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刘光天毫不畏惧地冷笑回应,他明白自己兄弟能对付阎家人。“光福,快来帮个忙。”
他索性不再掩饰,丢下母亲,拉着刘光福直接闯入秦怀茹的房子。这令秦怀茹愤怒到几乎失去理智,向刘海中冲去试图证明对方是在假装伤害。
然而,一触碰到她的手臂,还未触及人时,她就开始叫喊:“快来人啊,有人欺负我。”
刘光天立刻转身后脚踢中了秦怀茹的小腿,她双膝一弯,猛地跪倒,刚好压上了正在痛苦的刘海中的身体。
这一击,使刘海中的腰部承受不住重力,“咯吱”一声与地面狠狠撞击,真正受到了秦怀茹的意外伤害。她哀嚎出声,而旁观者错愕地以为是母亲有意为之的行为戏剧化表演。
兄弟俩伪装得还真像模像样。但一看见妈妈脸上扭曲得如同痛苦面具,他们立即关切上前。
妻子刘桂芬站在一旁,紧紧捂住后背,不断地轻呼着。“慢慢来,疼得很。”刘光辉心焦不已,连忙提出,“我会马上送您去医院。”
刘桂芬一听却气了,严厉地说:“去啥医院,哪来的钱!”接着催促他们,“快去找秦惠如拿钱回来,不然就把她家搬得只剩空壳。”
兄弟点头应承,紧握牙关下了决心:“好,就让我们好好瞧瞧。”他们放下母亲,让她倚靠墙壁,旋即怒气冲冲走进秦惠如的家,不再提拿钱之事,径直扛起早前看好的橱柜。
秦惠如欲阻止他们,两兄弟却不管不顾,直接用柜子撞开了她,抱着家具往外走去。一边的刘桂芬招呼着,“放在这儿吧,再来把椅子,我去守着。”
兄弟二人继续吩咐,“多弄些家具,这个柜子哪够本呢。”
一旁的阎埠贵夫妻听闻,眼神交换了主意。没错,家里的确因为这次丢了价值三百元的东西,赶紧趁火 ** ,捞回来!两人让老伴依靠着于丽,说道:“帮她母亲一把。”
随后两人忙乱地挤入秦惠如家中。“这个五斗橱挺好的。”一个回忆道,“记得是贾东旭结婚那会儿置办的。”紧接着,“搬走它。”
搬着柜子出房间的画面引来邻居围观的议论。“这不大妥当吧,这不是 ** 勒索么?”“那你该去找两家协商才对啊。”旁人讥讽着,“我疯了吗?为秦惠如这种事站出来吗?”“那还用说,又没动你们的家具。”“谁能料到,一向爱碰瓷的贾张氏今天会遭殃。”
众人感慨,“以前可是贾张氏去惹事儿,事后还装委屈给人道歉,但从没还过什么东西。”突然,一旁有人突然拍了一下大腿,引起一阵 * 动。
“你发什么神经?”拍大腿的人目光投向秦惠如家门。“一听到这话题我就想起……”他说,“当初那个贾张氏,从我家拿了根长凳,我说那上面明明无主啊,她就赖账说不算我那的。”最后愤恨地嘀咕:“我当时真应该抓住这个机会……”
此话未毕,另一只手又重重拍到大腿,“我也有同感。”拿着板凳那人呲牙咧嘴揉搓腿。“你拍自己的腿做什么?”众人一头雾水。
拍腿者忙致歉,“哎呀,失态了。”他说,“你这一说,我记起以前我晾在门外的棉被,被人偷偷拿去重新装缝了。”说着说着,声音更带挑衅,“要是现在我怎么怎么样……”
这个场景让在场的人都明白,如今这混乱似乎是一场巧合中的巧合,引发了更多的往事回顾和潜在的复仇情绪。
两个人对视一眼,彼此的眼神交汇中流露出相同的心意,却又略带一丝迟疑。就在这种微妙的犹豫之中,人群中传来一声清脆的声响。两人一同转过头去,只见一位邻居面色严肃地走了出来,径直来到秦怀茹家门口。
\"秦怀茹,那是六五年夏天的事。\" 他说,“你们家棒梗在院子跌倒了,向我妻子借了三块钱要给孩子看医生。那时候,你也声称因为手头紧没钱,但一直都没有归还。今日,我就趁着这机会上门来讨这笔账,望你不要再提‘手头紧’了,因为我刚才清楚看到你刚给了冉铁山一百块钱。”
“现在手头上似乎余裕不少啊。”说到这里,秦怀茹站于门口,脸色悲凉。“大哥,这仅剩的钱,我还得存留着。”听闻此言,邻居并未动怒,而是淡然答道:“既然你说如此,那真是不好意思占用你的资金。你看这些东西够不够作为还款?”
说着,邻居迈入家中四顾寻找着,目光最终停在了当年秦怀茹为了欢迎棒梗而编织的全新棉衣上。他将其提起,出门之际宣布:“这件棉衣就算是抵消你的欠款。”秦怀茹听后坚决拒绝,这件棉衣由精选材料制成,她的努力与心血凝聚其中——仅穿了几次的新衣,其价值远超三百元。然而,随着邻居与其他两位邻居(之前那两位大力敲腿之人)也纷纷加入抢夺,秦怀茹的处境越发尴尬。
邻居们的怨恨与贪婪逐渐加剧,他们不管秦怀茹的心情,纷纷涌入家中带走财物。刘光天兄弟加快速度抢占更多有价值的物品,院内其他邻居们看着这股风潮,心生觊觎。曾受贾张氏或棒梗、秦怀茹借贷之苦,又故意拖延还款的人也跟着效仿,纷纷出面指责,随后进入屋内开始大捞好处。场面一片乱象,人们担心若再不及时行动,会被他人捷足先登。
面对此状,秦怀茹内心凄凉,望着邻居们热闹却无情地搬取物资离去,只是无力地伸出手又收回,嘴唇微启却最终没有说什么。悲伤的她,无力地倒在了地上,泪水无声滑落。另一边的冉铁山看着这场混乱,眼神冷漠。
人们满载而归,带着不同大小的东西离开,秦怀茹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内心的绝望与无助只能凝固在这无声的背影里。在那个静寂的午后,只有她的泪水,在寂静的后院低落下声。
随手收起手中的矮人**帽,秦京茹在冉铁山身边转悠起来。
她好奇问道:“我刚才看到你在玩一个奇形怪状的帽子,怎么一下不见了呢?”
冉铁山轻笑:“想了解?我却不打算告诉你。”
秦京茹撇撇嘴,“搞得像是我多稀罕似的。”
接着,她扭头望着院子中的众人,语气满是诧异:“这些人是从哪里找来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的啊?连托盘都拿了,扫把也拎出来。”
“感觉就像是进行大搜查似的。”她感叹道,“但是怎么连两个背包也搬出来了?看起来像极了小当和槐花的东西。”
屋里的何雨水听见这些对话,走出来一看。
看到那位邻居手里的两个书包,何雨水停下脚步。
问邻居:“那是小当和槐花的包?”
那邻居在冉铁山与何雨水面前显得有些不安,“何姐,其实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起初阎家人跟刘家找秦怀茹 ** ,大家都围着中院凑热闹。”
“不知道怎么就演变到全院参与进来了,连贾家过去的恩怨都算到了秦怀茹身上。因为她不肯付赔偿金,于是大家开始在她家翻东西抵债。”
“我忽然想到棒梗之前偷过我家东西,不是很值钱的那种,所以我顺手拿了两个背包。”
对何雨水和冉铁山他说道:“两位如果也想取些什么东西抵债,动作可得快,不然秦怀茹家里会被翻得差不多的。”
听见邻居的解释,何雨水和秦京茹不禁瞪大眼睛,对这种场面感到惊讶。
何雨水沉吟片刻,拿出一元钱递给他:“这两个包留给你也没用,卖掉恐怕也不值几个钱。不如卖给我吧。”
邻居家里的喜悦犹如喜获意外之财一般。实在没想到这两个一看就是家庭手工做的粗布书包,竟卖得了一个块钱。他刚才检查了里头,只有寥寥几本书,一些文具,总价值不会超过五毛钱。
看着他的反应,秦京茹若有所思:“我听你一说,似乎我才是他们真正的远亲啊。我是他们的姨婆。”
何雨水白了秦京茹一眼,没有理会她要去院子的想法,转身看向冉铁山:“这样一对小姑娘,因为这样的母亲真的非常可怜。”
冉铁山虽然讨厌秦怀茹,但他并不迁怒于无辜的少女们,通过这些年断断续续的相处,他明白了小当和槐花并未做过过分的事情。
大概是少了贾张氏和棒梗两枚“污染源”的影响,两个小女孩显得性格还挺正常的。
目前并未察觉出她们有啥明显的不良习惯。说不上多惹人怜爱,也还没到讨厌的地步,就只是普通的两个孩子。所以冉铁山从未阻止何雨水对他们俩的关注。提到她们时,冉铁山自然明白了她的用意。
“如果看见她们过得艰辛……”
“你就偶尔帮忙照应一下就好。”
“但要避免被秦怀茹利用。”
“我对这点不会有异议。”
何雨水微微点头回应。“你放心,遇到那样的情况,我只是提供援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