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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发现场,除了文秀几乎是完好无损,桃喜有些轻微伤,张卫国与六名歹徒全都是重伤。

公安所的人拉着大家,直奔桃喜上班的市医院。

半夜医院里拉来七名重伤患者,医院值班的医生护士忙不过来,只能让其他人加班。

医生检查下来,桃喜除了脸上的伤看着比较吓人以外,身上也有被棍棒打出来的红肿淤青,好在没有伤到骨头。

在明亮的灯光下,桃喜近乎完美的漂亮脸蛋上被石子磨烂的血痕,显得无比狰狞。

乐鸣妈妈看着无比心疼:

“好好的小姑娘,那些畜生居然下得去手!”

“等回去后,你好好养着,妈帮你处理后面的事,我定让他们付出代价!”

“嗯。”桃喜泪盈盈地乖巧点头。

再厉害的人,也会喜欢暴风雨中,有人为自己保驾护航。

只有孤身一人没有退路者,才会迫不得已在危险中搏杀。

因为没有退路,只能往前。

而现在桃喜身后不再是一个人,她也有了可以喘息的机会。

在乐鸣妈妈忙前忙后的照顾下,桃喜安心地躺在病床上睡觉。

这一晚上,又累又怕,她已经力竭。

等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乐鸣妈妈不在,文秀正趴在桃喜的床边。

“姐。”桃喜刚张嘴,就觉喉咙干涩得发痛。

文秀很警觉,瞬间抬起头。

她满脸疲惫地笑了笑:

“你醒啦?阿姨去公安所那边处理后续事情了。”

“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文秀很懂照顾人,也没等桃喜开口,就将放在床边晾着的开水端给她。

桃喜撑着身体坐起身,这才接过文秀手里的水杯。

水温刚好,不冷也不太热。

桃喜咕咚咕咚一口气把一杯水喝了个干净。

“那些歹徒现在什么情况?”有水润喉,说起话来舒服很多。

文秀拿过桃喜手里的空杯放好,随后打开温在水里的饭盒。

饭盒里是香喷喷的饭菜,全都是桃喜爱吃的。

文秀端着饭盒,将吃饭的勺子塞进桃喜的手里,这才道:

“六名歹徒死了一人,就是张卫国最先砍到的那个人。”

“其余五人目前没有生命危险,不过他们中有人伤到了手脚筋,有人——”

说到这,文秀顿住。

她不想说得太血腥,影响桃喜吃饭,做了总结性发言:

“反正那些歹徒不被判死刑,后半辈子也废了,也算是他们的报应!”

桃喜其实才不怕什么血腥,她昨天都被逼得砍人了,听两句描述也没什么。

那些歹徒的下场,与桃喜意料的一样。

她伸出勺子,在文秀端着的饭盒里舀了一勺子,直接塞进嘴里。

“你还真有个好婆婆,昨晚上不合眼地守了你整晚,天一亮她就马不停蹄去公安所了。”

文秀对桃喜和乐鸣妈妈之间的关系很是羡慕。

她刚结婚的时候,郑辉泽的妈说,以后会把文秀当成亲女儿一样对待。

可是结婚这么多年以来,文秀受尽了婆婆的气,她觉得婆婆就是婆婆,不可能是妈。

在见过乐鸣妈妈与桃喜相处后,她才知道,原来真的有婆媳关系与母女关系一样好!

桃喜瞧出文秀神情中的落寞,打趣她:“姐,你以后还是可以当一个好婆婆!”

“我以后,一定当个好婆婆!”文秀点点头,像是在发誓。

......

桃喜是市医院的副院长,她受伤住院,很多医院的同事都来关心。

包括院长也买了水果,前来探望。

到病房里的人,络绎不绝。

其中有部分同事,是想跟桃喜拉近关系。

她不仅是副院长,还有过硬的医术,就算工作中不被提携,遇到自己治不了的病人,也能让桃喜帮忙,跟她学习也是好的。

剩下还有一小部分人,是想来打听情况的。

他们都想知道,桃喜与那些歹徒之间发生了什么?

因为公安所那边有交代,对于大家的询问,桃喜只是笑笑。

可不知怎么回事,她第二天准备出院前,碰到有两名女护士躲在厕所里说闲话。

“听说,桃喜被六个男人绑走轮番睡了!”

“六个男人,她吃得消吗?”

“桃喜一来就当副院长,肯定是有过人之处,才六个男人,说不定还满足不了她!”

“嘿嘿嘿!”

两名女护士胡说八道完,笑得猥琐。

她们正准备从厕所出去,就看到刚才谈论的对象,冷着脸出现在门口。

两名女护士脸色大变,心虚的你看我,我看你。

随即,其中一人撇撇嘴,昂着头,示威的对桃喜冷笑:“我们要出去!让开!”

先不说桃喜是副院长,是护士的上级。

就是个普通人被这么泼脏水还当面欺负,也是不会善罢甘休。

桃喜听到那护士的话,不退反进,直接将两人逼到厕所的角落才停下。

“你想做什么?”

“不要以为你是副院长,就能随便欺负人!”

向桃喜示威的那名护士,挡在同伴面前,好像很正义的样子。

这样的人,桃喜见多了。

很多时候,欺负别人的人,在理亏之后,就会倒打一耙,往被欺负者身上泼脏水,把自己伪装成受害者,然后站在道德制高点来误导他人站在自己那边。

若是此时有人闯进厕所,看到现在的情形,定会认为是桃喜在仗势欺人。

面对这种情况,桃喜越是开口,对方越会歪曲她的话,给她扣帽子,好无理取闹的纠缠。

与这种人争论,只会让自己身心俱疲!

桃喜没有掉入女护士的陷阱,她冷冷的看了对方一眼,如同在看卑劣的蛆虫:“曲红梅,我记得你的名字。”

说完她转身就走,独留下女护士惊疑不定。

桃喜作为医院的副院长,要收拾一个护士,非常简单。

护士的工作,是体面的铁饭碗。

她们谁也不想丢掉工作。

看到桃喜离开,被挡在后面的那名护士有些害怕:“怎么办?她会不会找借口开除我们?”

向桃喜示威的那名护士,不以为然:

“你怕什么,我就不信她敢把自己被六个男人睡的事,摆在明面上说!”

“只要她敢为难我们,我就让她丢脸到在医院待不下去!”

“你看她刚才不就什么都没敢说,就走了吗?”

听到她们说到这里,桃喜顿在厕所门口的脚步,再次抬起。

上次郑辉泽前脚到桃喜家,郑辉泽他妈妈和弟弟,后脚就找上了门。

当时桃喜怀疑是有人故意泄露了消息,之后打听到给郑辉泽的妈透露消息的,正是一名叫曲红梅的女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