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们被予以“重任”——管理那些男流民,让他们安心装配钟表,但不必太苛责。
白雪“特意”去嘱咐神父们:“他们日子太苦,要是手脚不干净就当没看见吧。”
神父们私下交流:“既然新王陛下是这个意思,那我们也是男人,为什么不能这么做?”
于是在这样的环境下,男人们那点无耻的、爱占便宜的心思便暴露无遗。
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就没有不偷窃零件的男人。
他们做事也特别不用心,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来科普装配前后需要洗手的规矩,但他们懒啊。
歼懒馋滑在他们身上体现地淋漓尽致。
例如在表盘上抹完镭后,他们会直接吃饭或是上厕所。
某一天夜里,露西去巡视钟表公司,看见里面的男人们牙齿和睫毛上,还有裤裆中都发着好看的荧光。
她立刻找来文社的成员画下了这一幕。
她们在报纸上大肆宣扬男人的细心和品味,称其为“世界八大奇迹之一”。
男人们塌下去的腰杆因这条新闻彻底挺直了,他们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手挽手,向所有人展示他们发光的牙齿。
“嗯,这的确很符合我对男人的刻板印象——极其容易小人得志的物种。”
这是白雪和西西莉亚的评价。
爱丽儿倒是蛮喜欢的,她说:“至少这样,他们死得更快些。”
这下,化学公司的男人们坐不住了。
原本他们起步就比钟表公司要晚,现在他们得到登报的机会,而自己的出头之日呢?遥遥无期。
一队穿工装的男人找到管理者:“神父!”
被叫神父的男人正醉心于自己的美貌,在办公室拿着镜子孤芳自赏。
见手下的一群人打扰自己,不由板起脸来:“叫我经理。”
“经理,我们的业绩远不如钟表公司!都是男人,凭什么他们就能登报?我老婆说我没用,到现在都无法为公司创造业绩。”
“我们也是!”
自称经理的神父摸着下巴道:“那不如这样,我们研制出一种新产品,你们每个人都试用。我们才不像那些男人,我们要用实际的效果说话。”
化学公司的男人们同仇敌忾,下定决心要生产出最好用的护肤品。
玛丽发誓她只是循例检查,无意中提了一嘴:“要是能将护肤品放到纸膜上,再贴上脸,不就能够长时间吸收了?”
男人们很兴奋,他们为这样新产品取名为“面膜”。
但他们还是很谨慎的,将产品拿去给瘟疫医生们看了,确保效用才开始上脸敷。
“啧,”露西知道这件事后说,“他们对于化学真是一点也不了解,里面全部都是铅汞和水银。”
玛丽有些担忧:“要是女人也用了怎么办?”
埋头为“面膜”写推广文的苏珊抬起头:“玛丽姐姐,要是她们还是无法放弃对美貌的追求,我们也不必再管了。”
露西说:“玛丽,我们公司的销售额可是你们的两倍,你要输给我可得给我洗一个月的衣服。”
玛丽恨恨道:“露西你别太嚣张,我手下的男人们可乖顺听话了!”
说罢她再次杀回化学公司,督促男人们日夜不停地生产和试用。
没过几天,《巫.报》和《每日时报》同时刊登了一则消息:
为庆贺“面膜”的诞生,化学公司将进行营业大促销,买一盒送两盒,仅限三天!
当天,所有生产的面膜就被男人们一抢而空。
不是女人不心动,是因为她们实在用不上——面膜号称能够治愈鼠疫留下的伤疤。
可她们脸上没有呀,花那个钱做什么。
这天起,街上出现了奇异的一幕:每到夜晚就能看见发着荧光的牙齿和白色的面膜在街上到处晃荡。
他们从前也爱晃荡,是为了在路上堵住外出的女性。
可是,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
他们就遇到了凯莉,一个伸着长长舌头、四肢外翻爬行的怪物。
男人们四散奔逃,有一个甚至吓到尿失禁。
凯莉扒下他的裤子,扔到了很远的河流中。
第二天,《巫.报》的猎奇板块就报道了这件事:
多名男子外出遇到劫匪,其中一名被强暴,贞操尽失,请广大男性保护好自己的安全,夜晚请勿随意外出。
凯莉很委屈:“这个名头太恶心了。”
吴语杉安慰她:“等计划结束,我送你去洛尔王国旅游。”
但男人失贞这件事,还是在人群中掀起轩然大波。
没有女人愿意承认这是自家的男人。
从前生产力掌握在男人手中,他们可以以此作为威胁的手段,所以无论做什么,都能被原谅。
今时不同往日,男人只能挤破头去钟表公司或化学公司,赚的钱甚至不如一个女人摆摊卖果子赚的多。
这种情况下,他们丢脸,就是一家子的耻辱。
男人跪在家门前苦苦哀求:“艾斯,放我回家吧,我没有被污辱我发誓!求求你打开家门,我没有裤子......”
很多人围在家门口指指点点,家中顶梁柱艾斯更不愿开门。
她粗着嗓子喊道:“滚,再也不要靠近这里,否则我会杀了你!”
她早就对男人失去兴趣了,正好借此机会将他赶走。
门外的喧闹与她无关,总会有巡逻大队的人赶走他的。
可怜的男人在众人的指点中竟抑制不住地直立起来,这也不怪他,毕竟男人的脑子和生殖器是连在一起的。
但凡大脑感受到情绪刺激,生殖器就会产生相应的反应。
当然,你们要说他们的大脑长在生殖器上,也是可以的。
“咦......真是恶心,你们看他的样子,哪里像清白无辜的男人。随随便便就能站立,还说他没被怎样。”
“我看他的尺寸也不怎样嘛,怎么会挑中这个阉货?”
“大概是大晚上的看不清......”
男人空口白牙无力辩驳,只能捂着下盘呜呜哭泣。
“散了,都散了。”浑厚的中年嗓音响起,是格雷斯,她百忙中抽出时间带领守卫们前来解决这件事。
只因没有人想出面解决这种不干净的男人,只得委屈伟大的格雷斯女士了。
男人看格雷斯的眼神犹如天降神兵,他哭喊着爬到格雷斯脚下:“大人,我没有,我是无辜的,请您相信我的清白!”
格雷斯使了个眼色,身边的守卫们立刻架起男人。
一群人浩浩荡荡,走向了那个曾处决过无数女人的恐怖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