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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没提上来,卢罡口鼻喷血,直挺挺地栽倒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远在范阳卢氏的祖宅之内,卢煜儒仍在病榻之上,气息奄奄。因一次呕血伤及根本,如今几乎难以复原。

此刻……

他刚刚接到了卢罡传来的紧急灵讯。

自从卢筠消失无踪后,范阳卢氏之中修为最高之人便唯有卢罡了。

卢罡行事果断,威震门派内外。

卢煜儒对此深感宽慰。

拆开那封散发着淡淡灵力波动的玉简,卢煜儒阅读起来。

不过片刻,他的呼吸愈发急促起来。

随着一声闷响,他口中溢出一道精血。

“师尊!”

围在他身边的几位亲传弟子骇然失色,几乎要吓得魂飞魄散。

卢煜儒强忍剧痛,牙齿紧咬,挣扎着继续研读玉简中的内容。

又是几口精血喷涌而出,他仍旧坚持看完最后一页。

随后,他手掌无力地垂下。

刹那之间,整个范阳卢氏陷入了悲痛的海洋,哀鸿遍野,凄厉之声不绝于耳。

破晓时分,雄鸡啼鸣。

李君羡匆忙前来通报,躬身言道:“陛下,范阳卢氏的秘境守卫传来消息,其家族老祖已仙逝。”

张寂闻之,“噌”地从修炼榻上起身,虽然心中暗自窃喜,但面上仍保持着镇定。

这份压抑住的狂喜实在令他颇感不快。

李君羡接着汇报:“户部侍郎卢于同此刻正在长安范阳卢氏商会总部,据说卢罡自卢筠失踪之后便一直在此处处理事务,并且,关于朝廷巨额债务之事,卢罡曾一度得到皇……呃,咳咳咳……”

李君羡懊恼地暗自责骂自己,竟然险些泄露皇家秘密。然而张寂并未察觉,淡然应道:“嗯。”

对于这难以抑制的欢愉心情,张寂只能默默忍受。

李君羡继续说道:“卢罡性格高傲,得知真相后,遭受重击而吐血,至今仍在静心修养疗伤。”

张寂轻笑出声,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原来范阳卢氏的老祖因功德石之变被骗,气得吐血而亡;卢罡亦是气到吐血,此般气量,看来范阳卢氏的确堪忧。

这卢罡若再如此,怕是寿元难继矣。

李君羡深知张寂心思,便暂停叙述,待他收敛思绪后再续讲。

张寂回过神来,示意他继续。

李君羡于是补充道:“卢于同一夜之间赶往范阳卢氏长安分会,卢罡得知此事后,再次吐血,如今陷入昏迷状态。”

“此外,户部尚书唐俭今夜在户部灯火通明之下,竟将过去一年的所有账册尽数翻出,打算亲自重新记账。”

张寂面露疑惑,反问:“朕曾命他去购买灵薯种子,为何他会与这些账册纠缠不清?”

李君羡解释道:“唐俭带着账册前去找万年县伯购买灵薯种子,却……”

还未等他说完,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张寂怒拍桌案起身,喝斥道:“荒谬至极!户部账册乃国家机密,唐俭身为户部尚书,怎可这般糊里糊涂?”

李君羡低眉顺眼地道:“万年县伯看过账册后指出,唐俭手中拿的是伪造的账本企图蒙骗他。后来,万年县伯断定那确实系假账,并传授给唐俭一种新的记账之法,让他用两份账本相互核对,以找出其中的问题。”

话音未落,甘露殿内的杀气瞬间弥漫开来,连李君羡都不禁心中一惊。

张寂勃然大怒,种种迹象表明,户部已经出现了极为严重的危机。

而这一切,都是卢于同造成的!

早朝之前,张寂面色铁青,正欲踏上前往朝廷的路程。这时,唐俭忽然私下请求觐见。

张寂行至中途,唤李君羡引领唐俭前来见驾。

唐俭怀揣着一本掩盖了无数丑陋真相的账簿,一见仙尊便即刻“砰砰”叩首。

“仙尊!微臣愧为户部尚仙,竟辜负了仙尊的信任。”

“臣恳请恕罪!”

张寂淡漠地道:“讲!”

言语简洁,无一丝赘余。

然而,李君羡深知,仙尊此刻的平静背后,预示着即将来临的雷霆之怒。

天下之愤,越是深藏不露,爆发之时便会血流成河。

唐俭自述从发现张家圣地购买灵薯之事说起,提及张家圣对于账簿的疑虑。

论及单一记账法的局限,又提及其首字频现的概率问题,以及新创的借贷记账法的应用。

直至他回到府邸后,重新整理记载部分账簿。

最终,将旧账本与新账本一同呈予张寂审阅。

张寂仅匆匆一瞥,便怒火中烧,全身颤抖不止。

眼前的账簿顶多不过半年之久,

而其中的问题已然繁多如斯。

若合观所有账簿,其情状又当如何?

唐俭再献上一份名录,卸下仙冠,直挺挺地跪伏于地。

“仙尊!微臣已拟定好这份嫌疑人名单,还望仙尊严惩不贷!”

“微臣身为户部尚仙,年迈昏聩,愧对仙尊信任,以至于让孽障蛀虫在户部滋生蔓衍。”

“微臣请罪!”

张寂双眸微眯,对李君羡下令:“速去!告知魏征,令其即刻归返!”

李君羡领旨而去。

当日,朝会之上未见仙尊身影。

众臣哗然失色。

众所周知,张寂因手足相残、幽禁先父,为了证明自己乃皇位合法继承者,一直勤勉不懈,未曾有片刻疏忽。

而今,朝会未见其踪,实属空前之举。

直至朝会结束,仙尊依旧未露面。

长孙无忌、房玄龄与杜如晦等秦王府的元老旧臣互相对视,皆感心惊肉跳。

他们竟也丝毫未收到任何消息。

连他们都毫无所悉,恐怕事态严重至难以想象的地步。

正当群臣准备散朝回府之际,

未曾想已被仙尊剥夺仙冠的孤臣魏征,身披朝服,身后簇拥着一支禁卫军,威风凛凛地挡住了他们的退路。

喀嚓一声——

群臣顿时惶恐不安。

魏征自袖中取出那份名录,逐一宣读名字。

每呼一名,便有一名禁卫军上前,将此人拿下。

这日正是朝会大典,到场的大臣众多。

其中以户部为主的官员,几乎近半被点名。

与此相关联的其他官员,数量亦不在少数。

瞬息之间,不少大臣脸色煞白,险些吓得尿裤子。

长孙无忌对这种完全失去掌控的局面深感不悦。

待魏征读完名单,他走上前询问:“玄成,这些人……”

魏征目光冷峻地瞥了一眼那些瘫软如泥、被禁卫军拘捕的诸多官吏。

“这些蛀虫,祸害我大唐!”

“如今大唐正值百废待兴,国库空虚,皆因这群贪婪之辈中饱私囊。”

“三年间的账簿经核验,这批败类共窃取了两千余万贯灵石!”

轰然巨响——

长孙无忌额头青筋暴跳。

真是肆无忌惮至极!

在场所有人皆被魏征这番话语震得灵魂出窍,心神失守。

在遥远的修行界之中,对于凡尘之事,若是寻常人提及,众人或许尚存疑虑。然而谈及魏征——那位无畏的孤臣修士,恐怕无人不信其言。

\"此言出自魏征之口,必非虚妄!\"

更何况,此事关乎魏征亲自动手,势必引发一场腥风血雨的清理风暴!那些侵蚀大理寺的蛀虫,在魏征面前,休想逃脱生死劫难,其结果必然是一片血海!

由一本修炼秘籍引出的杀伐之事,其惨烈程度,堪称血流成河!

......转眼两天过去......

在卢国公府邸,唐俭满脸愤怒地闯入。程处默心中暗忖,大哥可能错判了形势,不然为何唐俭会表现出这般怒不可遏之情?

然而唐俭面带羞愧地道:\"果然如同万年县伯所预言,老夫实感愧疚!\"

\"户部之内竟滋生蛀虫,幸得万年县伯慧眼识破。若非如此,这些蛀虫还不知会给吾辈大唐带来多少祸害呢。\"

\"你终于来了啊!老唐,要是再晚些,我便自行离开了!\" 张家圣心中虽有微词,口中却宽慰道:\"老唐无需过于自责,户部尚书唐俭应当更为愧疚才是,竟容忍如此众多的贪腐之人在其眼皮子底下肆意妄为。\"

唐俭羞愤交加,程处默面露怪异之色,心想大哥此举怕是要气晕唐俭。唐俭内心痛楚至极,却仍记挂着重任在肩,对着万年县伯开口:\"万年县伯,那五十万贯灵石,户部尚书已应允了。\"

\"成交!一手交灵石,一手交红薯种植法诀。\"

唐俭咬紧牙关,答道:\"没问题!\" 旋即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