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芷惜回到王府。
正好碰见裴宥齐坐在院子里,把她的那些器械拆的七零八落。
“...........闲着无聊,便拆开看看,装不上了.......”裴公子讪讪道。
姜芷惜走进去,掏出一本图纸,“上面是组装方式,很简单,你看看。”
命人沏茶后,坐在药房的凉亭内,看着裴公子捣拾。
“你跟着他,没想过后果?”她端着茶盏,缓缓的走到栏杆边上,低声问道。
“什么?”裴公子抬头,眸子一转,忽然明白了,“这个说来话长,长话短说,我也是被他诓骗的,等我知道的时候,已经在船上了。”
“没想过跳船?”她笑着对着低下埋头苦干的人道。
裴公子摇头,“看他可怜,帮一把是一把。”
“你这帮的,可是要豁出性命的。”姜芷惜不信,谋反这种大罪,他不可如此儿戏。
“其实,我的命也是他救的,一报还一报,再说,他人还怪好的。”裴公子根据图纸,终于拼接上了一块,开心道。
姜芷惜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裴宥齐发呆。
这货好像缺个脑子。
八妹怎么会看上他?
嘶...............
两人在院子里倒腾到傍晚,用膳的时候,姜芷惜觉得腾地麻烦,便在凉亭内摆酒,看着眼前这个伤患饮酒。
“你少喝点,不利于伤口恢复。”
“喝点酒,没那么疼!”裴宥齐龇牙道。
“一会有你疼的!”
姜芷惜抿笑。
“在聊什么?”顾珩从外头进来,双手覆在身后,身后跟着元青,元青的手里带着香喷喷的烧鸡。
“什么味道?好香啊~”裴公子抬头,看着元青在桌面上摊开已经切好的烧鸡,冒出热气,脆香的皮肉上浇上特有的酱汁,垂涎欲滴。
顾珩拍掉正想夹一块的手,“不是给你的!”
裴公子气恼的转头去夹了一块鸡脖子。
顾珩坐下,“夫人,尝尝,宫里来的。”
“你去宫里办事,还要给她带烧鸡?”裴宥齐脑回路转了转,对着姜芷惜道,“他对你是真上心了。”
姜芷惜夹了一块放在嘴里,味道浓郁,比起醉香楼还要美味,“宫里的厨子手艺不错。”
“喜欢吃,我把他请过来。”顾珩宠溺的望着她,终于有一样东西,是能拴住她的胃了。
“不用,吃多了也会腻,留一些念想。”姜芷惜又吃了一块,味道比起上一世吃过的任何味道都要香。
好奇是用什么做的。
“世子妃,你这想法果真是独特,不像他,喜欢什么,不择手段啊。”裴公子道。
“他回来了。”顾珩眼神一眯,慵懒的走到栏杆边上,把腿搭在上头,舒服的半靠在柱子上。
“有没有受伤?”裴宥齐顿时失去了吃的兴致,放下筷箸,眸光盯着顾珩。
“没有,宗正司的人关了几日,没问出什么。”顾珩阖眼,今日在朝堂上,他和国公大吵了一架。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国公不可能站在他这边。
“你就这么放过他们了?”裴宥齐不甘心。
“你觉得会吗?”顾珩阴沉着嗓音道。
姜芷惜没有停下去,吃了几口,便借口要离开。
再听下去,她什么秘密都知道了,这些天装模作样的功夫就白费了。
“吃饱了?”顾珩拉着她的手,不让走。
“我乏了,先去更衣等你回来。”姜芷惜侧身屈腰在他耳边低声道。
“哎呦,这下两口的,别戳瞎了我的眼.......”裴宥齐急忙用袖子遮挡住了脸。
顾珩捏起桌面上的瓜果飞过去,“在楼子里,你可是第一个趴窗户的,在我夫人面前装什么大蒜!”
这小子,满脑子的污秽,这个时候倒装清纯了。
胡说八道,添油加醋的把自己说的情场浪子一般,早就堵了一口气在胸口。
“世子,我是为了刺探军情,谁知道中丞床上功夫如此了得,我在窗户边上,等了足足两个时辰,你说他公务繁忙,没心思公务,怎么还有能耐坚持两个时辰,绝对是吃药了!”裴宥齐越说越起劲。
顾珩听了,拉着夫人直接走。
再听下去,耳朵都要怀孕了。
偏偏夫人好奇,专心的听着,甚至还问上一句,是哪个文官?
姜芷惜被顾珩拽着回到寝屋,“有什么不能听的?”
不过是男女床递之间的一些事。
“满嘴污秽,没有我的允许,以后离他远点!”顾珩剑眉微蹙,眸光停留在她好奇的脸上,最近她总是三番五次的勾引自己.......
若是裴宥齐继续呆在府里,两人碰面,他再教点夫人什么。
不行,绝对不能让此等事情发生。
“你我都已经是成年人,这种事情,你还逃避了,上次那个书不都是你的吗?还在枕头下呢。”姜芷惜被打断了兴致的委屈巴巴道。
她就是好奇,那种让人持续两个时辰的究竟是什么药丸。
若是能造出那种药丸,以后岂不是赚个盆满钵满了。
打开消息也方便多了。
“夫人最近对这种事情很感兴趣哦?”顾珩饶有兴致的回眸。
勾引他的技术确实差了些。
“你们平时都假装正经,我想打探,也学不到啊,裴公子若真是个水性杨花的,也不会在窗子里连着趴两个时辰,一般人早就已经去寻姑娘了.....”她今日这样说了,顾珩会怎么看她?
若是顾珩嫌弃她,那也不算晚。
秉持着好奇的心思,抬眸注视顾珩。
顾珩垂眸,对上那张好奇又带着挑衅的眼,“娘子,想试一试?”
“夫君~只是好奇罢了。”姜芷惜撒娇的趴在顾珩胸前,轻柔的捶着他的小胸口。
下一秒,下巴被顾珩捏住,整个人便被顾珩环住,一个温热的唇便上了头。
不妙的,还有顾珩不安分的手。
姜芷惜心慌了片刻,心里暗自给自己打气后,迎了上去,顺势解开顾珩的腰带,两人一像黏住了一般滚到卧榻上去了。
她心里捣鼓,顾珩到最后时刻,一定会刹车。
这次,他的手,似乎比起素日要不安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