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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女孩好东西见多了,看到这些还是觉得眼前一亮。

只见盘子里摆着三支钗子。

一支八宝攥珠飞燕钗;一支白玉嵌红珊瑚珠子双结如意钗,一支白玉三镶福寿吉庆如意钗。

尤氏家世浅薄,拿出来的饰品也并不贵重,只尤清之在常见的钗环上做了些巧思,修改了几处让匠人做的。

两个小的互相看了看,都不上前来选。

元春笑看着她俩道:“妹妹们都不好意思,我是姐姐,我来分配可好。”

两姐妹都听话得点点头。

元春便把碧色透玉扁钗递给迎春,再把八宝攥珠飞燕钗递给探春,自己则是拿了那支白玉嵌红珊瑚珠子双结如意钗。

两个妹妹都心下都满意,嘴角上挑,正是自己喜欢的。

尤清之笑看着元春,心中赞叹:不愧是元春。

“真好,真好。果然是老祖宗教养出来的姑娘,样样都是极好的。我日后常来,请老祖宗也教教我。”

“快别夸她们,来这儿,这是你亲妹妹,还不过来看看。”嬷嬷们早将两个小童放在老太太的榻上,这时老太太拉着其中穿着银红褂子的女孩手向尤清之道。

尤清之知道这就是惜春了。

只见榻上一对金童玉女,其实男孩已算不得是小童了,比探春还大一岁呢。只见他同样穿着银红撒花大褂,项上带着赤金项圈,又有一根五色彩绦,系着一块美玉,并寄名锁、护身符等物,应是宝玉无疑。

见尤清之看过来,宝玉便下榻行礼,尤清之忙接了。

书上描写宝玉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尤清之却没多大感觉,只觉得长得比常人精致些罢了。

尤清之免不了又夸了几句,又让人呈上表礼。

这才把目光转向还在榻上的惜春。

惜春此时才三岁多,扎着两个小辫,辫子尾缀着几颗珠子,眉下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晶莹剔透,脸蛋粉嫩,让人一看便甜到了心里。只是这甜妹不爱笑,只冷着脸打量着尤清之,也不说话。

尤清之心里莫名的喜爱,对惜春的冷淡也不在意,轻轻地摸了摸惜春的小辫:“妹妹真好看,我瞧着便爱。如今家里尚忙乱,赶明儿我接妹妹家玩去。妹妹年纪尚小,戴不了钗子,我给你找了好些好玩的,妹妹定然喜欢。”

惜春撇过头,捏着老太太的袖角不说话。

老太太皱皱眉,又笑道:“你这妹妹是个冷淡性子,向来不爱理人的,你也别急,日后处熟了便好了。”

尤清之一笑:“我听老太太的。等过些天还请老太太让我接妹妹家去几天,我们好好玩上一回,说不定就好了。”

邢夫人坐了半天,总算说上了话:“侄媳妇别偏心,你把这几个妹妹都带过去瞧瞧才好。”

尤清之笑道:“恨不能呢,多谢婶子替我说话。”

宝玉在一旁听了,深怕漏了自己,走过来拉着尤清之急道:“好姐姐,可别漏了我。”

老太太笑道:“这可不是姐姐,你该喊大嫂子的。”

宝玉又赶忙改口喊嫂子。

尤清之笑着应了,又说看老太太的意思。

老太太见家里一团和气,极欢喜的,自然答应。又说到:“你这几个妹妹如今还上学呢,得休沐了再去。”

尤清之不免疑问:“惜春才这么点大,也跟着姐姐们上学吗。”

王夫人接道:“不强要学些什么,多听听书罢了。”

尤清之一听这话,心下明了。

这课程怕是专为元春准备的,只一家子姐妹,不好太过特殊,遂叫着都去听课。只是这小的三姐妹听懂与否,是否跟得上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要说贾府的学习资源比之林家、薛家,不说超过太多,肯定也是不差的,缘何黛玉宝钗等文采都在众姐妹之上,可元春归省之时,不管是改联额,还是评众人诗时,骄傲如黛玉也是服气的,便可看出其文采过人。

可书中描写可知除元春外,其余姐妹均明显比不过黛钗二人的。虽这二人都聪慧过人,但也都非生而知之,教育是何其重要,再聪慧的人,没有好的教导,哪里能成才。

眼下王夫人当家,元春是她唯一的嫡嫡亲的女儿。王家向来是不爱诗书的,尤其是姑娘家,看王夫人、薛姨母并王熙凤就知道了。

王家出来的女儿,管家理事是一把好手,只是不通书墨。王夫人当年属于高嫁贾府,妯娌张氏出身书香世家不提,小姑子贾敏也是才貌双全的女子,寻常倒罢了,一到聚会吟诗作对时王夫人就露怯了。

几次过后王夫人就知道世家豪门,不读书的女子,人也是看不起的。待生下女儿后,虽不喜贾敏做派,但便立誓要将女儿教养成如小姑子那般的人物。于是下了重金请了有名的举子坐馆教女儿诗书。

王夫人心中自傲元春是荣国府嫡长孙女,再如何特别也不为过的,可也知只元春一人撇下姐妹们上学不好看,便叫着一众女孩儿跟着元春上学,也不重新安排夫子和课程。夫子也乐得轻松,平日里只关照元春,其余姑娘的功课皆不放在心上。

元春年长几岁,多上了几年学,哪是其他人跟得上的,幸而这些女孩儿都聪慧,也跟着胡乱学着,但久而久之,自然落下很多功课。

老太太年岁上来了,知道几个姑娘跟着上学,其余并不探问,下人们哪里懂这些,就算是有察觉不妥的,也不敢置喙,故而这事就这样一直胡乱着了。

尤清之问清众人休沐的日子,答应了到时候好好接待她们,又做出一副踌躇的面色,老太太瞧见了问:“可是有什么麻烦事,尽管和我说,不必掖着藏着。”

“我想着老爷在观里清修,虽不太好打扰,但孙媳妇是新妇,总觉得该去拜见才是,可我一提起,我家大爷便像是有些生气,直说不必去。孙媳想着,还是得问问老祖宗的意思。”尤清之把早准备好的话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