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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越琛发现这小孩有些小小的狡猾,竟然还挺会装的。

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就让兄妹二人离开了。

邱杰透过门缝看到赫连玥被她哥抱着离开,顿时破防了。

这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啊!怎么能这样就放走了呢?

他大喊着:“别放她离开,那把枪是叶玥的,她才是特务,你们抓错人了。”

尽管他喊得声嘶力竭,依然无济于事,没人会相信一个才五岁的小孩是特务。

只以为邱杰是为了让自己的父亲逃脱制裁,在胡乱攀咬。

医院里,邱勇祥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被铐在了床上,他想挣扎着起身。

守在门外的两名公安听到了病房里有声响,知道人已经醒了。

就去叫医生过来,如果身体条件允许的话,他们是要把人带回所里的。

医生进入病房检查后,表示邱勇祥的身体已无大碍,可以带走。

两名公安便重新给他拷上了手铐押着人往外走。

邱勇祥自知大势已去,却不甘心就这样被定上特务的罪名,因为自己确实是冤枉的。

叶家的那个古怪的小孩才应该是最大的嫌疑人。

他充其量只不过是十年前那桩纵火案的知情者,与特务根本就搭不上边。

如果真的被定罪就全完了。

所以,他不遗余力的为自己辩驳:“我可以立功,我知道叶玥才是真正的特务。”

两名公安相视一眼,只觉得这人有大病,都懒得搭理他。

出了医院大门,直接把他按进边三轮的车斗里,开了就走。

一路上,邱勇祥还在不停的为自己辩解:“公安同志,我儿子邱杰可以作证。

你们千万别被叶玥给骗了,她真的是个小特务。”

两人只觉他为了脱罪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竟然污蔑一个才五岁的小孩。

再看向他时,眼神冷然,并带着警告意味。

邱勇祥无奈的闭上了嘴,他知道现在无论说什么都不会有人信。

只希望到了派出所里后,能遇到一个相信他说辞的人。

到了派出所,他立刻被带进了审讯室。

负责审讯的两名公安一脸严肃的坐下,准备录口供。

公安还没询问,邱勇祥就急切的为自己开脱:“公安同志,是叶玥害的我。

那把手枪是她的,她还想害我们全家。

就是因为她的祖父一家被我二弟烧死了。

所以他们兄妹不肯放过我,这次一定是来报仇的。”

话刚出口,连他自己都愣住了,一着急就把十年前的杀人纵火事件给秃噜了出来。

此时,他不知该怎么解释自己是如何知道当年杀人纵火的元凶就是自己的二弟。

这么一说,岂不是承认了他就是帮凶么?

难道又要多背一口锅了吗?

第一个锅是被那个小兔崽子硬扣的。

可这第二个锅竟是自己给自己扣的。

邱勇祥近乎绝望,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后悔得以头撞地,痛苦哀嚎。

派出所内,当天就对他突击审讯,奈何他死不认罪,甚至有些神情癫狂。

邱勇祥觉得被那小兔崽子害到如今这般地步,自己真是冤枉死了。

可他当初若没有害人之心,赫连玥又怎么可能会摆他一道。

其实,十年前的杀人纵火,邱勇祥也是有参与的,他知道叶家家财颇丰,想从中分一杯羹。

只不过当时没有亲自出手罢了。

后来他二弟死了,他一直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原以为事情过去了这么久,不再有外人知情。

可他连做梦都不曾想到,会等来真相被揭穿的这一天。

而且这个始作俑者还是他自己。

当晚,羁押邱勇祥的隔离室里,灯光灰暗。

迷糊间,他看到面前立着一个小小的人影,人影的旁边还站着一只黄鼠狼。

他猛的一个激灵坐起身:“叶玥?你是怎么进来的?

你把我们一家害得好惨啊!我要杀了你偿命。”

说话间,就想要扑上去掐赫连玥的脖颈。

没想到,被黄鼠狼一巴掌拍到了地上:“缺德玩意儿,你当年参与的事,欠的债,总归是要还的。”

邱勇祥险些被口吐人言的黄鼠狼吓晕过去。

如果不是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疼,他都以为自己是在梦境里了。

太邪门了,连黄鼠狼都闯进派出所口吐人言,攻击人类了。

他怕这东西杀人行凶,当下大声呼救:“快来人呐!黄皮子杀人了!”

听到喊声,立刻有几名值班的公安快步赶了过来。

他们见羁押室里并无黄鼠狼,只有邱勇祥独自一人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就知道他是在故意生事,当即训斥道:“邱勇祥,你老实点,大晚上的别再作妖了。”

只见他狼狈的爬到铁栅栏前痛哭流涕:“你们快放我出去,这里太不安全了。

有黄皮子要杀我,它说要我还当年的债。”

几名公安简直要被他给气笑了,这家伙为了逃避罪责,竟连黄皮子来杀人讨债都编出来了。

他们不再理会他崩溃又绝望的求救,转身离开。

邱勇祥绝望的瘫坐在地上,心中充满恐惧,又晕厥了过去。

赫连玥带着大黄悄然现身,看他躺在地上的一滩腥臭的液体里。

捏着鼻子嫌弃道:“哼,这只是开始。”

然后就和大黄一起闪进空间,回村去了。

她故意这样吓唬刺激邱勇祥,就是要吓他个半死,一天都不想让他安生。

第二天,当公安再次提审邱勇祥时,却发现他躺在自己快干涸的尿液里昏迷不醒。

他们赶紧打电话叫来了医护人员,经过一番救治,邱勇祥终于悠悠转醒。

但他目光呆滞,显然昨晚的惊吓让他精神受创不轻。

不管怎么询问,他都只是喃喃自语着关于黄皮子索命之类的话,口供再也无法正常进行下去。

张越琛见状,头疼不已,感觉张勇祥像是真的得了失心疯一般。

而且看他的样子并不像是装的,他有些纳闷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随即就叫来了昨夜值班的人,在详细的询问后,再结合他脸上红肿的巴掌印。

一个匪夷所思的答案在张越琛的脑海里逐渐清晰。

难道真如张勇祥所说,昨夜有只会说话的黄鼠狼来找他讨债,并打了他?

那是不是说明他先前所说的,手枪真的是叶玥栽赃陷害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