭肿得像颗桃子似的,终是有些后知后觉的心疼。

绿云也提着膝向前挪动两步,抱着石玉舒的腿道:“小姐,我真的没有做!”

石玉舒鼻子一酸,也堕下泪来,将绿云扶起,两个人抱在一起。

……

“……原来是这么回事。”石广济托腮沉思着。

屋中坐着石玉舒、石广济、绿云三个人,闻听石玉舒诉来事情始末,都是一阵沉默。

石玉舒委屈道:“除了你们几个,还有谁能接近我的桌案?若说是钟离府的下人干的,为什么师兄的那份就无事?”

眼前之人一个是性格木讷无甚心机的石广济,一个是对石玉舒忠心不二的绿云,还有一个是绝对不会出卖师父的石玉舒自己。

若她们都洗清了嫌疑,那暗中之人还能有谁?

石广济挠挠头,忽道:“若说起事有诡异之处,我还真觉得有那么一遭,只是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石玉舒横了他一眼,冷道:“快说!”

石广济心中挣扎一阵,沉着脸自语道:“不能说,还是不能说。”

绿云也急了:“我的祖宗少爷啊,你可快说吧!”

“……总算还是不说比较好。”

“快说来听听啊!”二女齐声道。

“其实……从前……”石广济吞吞吐吐道:

“我曾经听三哥说过,爹和娘在靖远城建了个‘石头地牢’,好像是用来关押犯人的……”

“就这?你在说什么?”两女都愣住了,如今几人是在商量在锦阳的几人当中存在奸细的事,石广济突然扯出一句八竿子打不着的话,怎能不令这两人错愕。

“是叫‘虹石死牢’。”石广济沉声道,眼神中含了一丝罕见的沉稳睿智:

“三哥与我说了许多次,可我瞧着他常叫四哥去练功,四哥辛苦得很。我便装傻充愣,总算被三哥放过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