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喜不知道乐鸣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出于本能的信任,她跟着乐鸣进屋。
与爷爷奶奶还有乐鸣爸妈打好招呼后,她便坐到一旁,看乐鸣是要做什么。
黄珊看到乐鸣坐到爷爷奶奶身边,出言讽刺:
“乐鸣,你这命还真硬啊!”
“部队里都给你开了追悼会,骨灰都埋了,没想到你还能活着回来!”
“你现在摇身一变,在部队里当了官,想来你爷爷出了不少力吧?”
黄珊之所以那么嚣张,是因为她以为今天被叫回来,是乐鸣爷爷后悔跟他们脱离关系,想要挽回。
乐鸣眼神凌厉地扫了眼黄珊。
刚才与桃喜接触时的乐鸣气质温和,而现在的他浑身都冒着寒气,让黄珊直接僵住。
乐鸣踱步到黄珊面前:
“你们这一家子人,趁我不在,欺负我老婆,还想逼死她,你以为我不知道?”
面对一步步向前的乐鸣,黄珊吓得摔倒在身后的椅子上。
乐韵挡在乐鸣面前:
“你在外面当官威风,那是你的事儿,再怎么说,我妈也是你长辈,难不成你还想打她?”
乐鸣淡淡地开口:
“我今天叫你们来,不是认什么亲戚长辈的。”
“我是想要警告你们,以后不要再骚扰爷爷奶奶和桃喜,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乐鸣二叔见自家侄子这么赤裸裸地警告他们,当众打脸。
他面上挂不住,气得站起来,扬了扬手想打人。
只是乐鸣长得高大,乐鸣二叔想打他的脸都打不到。
乐鸣不屑地瞥了他一眼:
“我的话说完了,你们赶紧走,以后不要再骚扰我的任何家人。”
“你让我们走我们就走?你把我们当什么了?呼来喝去的狗吗?”黄珊捂着胸口,被气得不行。
“狗是世界上最忠诚的动物,你们比不上狗。”乐鸣说着拎起黄珊和他二叔,就丢到门外。
二房一家怕真的惹怒了乐鸣挨揍,在外面连骂都没敢骂,就夹着尾巴走了。
桃喜看着乐鸣二叔一家吃瘪离开的样子,心中爽歪歪。
她没想到,乐鸣居然有这么气人的一面。
二房一家离开后,就剩下汪母和那个陌生女人是外人。
今天见到汪母,她就一直在哭,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欺负她了
乐鸣转头看向哭天抹泪的汪母:
“请你管好家里的那个宝贝女儿,不要让她再来算计我老婆。”
“别以为你们家有权有势,就能仗势欺人。”
“我今天叫你们来,就是想当着我爷爷奶奶面前表个态。”
“不管你们家后台多硬,如果还有下一次,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汪母被乐鸣说得一愣:“月月他做什么了?她那么乖,你误会了吧?”
乐鸣坐回爷爷身边的那个位置:
“哼,你家里那个宝贝女儿花钱,把桃喜家那些烂亲戚招来临安市,想让他们收拾桃喜。”
“前几天那些人还闹到学校,要让他们把桃喜给开除了。”
“我赶到学校的时候,他们十几个人把桃喜围在屋里。”
“还好是没出事儿,要是我老婆出点什么事儿,我一定让你们家抵命!”
桃喜听到乐鸣的话,这才知道,把桃烟那些人招来的,居然是汪月。
汪月这么做,简直就是想置桃喜于死地,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大敌意?
这边的汪母,在听完乐鸣讲的后,脸色越来越白:
“月月那么听话,那么乖,她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呢?”
“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汪母本能地维护汪月。
说完后她又有些后悔,转头看了看桃喜。
而桃喜脸上神色不明,看不出什么情绪。
乐鸣也不跟汪母兜圈子:
“事情我查得清清楚楚,汪月派去找桃喜家烂亲戚的人,我都找到了。”
“如果,你们不承认,那我就把证人找来送到公安所去。”
“到时候,汪月买通他人闹事,也是要跟着蹲监狱的。”
听到说要让汪月蹲监狱,汪母慌了:
“我们家月月还小,要是真的让她坐牢,那她这辈子就毁了。”
“你们可别那么心狠!”
坐在那儿本来准备看戏的桃喜,听不下去了。
她刚站起身,乐鸣叫就过来把桃喜按下:“我的人受欺负了,就该我护着。”
从来没有人在桃喜受委屈后,帮她撑腰。
自从爷爷奶奶去世,桃喜都是靠着自己。
哪怕是这辈子她力气大能揍人,那也比不上有乐鸣护着。
两人的互动中,把汪母对乐鸣的注意力,转到了桃喜身上:
“桃喜,再怎么说月月也是你的姐妹。”
“你不喜欢我,我以后不来找你就是,你可别把仇报在月月身上啊!”
汪母这倒打一耙的本事还是不错,足够让人恶心。
好在桃喜有乐鸣给的维护和温暖,汪母的虚伪变得无足轻重。
桃喜虽然云淡风轻的样子。
但乐鸣却没打算这么忍气吞声。
“就你这种人,还成天嚷嚷着是我老婆的亲妈?”
“你女儿不择手段对付桃喜,你们的人犯了法,却不想坐牢,甚至连道歉都没有。”
“现在还倒打一耙?”
乐鸣的话像是一个个响亮的耳光,毫不客气地落在汪母脸上。
打得她说不出话。
乐鸣爷爷能理解乐鸣对桃喜的维护,但毕竟汪母的身份摆在那儿。
要是,事情闹得太难堪,以后会影响乐鸣的前途。
于是他出来想要做和事佬:“事情不出也出了,我们坐下来慢慢谈,大家都别激动。”
乐鸣爷爷出面,乐鸣才压住心中的怒火坐下来。
因为当事者是桃喜,大家让她决定怎么处理汪月这事儿。
不管是要把人交给公安所,还是提条件,都行。
把人交给公安所,汪月那就是犯罪。
如果是提条件,汪母表示愿意给钱,或是其他的。
桃喜在权衡利弊之时,汪月忽然闯进来。
她进屋后看到汪母在哭,瞬间就炸了毛,汪月上前指着桃喜:
“不过是个不知道谁的野种,我妈一时糊涂才确认了。”
“只要有我在,你就别想攀上我们家!”
“若是你还死皮赖脸地粘上来,我一定让你后悔!”
汪月在大放厥词,可汪母并没有阻拦,只是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