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水让莫云霄理智稍微回来了点，随即一捧热水淋在他脸上，水中似乎还有淡淡的桂花的香味，让他呼吸一滞。
紧跟着，少年明媚的面容近在咫尺。
“你发什么呆啊，衣服都不脱就下水，明早怎么回去啊？”
白炽取笑，心里倒是稍稍放心了点。
估计是没接触过，所以显得有点呆，但是看样子的确不是真太监。
至于之前想的，什么可以休息会儿等等，完全被他抛之脑后了。
莫云霄刚要说话，张口就发现自己喉咙干涩，轻咳了两声，才总算找回了声音。
“忘了，无妨，烤一晚上也就干了。”
说着，这才慢条斯理的把衣服脱了，拧干水，扔到了汤池旁边的屏风上挂着。
两人都还穿着里衣，但是被水一泡，薄薄的里衣就变成了透明，然后贴在身上。
莫云霄常年习武，肌肉结实，此时在昏黄的灯光下，在荡漾的水波中，健硕的身体若隐若现。
却又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魅力，吸引着白炽的目光。
只克制了一个呼吸的时间，白炽就正大光明的转头，目光炽热的打量莫云霄的身体。
“莫公公不愧是习武之人，这身材是多少好儿郎梦寐以求的，若是不穿着那身衣服，怕是不知道要被多少人觊觎了。”
要说撩拨莫云霄，当白炽莫属，他甚至不需要多做什么，只是随便调侃两句，某人就自己上钩了。
就好比此时，白炽靠在汤池边上，距离莫云霄也就三尺左右的距离，口中说着觊觎，视线露骨的打量。
仅此而已，就已经让莫云霄的指尖颤了颤，有种似乎想要做点什么的冲动。
“云霄。”
白炽愣了一下，本能又靠近了几分：“什么？”
“我叫莫云霄，我师父起的名字。”
说起来，其实到现在为止，莫云霄也没介绍过自己的名字。
以白炽的视角，他应该只知道这位掌握暗卫，能够决定不少官员生死，人人惧怕的九千岁，人称莫公公，仅此而已。
不过现在白炽知道了。
“莫云霄，你这名字真好听。”
白炽赞同的点点头，自然的转过头，又换了个姿势，双手搭在汤池边上坐下，这样一来，两人之间的距离，被直接缩短到了一尺左右。
“对了，还有一件事，既然狗皇帝都可以策反你手底下的人，那他为什么好像还很怕你？”
之前莫云霄来找狗皇帝，狗皇帝那听话的举动，可不像是装的。
但凡他拥有反抗莫云霄的实力，也早就开始反抗了。
莫云霄的视线盯着面前的水面，眼角的余光却一直注意着身边的少年。
看他用手舀起一捧水，淋在自己身上，温热的水温让少年舒服眯起眼睛。
明明视线没有看他，却依旧让自己有些口干舌燥。
就连身体也有了奇怪的反应。
偏偏还舍不得移开目光。
半天没得到莫云霄的回答，白炽疑惑转头：“怎么了？”
“没事。”
努力克制脸上的表情，让自己看起来很从容。
“他那不算策反，最多是用解药引诱，一颗解药能够维持一个月，而且这种解药我这里也有。”
说着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
“也可以说是他们无聊了，所以想逗狗皇帝玩玩吧，只是没想到皇帝居然用女人和孩子来控制了他们，就算是看在孩子的份上，莫风他们也会暂时听一听他的命令。”
白炽眼睛都睁大了一瞬，居然还能这样？
“等等，如果，我是说如果，像瑶嫔她们，母子都被狗黄次弄死了，你手下那些人……”
穆云霄终于敢正大光明的转头，认真的看向白炽。
“必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