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高长风不由得火气上窜,可他清楚,不用兵刃将没有多少胜算,索性心下一横,拔出镔铁霸王枪径自杀将而出。
长枪势重,携着漫天雷暴,犹如大江奔涌而来,高长风到底是降娄境强者,更是雷将下凡,这一出手,只见阴云阵阵,雷鸣滚滚,一尊七十余丈的神将虚影挥枪怒吼。
刘昭不敢大意,当下风雷怒全力运转,道道紫雷熠熠生辉,阵阵罡风嘶啸狂吼,风雷交织而上,漫天雷光下,一只鹏鸟振翅长空,这风是它的羽翼,这雷是它的唳鸣。
深邃的夜幕下,擎天神将挺起了长枪,雷电缠绕在他的身上,似要将一切灭杀,遮天蔽日的鹏鸟亮出了锋利的爪子,狂风为其欢呼,紫电为其助威。
倏然,二者撞在了一起,无尽的雷暴中,神将与鹏鸟同时崩溃,刘昭与高长风同时各退数丈,而后再次杀出。
这二人一个雷将下凡,天威煌煌,一个上古体修,风雷加身,斗将起来,直杀得雷鸣滚滚,云荡风急,真真是:雷卷风来云蔽日,枪疾拳吼震九霄!
眨眼间一个时辰已过,那高长风虽是精神奕奕,可明显已是相形见绌,见状,刘昭也不再多斗,当下开启五十倍血燃,仗着宙之力擒住杀来的长枪,随后一记重拳将其轰下擂台。
“承让!”
“乙擂第一场,刘昭胜!”
琉璃屏上,只剩刘昭一人姓名,积分也从零至一。
“好小子!我来试试你!”
怒吼声中,一条昂臧大汉跃上擂台,这人体型若山,身披玄铁兽蛮铠,手持一杆方天画戟,赫然是无神兵。
“且慢。”
见这汉子上来就要动手,刘昭不急不缓的将其叫住,脸上露出一丝讥笑,问道:
“你也是九方敌的朋友?”
“是又如何!”
“好!”
刘昭以拳击掌,瞥了眼丁擂上与人争斗的九方敌,朗声道:
“阁下,你们还有多少人,一并上吧,免得浪费工夫!”
“你说什么!”
那大汉当即大怒,提起方天画戟当头便砸,刘昭看也不看,任由这一击杀在头顶,铛的一声轰鸣,他倒是纹丝不动,那大汉却被反震之力震退三步,虎头登时染红。
“无神兵来碰玄神兵,亏你能想得出来!”
刘昭讥笑一声,双臂环胸,瞥了眼擂台之下,又是大声道:
“莫怪我不给你们机会,一起上倒显得你们面上好看!”
“小子,你也太狂了!”
又是一人跃上台来,这人身着一袭青袍,头顶玉冠,相貌颇为俊朗,怀抱一柄宝剑,一看便是剑修。
刘昭只看了他一眼,又是扭头看向擂台之下,那里还有三人。
“三位,还打算躲着吗?”
“少废话!”
暴喝声中,那大汉手提画戟又是杀了出来,刘昭眉头一紧,只伸手一捞,便死死抓住那戟刃,而后用力一拉,直接将大汉拉了个趔趄,随后纵身上前,一拳砸下,那大汉当即倒地。
刘昭毫不客气提起那大汉,摔娃娃一般狠狠往地上砸着。
砰!砰!砰!
“够了!”
剑光自背后杀来,刘昭也不回头,只伸手一捞,那剑光当即被捏的粉碎,
“你该庆幸,用的不是佩剑。”
闻言,青袍剑客神色顿时阴沉下来,他的佩剑也不过无神兵,遇见褫霆,只能是被折断。
“三位,还打算看戏吗?”
话音未落,三人已然上台,刘昭看了眼他们,只见是两男一女,一男子不过七尺高,肩膀却有四尺,满脸络腮胡,身披金甲,手提一对斗大的金锤;
另一汉子身长丈二,瘦的却像竹竿,面白无须,眉眼耷拉,披着玄甲,手中拿着一杆怪异兵器,不,不能说兵器,应该说是一尊铜人,这铜人呈金鸡独立之状,足足有两丈,分量绝对不轻,偏偏这个竹竿汉子却单手就能将其拿起。
女子倒是生的面若桃花,肤如凝脂,一对丹凤眼柔情似水,两道柳叶眉似怒还羞,身着绯色劲装,三千青丝被玉冠束成马尾,手持一把玉箫,端的是气质脱俗,恍如神仙中人。
“都是降娄境,倒也有些意思!”
以刘昭的眼力,自然能看出这几人的修为,同时也能瞧出他们用的都是神兵,不过抵多是无神兵。
“看来还真是朋友。”
九方敌若是用家族力量报复,那绝不会就这么几个人,想到这儿,刘昭摇头一笑,施施然道:
“四位,报个名姓吧,免得人家难做。”
说着,刘昭指了指台下充当裁判的少女。
矮壮汉子拱手抱拳道:
“在下董宪岳,方才出手的是方天成。”
竹竿男人将铜人砸在地上,阴恻恻道:“在下林病虎,请赐教。”
青袍剑客则冷冷道:
“桌云晖。”
“那这位呢?”
刘昭看向那女子,只见对方粲然一笑,侧身道了个万福,
“奴家棠溪映月。”
“棠溪映月?倒是个好名字,可惜,”
刘昭猛的杀出,一把钳住这女子的咽喉,
“你的魅惑还不到家!”
说罢,就要故技重施,将其砸在地上。
“好胆!”
桌云晖怒喝一声,拔剑直刺刘昭手腕,董宪岳与林病虎则一左一右,突袭肋骨。
刘昭有心试试三人分量,也不躲闪,任由他们打在身上,不得不说,这三人的确不弱,剑客的剑实在锋利,铜人与双锤的力道也确实可怕,若是没有褫霆护身,倒是要好生应付。
“有神兵和没神兵果然不同啊!”
刘昭心中暗叹一声,猛的开启了血燃,他直接用出了六十倍,这几人不值得他浪费时间。
“不好!快躲!”
林病虎大吼一声,急忙抽身后撤,甚至连铜人都已舍弃,没了兵刃,只一瞬间他就出现在擂台另一边,可未等稳住身形,一记重击就已经砸在他的胸口。
“你不该舍弃兵刃。”
刘昭将铜人扔在林病虎身上,又瞬间出现在董宪岳身后,大腿高抬,直指天灵盖。
这董宪岳倒也机灵,侧身避过这一击后,趁着刘昭中门大开,同样用出血燃,挥舞着金锤直奔太阳穴。
刺耳的轰鸣声中,两柄金锤脱手飞出,在董宪岳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刘昭随手捉住脑后飞来的剑光,而后径直刺向他的咽喉。
“我……输了!”
“很好,借你兵器一用。”
刘昭捏碎剑光,纵身拾起两柄金锤,仗着宙之力直接杀到了桌云晖身前,
“来的好!”
桌云晖暴喝一声,一手持剑,一手掐了个法诀,那长剑当即变作三十余丈,直直刺了上来。
剑锤相碰,登时暴起一阵骇人的气浪,而后,那巨剑慢慢崩碎,桌云晖嘴角溢血,仰头倒地。
刘昭扔掉双锤,浑身炸起道道紫雷,随后发出一声惊天怒吼,身前凭空倒下一道倩影,正是那棠溪映月,只见其手中拿着一把玉箫,玉箫前端是尺来长的剑刃。
“你是刺客?”
刺客,阴于暗中,一击必杀,其手段阴辣凶毒,不为人喜。
棠溪映月弱弱一笑,姣好的面容上满是怯懦,实在令人怜惜,
“奴家只是受人之托,刘同学如此神勇,奴家实在佩服,不知……”
话未说完,刘昭便一脚将其踢下了擂台,
“聒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