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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上平阳吊唁子年,老两口又遭骚扰

却说洪振国终于迎来了温馨的家庭生活,清韵和素琴正好借着这个春节请了几天假在家过了春节,他俩也都挤进了上海这个国际化的金融大都市

洪清韵应聘在一家外资企业中,担任这家公司副总工程师,月薪这时候也有1万多了。而洪素琴则应聘在一家琴行,担任钢琴教师,这是一家私营企业,薪资不高除交了社保,一个月也就4000多。但是愫琴热爱音乐事业,薪资高低她倒不在乎

好在洪安市经过努力,在09年的元旦前也开通了火车,正月初六,姊妹俩一道踏上了去上海的列车

洪振国在正月十六开学后,就起着“麒麟”牌摩托车往返于家庭与洪祠学校之间,大部分时间是在学校住

许多时间,韩子玲也住到了学校,她在跟王世仁生活在一起的时候,大学教授就被罢免了,而韩中华生病时,她又辞去了教师的职务。这样现在就没事做了,于是拽着洪振国帮他在洪湾的田地里种了一些蔬菜,两口子的生活现在也过得非常充实

可就在这一年的端午节到来之前,洪振国接到了王阮姻的打来的电话,说韩子年也被诊断为胃癌

医生分析是因为韩子年在工作期间,饱一顿饿一餐造成的胃炎,胃炎没有及时治疗,发展成胃癌,现在已到了中期,好在年龄不大,手术后如果保养的好,十几年不会有问题

现在就需要做手术,但是,资金是个大问题。尽管公交公司给予报销,但术前要交医院的手术费,必须是自己垫付。王阮氏就把主意打到了洪振国这里,指使其女儿王院姻把电话打到了洪振国这里

洪振国当然知道这是王阮氏的骚操作,但碍于韩子玲的情面,加上韩子年还是韩子玲的亲弟弟,是洪清韵和洪愫琴的亲大舅,洪振国当然不会置若罔闻,他还是开口让清韵给自己的账户打来了1万。带着这 的现金,韩子玲独自一人踏上了去平阳的客车

要去平阳县必须要在泰岳县转车。可可去平阳的客车,一天只有一班,今天已经开走了,她只好在太岳县住一晚上,住进了泰岳县国营旅社,韩子玲把身上的现金和贵重物品都交到了柜台保管

泰岳县在解放前是窃贼四起的山区穷县,解放后经过整治,大有好转。可随着时代的流转,这一恶习又死灰复燃了

在这座隐匿于山区的小县城里,夜幕降临后,昏暗的街巷弥漫着令人不安的气息,月光冷冷地洒在坑洼不平的石板路上,印出扭曲的影子

街头巷尾,黑影时隐时现,那些盗贼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穿梭于狭窄的胡同。他们的眼神狡黠而凶狠,时刻窥探着四周,寻找着下手的目标

一家杂货店门口,老板刚刚转身,一个盗贼便迅速闪入,熟练地抓起柜台上的贵重物品,然后在老板惊觉之前消失在黑暗之中

寂静的居民区里偶尔传来几声犬吠,却无法阻挡盗贼的脚步。他们肆意闯入居民的家中,翻箱倒柜搜刮着一切值钱的东西。熟睡的人们在梦中不曾料到,平静的生活会被这些不速之客打破

街头的拐角处,两个盗贼正在低声密谋着下一次的行动,他们的声音在寂静的夜中显得格外阴森,仿佛来自地狱的恶咒

他俩来到旅社的客房里,在旅客的房间里到处乱翻,而且直接威胁旅客交出身上值钱的东西

韩子玲好在把自己的现金和贵重物品交在柜台保管,这才免去了一场灾难

整个小县城笼罩在恐惧与不安之中,人们紧闭门窗,却依然无法抵挡盗贼带来的威胁

第二天上午10点多,韩子玲终于搭上了去平阳的客车。带着万状惊恐,韩子玲把这2万现金交到了王阮姻的手里,因为她明白,如果交给自己的弟弟韩子年,到时候王阮姻会不承认的

韩子玲来到韩子年的病床前,看到韩子年脸上渐渐消失的光,如同夕阳般柔和地洒在他的脸庞上,他已经沉浸在病痛之中,浑身好像处在一片寂寞的海洋中,只听见他内心涌起的波澜,只看见他细雨般的眼泪轻轻滑落

王阮氏和王阮姻是无法体会到韩子年的心酸与无奈,空气中弥漫着无法释怀的病痛,就连韩子玲也不能品味他内心的苦涩

韩子玲叹声道:“你只有勇敢的接受手术,早一天完成手术,就早一天免除病痛。”

韩子年在韩子里送来救命的钱之后,心情也开朗了许多,痛快的接受了手术治疗。经过医护人员的全力救治,韩子年的胃被接去了1\/3

一个月后,韩子年康复出院了,他也顺利的到公交公司办理了病退手续,就在家进行疗养

就在韩子玲离开韩家大坝后,韩子年的住院手续费的报销条子也批了下来,保险公司总共赔付了3万多

王阮氏又开始算计起来,如果还了韩子玲送来的2万,那就只剩下1万多,也只够韩子年的疗养费了

于是她又来了一波骚操作,她看到韩子年家门前一大段河堤,如果砌上一段大坝,可以平整出一块上好的房屋地基,再在那里盖上琉璃大瓦房,自己就可以搬过来住了

于是,她在王阮姻的耳边吹风,要他们夫妻垒坝,打屋基,盖琉璃瓦房,可以压住韩子玲的钱不用还

王阮姻真的听了她妈妈的话,拽着刚刚康复的韩子年一起搬石头垒坝。大坝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垒好了,韩子年又购买了水泥预制砖,买来了琉璃瓦,招来工匠。经过2个多月的紧张施工,在中秋节前,琉璃大瓦房盖好了

中秋节这一天,王阮氏搬进了新盖的琉璃大瓦房

可就在农历八月十六的早饭时,韩子年再一次病倒了,叫来了救护车,又送进了医院

在医院里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后,又从省医院请来了专家进行会诊。最后,省专家程教授哀叹说:“手术后不好好疗养,还进行繁重的体力劳动,现在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了,赶紧安排后事吧,最多还能撑一个星期。”

2009年10月6日,也就是农历的八月十八,洪振国又接到了韩子年的儿子韩王斌哭着打来的电话,“小姑父,我爸爸已经没救了,医生说他最多还能撑到四五天。”

洪振国不了解情况,还以为是胃癌扩散了,只好请了一个星期的假,陪着韩子玲一道来到了韩家大坝

来到韩子年家,看到矗立在他家门前的琉璃大瓦房,王阮氏端坐在大瓦房的客厅里,看到洪振国两人的到来,一脸坏笑迎了上来

洪振国一看就明白了个大概,他也不去问为什么这么快就恶化了, 韩之年已经从医院搬回了家,在他的房间中看到无数如柴,面色乌黑的寒着脸,已经说不出话了。韩子林只好撇过脸去,大眼内透着小泪珠,沿着两颊不停地滚落

韩子玲不顾一切地冲向那弥漫着消毒水味的病床边,当她的目光触及到弟弟韩子年病危地躺在那张惨白的病床上时,整个世界仿佛在瞬间崩塌

弟弟原本那明亮有神,总是洋溢着笑容的面庞,此刻如同凋零的花朵般毫无血色,憔悴不堪,每一丝气息都微弱得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无情的病魔夺走

韩子玲只觉得心脏猛地一抽,尖锐的疼痛如闪电般瞬间传遍全身,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她踉跄着脚步跌跌撞撞的地走到床边,双腿一软,若不是用手撑住床沿,差点就瘫倒在地

她瞪大了布满血血丝的双眼,不敢也不愿相信眼前这残酷的一切,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不受控制的汹涌而出,模糊了她的视线,可她却浑然不觉,只是呆呆的望着弟弟

韩子玲颤抖着双手,紧紧握住韩子年那只瘦骨嶙峋、冰凉刺骨的手,仿佛想要将自己所有的力量和温暖都传递过去

她的嘴唇颤抖着,声音带着无尽的悲戚和绝望,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弟弟,你一定要撑住,一定要好起来,这个世界不能没有你,我更不能没有你。”

每一次看到韩子年艰难地呼吸,胸膛微弱地起伏,韩子玲的心就像被一把锋利的巨斧狠狠地砍了一下又一下。那种痛深入骨髓,痛彻心扉,让他恨不得能立刻将弟弟身上的病魔驱赶,恨不得能替弟弟承受所有的痛苦,哪怕付出自己的一切也在所不惜

望着躺在病榻上气若游丝的韩子年,韩子玲的脚步变得十分沉重,每后退一步,都好似有千钧之力拖拽着她,她的双眼渐渐泛红,泪水又在眼眶中不停的打转

退出病房,看到大姐韩子芳,又紧紧的抱住她,失声痛哭起来“姐,子年还不到60 岁,这么早就要离开我们去见爸爸妈妈了

当她看到王阮姻时,她狠狠的瞪着弟媳妇,质问道:“为什么要盖这大瓦房?非要把子年推上黄泉路?”

王阮姻委屈地哭着说:”是我要他那么拼命的吗?他如果慢慢地干活不也没事吗?难道我想这样吗?我比任何人都更爱他 ”

看到这一情景,洪振国只好拉着韩子玲和孔庆寿、韩子芳一道去了韩子平家

10月8日,韩子你终于撑不住玲,撒手人寰,去天国会见自己的爸爸妈妈去了

孔庆寿和洪振国谁都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出面主持这一切丧事,都只当自己是个客人,做好自己前来吊唁的事。所以一切丧事,王阮姻只好拜托自己的弟弟出面办理了

王家人草草的把韩子年送到后山安葬了,也没有找地师勘测坟场,更没有找道士来招魂

看到王家人就这样草率的了事,韩子玲和韩子芳就不干了,坚决的要求王家人安排道士招一下魂

可是王阮氏却拍案大骂起来,“人都死了,还乱花钱,我们这些活着的人不活了吗?”

洪振国只好站出来说:“怎么,没钱了吗?子年的丧葬费和抚恤金至少有10万多吧?还有我爸爸去世时分给子年的6万多都用完了吗?这个钱如果不用在丧事上必须交给王斌保管,谁也没有权利动用这笔财产。只有王斌是第一继承人,而阮姻只能算作第二继承人,你们王家人没有谁可以享用这笔钱

一听这话,王阮氏一蹦三尺高,“丈母娘她就不要赡养了吗?”

洪振国听后哈哈大笑起来,你就只有一个女儿,没有其他的后人了吗?一个死了的女婿,还有赡养岳母的义务吗?那你跟他去吧!”

洪振国也是没好气了。韩子里这时站出来说:阮姻,子年没有整治好,那我借给你的2万也该还了吧?”

王阮姻正准备来付这笔钱时,王阮氏又蹦出来,“不行,这笔钱已经用来盖房子了,没得还了。”

洪振国虽然对这笔钱不做指望了,可这口气他是咽不下的。“各位亲友,王家盖房子,该我出钱吗?”

一众亲和亲友们这时也忍不住了,七嘴八舌的大骂起来

“真是太不要脸了,谁的便宜都要捡。”

“二姑的钱是打水漂来的吗?二姑凭什么要出钱给你盖房子?”

“欺负到二姑头上,你好意思吗?”

王阮氏又是点着了火药桶,“钱我已经用掉了,你们要钱就找房子要吧!”

这下可把孔庆寿给惹毛了。“那好,我明天带人来,把琉璃瓦拆去卖个万儿八千的是不成问题的,总比一分都得不到,当纸钱烧给鬼要好。

王阮姻这时也坐不住了,“妈,这个钱我还是还给二姐。

王阮氏耍无赖了,“你要是还给他,你还两万,就要给我四万,正好我打牌身上没钱了。”

韩王斌这时也是气愤到了极点,觉得有这样一个外婆是自己的耻辱。“外婆,你要点脸好吗?我爸爸已经被你逼得累死了,你还要把我妈逼疯吗?”

韩子芳这时只好出来打圆场,“妹娘,做人要讲点道理,子玲好心把钱借给子年来诊病,现在你却要霸占这笔钱,你良心过得去吗?看开一点吧”

王人士却更加骄横,“我说不给就不给,谁给试试看。”

遇到这样的无赖,众人也是彻底无语了

洪振国两口子也是实在没办法了,钱借出去要不回来,而且还反目成仇,这不是一般的骚扰。洪振国还是把这一切都看得非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