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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论世道抗争命运,办后事再理生活

话说洪正国带着工作队返回学校。红山中学的老校长郑竹林听了洪振国汇报的全过程,也感慨万分,“我的老同学一直胆小怕事,可没想到他就这样草草的结束了自己的一生。他本有宏图大志,学富五车,对教育也有很深的研究,这是我县教育的一大损失,天妒英才呀!”

洪振国也激动地说:“是啊!郑校长,要不是钱局长答应并改正得快,我真要让曹师傅带着工作队狠狠地教训他一下。”

郑校长抚摸着洪振国的头,深情地说:“你做的对,做人就得留一线,只是李秀梅一家,这一来,今后的日子就更难了,也苦了彩云老师了。这本就在贫困线上挣扎的一大家子,现在好了,两个老人已经失去劳动能力,彩云老师又是病怏怏的,李秀梅还有一个瘫痪的弟弟,这日子叫他们怎么过呀?”

洪振国接过来说:“看来,秀梅也要终止学业咯。”

郑校长坚定地说:“那不行,无论如何也要把高中读完,回头我再到局里给他家申请救济,并要求最大限度的发放遗属补助,尽量能解决一些实际困难,好让李秀梅这个孩子能安心完成中学的学业。”

“真不知道李叔叔是怎么想的,自己走得那么轻松,丢下这个烂摊子,让毕老师怎么来收拾呀?”洪振国一声长叹

“嗯,回头你多和李秀梅谈谈心,同时经常去看望一下你的老师,做做毕彩云的工作。”郑校长深情地嘱咐道

洪振国肯定地说:“这是当然,我知道毕老师和秀梅都是十分坚强的女子,他们一定能度过眼下这一难关,多陪陪他们,这是我义不容辞的义务。”

和郑校长一番促膝长谈,洪振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无情的现实生活不得不让他深入地去思考

自己的爸爸妈妈现在成了淳朴的农民,除了在生产队挣点工分,别无其他收入,自留地里种点烟叶,制成烟丝外去卖,爸爸还被送进大队的学习班,说是搞投机倒把,要加强政治思想学习,缺了两天工,还被罚了工分

现在,自己最亲密的伙伴李秀梅,最尊敬的老师毕彩云,一家又遭此横祸,上天为什么这样虐待人呢

与命运抗争,我要更加坚强,只有自己强大起来,才能立足于天地之间。洪振国坚定地站起来,在学校的操场上奋力跑起步来

学校的操场外圈跑道全长850米,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洪正国这一气就跑了25圈才停下来,不亚于马拉松哦!这是和命运赛跑

在食堂打了盆水,冲了个凉,洪振国就准备请假回去看一下毕老师和李秀梅她们,顺带帮着料理一下相关事务

在处理好了李叔叔的丧事之后,洪振国又和李秀梅相邀返回了学校,继续开启他们浪漫的中学生活

第十八章、混乱中受命扫盲,齐努力成绩斐然

返回学校,洪振国、李秀梅学习更加勤奋了,工作也更加积极主动

“正国,你这一期的黑板报还没出呢。”李秀梅提示道

洪振国是班上的宣传委员,也是学校创作小组的组长,负责更新学校的黑板报工作

“好的,我一会就去出,你这个大学习委员,也不要忘了张建国那几个同学的数、理、化的辅导哟。”洪振国反向回了一句

说罢,两人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这一天,洪振国和李秀梅又接到学校派给他俩的新任务,上面要在农村开展扫盲活动。每一个村庄可以设一个扫盲班,把没有参加过全日制学校学习的人,15岁以上的都集中起来,教他们识字

红山中学学校附近5里地以内,有8个村庄,每个村庄至少要派两名高中的学生下去,到夜校给他们上课。洪振国又和李秀梅分到一组,到曹冲生产队扫盲

在老师们的心目中,这两人虽然没有越雷池一步,更没有偷吃禁果,今后就是两口子,是天生的一对。因此,班主任孙老师就把他俩分到了一起

吃过晚饭,两口子手牵着手来到了曹冲生产队的队屋里

这是一座三开间的瓦屋平房,中间一间已经收拾干净,正面墙壁靠着一块木制黑板

见到洪振国两人到来了,队长曹子明连忙招呼两人坐下喝水,并把大气灯点亮了,挂在黑板的前面

随着一声口哨吹响后,50多人,陆续带着小板凳来到了队屋里坐好了

这些人年龄自然是参差不齐,最小的也有十六七岁,年长的有50多了。他们一个个都穿戴整洁,手上都拿着一支“新农村”吸水钢笔,和一本封面印有“为人民服务”字样的笔记本

看来这个生产队对扫盲工作还是十分重视的,做足了功夫。洪振国和李秀梅看在眼里,想着:这要是不认真地教,是说不过去的

于是两人决定,今晚过后,回去要先写好教案才能来上课。那么,今晚也要有一个好的开端呀

两人一阵商议过后,决定今晚先和大家熟悉一下,了解每个学员的文化层次,然后教他们认识一些急需要使用的,生活中常用字和最基本的加减法,识字是自由洪振国负责,算术由李秀梅负责

在和大家一阵话唠后,他俩了解到,这些学员除了认识10 个阿拉伯数字和自己的名字外,都不太会,有的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是真正的文盲

当晚,洪振国就教会他们认识了男、女、日、月……等日常生活中常用的50多个字,李秀梅也教会了他们列式计算加减法的基本方法

回来的路上,两人饶有兴致地边走边谈

“学员们有了一定的生活实践,学习起来比较轻松,我们的重点是教给他们的学习方法,让他们自己学会学习。”洪振国深有体会地说

李秀梅也跟着赞叹道:“成人教育,就是要教会他们自觉地去学习。”

仰望着星空,洪振国不无感慨,“就是嘛,活到老,学到老,人总是要在不断的学习中,才能进步。”

李秀梅进一步总结说:“不光要不断学习,还要根据自己的需要,跟随时代的步伐,有选择性的进行学习,千万不要胡子眉毛一把抓。”

“ 对的,这个观念我十分赞同,我们不光要教给这些学员常用的知识,我们自己的学习也要学以致用。”洪振国点点头,十分肯定地说

经过他们共同的努力,在50多个夜晚里,这50多名学员都在不同程度中,认识了1000~3000不等的汉字,也学会了查字典自己学习,加、减、乘、除四则混合运算也运用自如

他俩出色地完成了扫盲任务,在离开的这一天,他俩都收到了这些学员写给他们的感谢信,曹队长还用大红纸写了一张感谢信,送到了学校,贴在学校大礼堂门口的右边

望着苍劲有力的毛笔楷书,郑校长由衷地感到高兴,“这两个同学,的确值得我们全体老师和同学们骄傲哇!”

第十九章、遭嫉妒落入陷阱,忍吞声百口不辩

生活中不是每个人都十分阳光,总有人会不定期产生一些扭曲的心理,洪振国和李秀梅的出彩,也无端的遭到了别人的嫉妒

学校的食堂每天中午和晚上打饭时,都派各班的排长(班长,那时称作排长)和生活班委去食堂收饭票

自己要打多少饭,说一声,炊事员就在窗口内给你打,饭票交给收饭票的同学。如果你拿了大额的饭票,就要找零,这是收饭票的同学要做的事

这一天晚饭,洪振国和李秀梅都在排队打饭。洪振国拿了一张一斤的饭票,要打 3 两饭,应找回7两饭票,结果生活班委陈晓元却给他找了两张一斤和一张半斤的饭票

洪振国只看了一眼上面一张半斤的饭票,以为下面两张就是一两的,就随手放进了口袋,端起饭碗就离开了窗口

同时,李秀梅也遇到了类似的情况,女孩子心细如发,他马上发现了,当场退回了,并警告陈晓元,“不要这么做,我穷得干净,饿得漂亮!”

这可惹恼了陈晓元,他立马追到洪振国面前,大声嚷嚷:“站住!我特地试探你老不老实,原来你也不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

洪振国一下懵了,“怎么了?我干了什么坏事吗?”

陈晓元十分生气地说:“看看我刚才找给你的饭票,是对的吗?”

洪振国掏出放在自己口袋里还没有捂热的饭票一看,还真是的,一张半斤,两张一斤的

陈晓元借此大做文章,“财物就是试金石,一试就能看清一个人的思想是不是健康的。大家看看,这就是一个贪财的人,还是班干呢!”

这时,正好班主任孙振西老师在食堂打饭出来了,看到这一情景,立马呵斥道:“洪振国,别仗着自己根正苗红,思想就堕落了,要自觉抵制资产阶级的腐朽思想。”

孙振西老师顿了顿,继续说道:“你在班委的一切职务,今天就此撤销了,晚上写份检查交给我。”说完,气愤地匆匆离开了

这下洪振国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他有口难辩

李秀梅也打好饭过来了,他问明了情况后更是气愤,“这叫什么事,是明摆着要整我们俩。”说着,他把自己刚才的事说了一下

洪振国听后也不生气,一声哀叹,“谁叫我糊里糊涂地着了人家的道,还真要处处留神啊!”

李秀梅埋怨道:“你就是粗枝大叶的,害人之心不可有,可防人之心也不可无哇!”

“当然了,凡是有人群的地方都有左、中、右嘛!有时也是防不胜防哟!没必要活得那么累,一切看开就是了。”洪振国感慨一声

就这样,洪振国在高中生活中,一身光环,被一层薄雾笼罩住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洪振国也变得处处小心起来,和班主任孙振西老师的关系也没有以前那么和谐了

可是和语文老师顾环,却更加密切了。顾老师是华东师范大学毕业的,家庭成分也很高,一个上海的姑娘被分配到这边远山区的中学教书,真够艰苦的。好在丈夫家庭出身好,英俊潇洒,满腹才华,而且分在一个学校,两人如胶似漆,校园里总看到他俩并排的身影,羡杀死那些单身狗

在顾老师的亲切关怀下,洪振国的文学修养得到了大幅提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卸掉了琐碎的班级事务,洪振国可挤出更多的时间用于学习

他向国内许多报刊投递了自己的各类作品,然而,鉴于时下口号性的文章占主流,这些作品可发表的也是为数不多,也相继萌灭了他的创作热情

当然是金子总会发光的,这也为他今后的人生路做了一定的铺垫

可是事情总是不那么如人所愿。

就在洪正国不断投递的稿件中,有一篇《学农》的报道被退回了,让班主任孙振西老师收去了

看过洪振国投寄的稿件,孙老师十分震怒,找来洪振国,逼问他,“为什么投寄这样稿件到这个编辑部,抨击我们开展的学农活动?你们下乡帮农民插秧,不也学会了插秧的技术吗?”

洪振国神定自若,“生产劳动我们当然可以参加,然而不需要我们成天的从事农业生产。我们来学校是学习文化知识的,你这样做通过了学校的批准吗?这难道不是误人子弟吗?”

洪振国问过郑校长,这是孙老师的私自行为,他当然不惧怕孙老师

继而,他提出了抗议,“如果还是让我们过这样的学习生活,我会提出退学的。”

面对洪振国,孙老师也是无言以对

从那以后,孙老师再也没有硬性地带着他们去学习贫下中农了

那时高中只有两年的学习时间,到了高二的下学期,也就是1975年的下半年,他们的学习生活才开始走上了正轨。

可是,学习的时光一去不复返,他们被耽误的时间能夺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