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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大人,那不如便由沈氏转达咱们要问的话,您看如何”师爷再次道。

县太爷点点头,“先把人松开罢。”

长生被两个衙差架着从凳子上下来,跪在地上。

他看着长生,一脸严肃,“龚长生,你昨天是不是跟你旁边躺着的那个人打架了还把他给打死了。”

长生只是泪眼汪汪地看着沈蓉,好似没听到县太爷的话似的。

沈蓉忙把县太爷的话复述一遍,“长生,你昨天是不是跟那边在门板上躺着的那个人打架了是不是把人给打死了”

长生愣了愣,转头看了眼门板上躺着的男人,他看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把人给认出来。

长生看清楚人后,随即摇了摇头,“是他们先来打我的,我去打油,他们来打我,是他们先打我的……”

沈蓉见状忙问道,“那你还手了吗有没有把人打死”

长生又摇了摇头,“没死,我离开时,他们都站在那儿,没有死。”

跪在一旁的卢氏见长生不承认打死人的事,忙逼问道:“他那天只跟你打了架,当时人看着好好的,可当天晚上人就去了,不是你打死的,还能是谁”

“证据呢你有证据吗”为了长生,沈蓉也豁出去了。

卢氏嘴角一扯,“大人,我这可是有人证的,请为大人为我们做主啊!”

县太爷也跟着点了点头,“沈氏,卢氏能拿出来证据,这证明王麻子死因确实是龚长生有,带人证。”

不一会儿,王大虎和尖嘴男人都走了出来。“就是这个傻子打死了我兄弟。”

“对,就是他!就是他把王麻子给打死了!”

两人一露面便指证是长生把人给打死了。

县老爷摸了摸胡子,满意嘴角微微往上勾了勾,“沈氏,你可听清楚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沈蓉抬起头看看县太爷,又看看卢氏,还有两个人证,最后,她望向长生,问道:“长生,你认得那两个人吗”

长生看了一眼沈蓉指着的人,忙点了点头。

“他们一起打我,坏!”

沈蓉听了长生的回答,忙对县太爷道:“大人,既然他们俩都是一起欺负长生的人,他们的话不能成为人证,请大人明察。”

“沈氏,死者身上的伤接皆出自龚长生之手,人不是他打死的,还能有谁我劝你好好跟你男人说清楚,免得受皮肉之苦。”一旁的师爷回道。

县太爷听了师爷的话,连连点头。

沈蓉见状,心里咯噔一下,一颗心跌落到了谷底。

看来。这县太爷和师爷,是打算把罪名压在长生头上了。

怎么办

她该怎么办,才能帮长生洗脱冤屈

当沈蓉思索之际,县太爷把惊堂木一拍,道:“龚长生你认不认罪”

长生依旧没吱声,只一手捂着被打开了花的屁股,泪眼汪汪地看着沈蓉。

“三娘,我要回家……”

沈蓉心中一痛,她忍着恐惧,再次看向死者。

那人面容肿胀,一看就是被打的,沈蓉虽学过医,可也看不出来什么。

县太爷得不到长生的回答,转而又来问沈蓉,“沈氏,你可还有话说”

沈蓉抹了把脸,只一个劲儿地喊冤,“大人,冤枉啊!大人,我男人没有打死人,请大人明察啊!

我男人昨天下午回来同我说过有三人拦他,要打他,在此之前,我男人完全不认得这几人。

他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更没有交集,我想问这两个人证,你们三人昨晚为什么要堵着长生,还对他动手,这其中缘由不妨让这两个所谓的人证说出来听听。”

沈蓉紧紧的盯着王大虎和尖嘴男人吴有财。

两人被沈蓉这么一问,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围在门外的百姓见状,顿时议论纷纷。

“也许,还真不是他打死的,没见这两人慌了吗”

“这个被告我知道,住在我家那条街,平时他从不跟陌生人说话,也没见他跟谁打过架……我看这里头定有蹊跷。”

“还有王大虎三人,可不是什么好人,没少欺负咱们县里一些小商贩,收保护费,他们该不会是见沈家开了医馆,要收保护费,这才打了起来吧”有人猜测道。

沈蓉余光有注意到县太爷和师爷的脸色极为难看。

此时,她顾不得多想,张口便把那三人拦长生的理由当着大家的面给说了出来。

“大人,我知道他们三人为何会来找长生。

他们这三人之所以拦住长生,是为了警告长生,可他们没想到长生不会听他们的话,也给不了丁点儿反应,几人便打了起来,长生下意识反抗,人没有吃亏,他离开时,这三人还活泼乱跳的。”

“他们为何拦住你男人啊”

“是啊,好端端的总要有个理由吧”百姓们也不等县太爷问话,率先接过了话头。

大雍律法严明,百姓安居乐业久了,对县太爷这些官,倒也没有那么畏惧。

沈蓉对大家道:“各位,此事说来话长,还得从我们从娘家回来说起……”

沈蓉便把他们经过城外时,遇到长生半路上解手,结果遇到一对野鸳鸯的事儿给说了出来。

“原本,我跟长生便也没打算往外头说这些事,毕竟跟我们也没什么相干的,我们只当做什么也没看到,可我没想到,等我们回到家中后,下午我男人出去打油,便遇到了这三人来警告他,又因误会长生不说话,他们得不到回答,便和长生动起手来,可没想到他们三人没有在长生手里讨到便宜。”

沈蓉把吴氏和柴建荣的事儿一说出来,住同一条街的百姓们,忙点了点头。

“沈氏说的这桩风流事儿,住我们那条街的,大部分人都晓得,随便问两句,都能说出不少事儿来。”

“我说姓吴的跟那姓柴怎么没了动静,原来他们是在外头鬼混去了!”

“哎,我听说那姓柴得可是县老爷的小舅子……啧啧啧……我看这事儿悬!”

“可不是,那姓柴的平时仗着县太爷姐夫,没少胡作非为……”

“这长生,怕也是帮人顶锅的,可惜了……”

百姓们的声音不小,县老爷和师爷听了后脸色黑了几个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