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寿的信件递交至皇帝手中,皇帝阅览后,不禁深叹一声,随即又颁发旨意,命令相关部门运送粮食。
沈熹微也因为这道旨意而忙碌起来。她不仅要调动各州的屯粮,还要审核军饷的开支。现在的她,巴不得能有两个分身,一个负责批阅公文,另一个则负责审核。当然,这些工作虽然繁重,但更为重要的是,她需要联络各地的官员,以确保粮草能够及时送达前线。尽管有些人配合,但仍有些人认为沈熹微是在拿着鸡毛当令牌,对她不屑一顾。
袁流风说道:“沈侍郎,非是本官不配合,实在是粮草不足,无法满足需求。”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沈熹微的鄙夷。
“你...”许楠笙看出袁流风的意思,想要和他理论理论。可被沈熹微拦下了。
“袁大人,当初的王赞也曾对我说过这样的话,你可知道他现在的下场如何了?”沈熹微故意提起王赞。
袁流风听到王赞的名字,愣了一下,他当然听过这个名字,他贪墨私吞朝廷的赈灾粮,最后被靖王给揭发,最后王赞本人腰斩,全家流放。
“袁大人,当前正值与匈奴交战之际,将士们在前线奋不顾身地扞卫着国家的疆土,正是他们的英勇付出,才确保了京城的和平与安宁。此刻,他们正最需要我们的支援与保障。倘若后方物资供应不足,必将耽误战事,后果不堪设想。一旦皇上得知此事,并追究责任,袁大人,您觉得您与王赞大人相比,谁将会面临更严重的后果呢?”沈熹微也不知道这些话对袁流风管不管用,但跟着网友学一定不会做。
【哇,不愧是考公大省,就是会说。】
【这样真的能吓到他吗?】
【都搬出皇帝了,他要是不给,那就是和皇帝作对。】
【这都什么时候,他们还现在想着法国难财。】
袁流风看着沈熹微,思考片刻。
沈熹微察觉到他内心的动摇,便立即加强攻势:“袁大人不必急于回答,可以深思熟虑。然而,我会如实向陛下汇报,说明袁大人因故意拖延粮草供应,导致前线错失战机。如果陛下对此事追责,我最多只会承担自己工作不力的责任。”
“好,明日本官会亲自点粮给你送去。”袁流风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自己的妻儿想想。
\"那就等大人的好消息了。\"沈熹微见状,事情已成,满意地离去。然而,许楠笙在转身离开的瞬间,趁袁流风不注意,对他偷偷地投去了一个白眼。
转眼到了秋收的季节,家家户户都在忙着农收。泸州和陇西传来好消息,沈熹微给他们的种子今年大丰收。家家户户都有余粮,给朝廷的税收自然痛快了不少。
袁介白还给她送信,说粮食的事他会帮忙的。这样的好消息不仅是沈熹微高兴,陛下也高兴。陇西和泸州解决了粮草问题的三分之一,加上之前的各州的粮草供应,那就还差三分之一。
为了弥补这三分之一的粮草,沈熹微自己也捐了去年囤的粮,加上今年收获的稻米,加起来有一万多斤。可这远远不够。不过好在裴知礼和裴知文去游说,一个私产丰厚的臣子也愿意拿出多余的粮食。当然有很大的私心就是想博得皇帝青睐。
经过多方筹措,粮草的问题终于得到了解决。当皇帝得知粮草问题已解决时,他非常高兴。当他进一步了解到是沈熹微带头捐款解决这一问题时,他在早朝时特别表扬了她。
【光是嘴上说说有什么用?又不升职加薪。】
【皇帝只是嘴上夸夸,我们可是出粮。】
【就是就是,给点赏赐也行啊。】
【皇帝还抠抠搜搜的。】
“沈侍郎为朕解决了一个难题,朕要好好赏你。”皇帝的声音在朝堂上回荡,沈熹微心中一阵激动,她很期待是什么赏赐。
“以金银作为赏赐,或许显得过于世俗,尤其在战事频发之际,更应崇尚节俭之道。”
【我是俗人,我就爱金子。】
【金子!!!老登爆点金币!!】
【我要金币!!】
【不要说赏赐什么文玩古物,我们就要金币!!】
“户部尚书职位尚在空缺,朕看沈卿就挺合适的。”
之前的尚书因王赞之事被革职,导致户部尚书一职长期空缺。裴知文曾多次向皇帝提及此事,意在推荐自己的人选担任此职,但皇帝始终未予松口。如今,这个位置却被沈熹微捡了一个便宜。
【皇帝陛下好好哟。】
【就喜欢这样的皇帝。】
【陛下英明神武。】
【为我刚才的鲁莽自罚一杯。】
沈熹微看着画风突变的弹幕,觉得十分有趣。先前还在批评皇帝抠门,转眼间就开始夸赞起来。
“陛下,沈侍郎年纪尚轻,其行为是否过于轻率,需慎重考虑?”一个大臣上前奏道。
“沈尚书在陇西和泸州的事务中立下赫赫战功,如今又成功解决了粮草问题。若换作你们,是否有信心处理这些棘手的事务?”
皇帝抬眼扫视底下的大臣,大臣们纷纷回避眼神,因为皇帝说得对,他们确实做不到。这些大臣们在官场沉浮多年,那份初入官场时的热忱早已消磨殆尽。
只是现在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怎么不把粮草运过去。
“父皇,儿臣愿意亲自护送粮草。”裴知礼恭敬地说道。
“好好好,那就让靖王去吧。”皇帝很痛快的答应了,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满意和赞赏。
散朝之后,沈熹微嘴角就没有停下,这尚书位置最后还是让她混上了。
“哈哈哈哈,涨工资了!”沈熹微今晚要好好庆祝。
“恭喜沈尚书,年纪轻轻前途无量啊。”
“恭喜恭喜。”
“沈尚书一表人才,不知可有婚配?”
那些大臣也是见风使舵的,见哪个新贵都要上去巴结一番。
“沈大人留步。”沈风听见有人喊沈大人,还以为是喊他的,他回头一看,原来这沈大人是叫沈危的。他的心里难免有些失落,他在朝中战战兢兢半生,却无功劳,每天也只是处理分内之事,可那沈危不到二十便已是尚书,这叫他如何不眼红啊。
同样都姓沈,为何差距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