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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刚下楼,便撞见裴宥齐。

“世子妃,巧了,我正寻你。”裴宥齐站在台阶上。

“寻我?”姜芷惜疑惑。

裴公子与她之间,没什么交情,唯一的交集便是顾珩。

“你寻她做什么?”顾珩松开环臂的手,拉着姜芷惜的手。

裴宥齐走近了,拱手对着姜芷惜道,“听闻治好的侯爷的顽疾,能不能去我府上,给我姨娘也瞧瞧。”

这段时间,姜轻语溜出来寻他玩耍,今日提起武安侯的病情,他便有了这心里,姨娘的病症不差多少。

“不行。”顾珩把姜芷惜往手里一拉。

“为何不行?”裴宥齐拧着眉头。

自己鞍前马后的给他干活,怎么这么点小忙都不肯帮。

顾珩拉着姜芷惜走下台阶,“世子妃出去行医,说出去,你觉得世人会怎么想?”

姜芷惜拉住了顾珩,“都是朋友,这个忙不帮吗?”

在她的概念里,顾珩与裴宥齐的关系很好才对,现在想想,可能只是同甘共苦的同事关系。

“本世子没说不帮。”顾珩垂眸,睨了她一眼。

她对自己是世子妃这件事,似乎没什么概念。

半个时辰后,姜芷惜打扮成婢女的模样,跟在顾珩身后,进了永安侯府。

永安侯府是上几代世袭下来的,到裴宥齐这一代的时候,已经没落,只是世袭了爵位,所以显得有些清冷。

府内并没有武安侯宽敞,走了几个小院,便进了一处院子。

“姨娘!”裴宥齐带着姜芷惜进了院子。

“见过二公子。”下人行礼。

姜芷惜低着头跟着裴宥齐进了里屋,屋子里虽然不大,可用度都是一等一的好,可见这姨娘在侯爷心中的地位。

“姨娘,这位是四姑娘,医术了得,您给她瞧瞧。”裴宥齐关切的说了几句后,把姜芷惜介绍到姨娘面前。

“见过秦姨娘。”姜芷惜背着药箱上前行礼。

“这是哪家的姑娘?”秦姨娘看着女大夫的长相和气质,心里顿时觉得蹊跷。

“回秦姨娘,我家在城外行礼,没什么名气。”姜芷惜放下药箱,走到秦姨娘面前,直接扣住秦姨娘的手。

秦姨娘打量着那女医官,看向齐儿。

裴宥齐站在一边夸赞,“娘亲,别看她年轻,医术我见过,在京都绝对是首屈一指的......”

顾珩的毒是她解的,明明是所有人束手无策的毒,她能轻而易举的做到。

“秦姨娘是心疾,治头痛无用。”姜芷惜拿起银针,命秦姨娘脱去外衣,躺在太妃椅上。

裴宥齐听了,拱手后退了出去。

三刻钟后,姜芷惜背着药箱出了屋子,手里抱着一贯钱,笑嘻嘻的对着裴宥齐道,“秦姨娘睡了,两日后我再来,这个,多谢。”

裴宥齐连忙拱手,“这点谢礼怎么成,姨娘怎么样了?”

看着姜芷惜的语气,应该是有法子。

“日积月累的心疾,一时半会好不了,秦姨娘平时是不是经常晕倒?”姜芷惜往外走。

“是,半月前才晕倒了。”裴宥齐上前低声道。

“你别担心,把姨娘手里的活分给别人吧,不要太过操劳,平时多走走,勤动腿脚。”姜芷惜拿着这一贯钱,只想回武安侯府,给爹娘瞧瞧她就算不嫁人,也是能养活自己的。

“今日多谢夫人,世子还在外面等候,走吧,他可只给了我一个时辰,再晚一些,他就要进来要人了。”裴宥齐加快了脚步。

“嗯。”姜芷惜欢喜的跟上。

别了永安侯府,姜芷惜坐在马车里,抱着一贯钱爱不释手,“我的钱,这是我的钱........”

顾珩望着女子陶醉的眼神,不由得哼出了声,“王府的钱,也不见你这么开心。”

“不一样,这是我踏踏实实赚来的银子,谁也没有理由把它拿走。”姜芷惜抱起匣子,欢喜的盖上自己的唇印。

“铺子赚了十万两,怎么不见你如此欢喜?”顾珩别过脸,一贯钱就如此,竟然亲上去了,在府里怎么就没有发现她又如此可爱的一面。

不过她说的对,这些钱才是她踏踏实实赚来的。

“那些铺子是你们的,与我没有关系,再说了,我那么努力的赚钱,还不是为了填补你的亏空,更不想被王妃看贬,

我是武安侯的孙女,我爹娘在京都的脸面,全靠我一个人努力了,你觉得我为何欢喜不起来?”姜芷惜把匣子放在身边,扣着手数了数,

“秦姨娘那我至少还得去三次,这样算下来,我还可以再赚三贯。”

马车一个急停,直接把一贯钱打翻,散落在了马车内各处角落。

“我的钱......”姜芷惜看着散落的铜板,心里微微心痛。

顾珩垂笑,“你知不知道一贯钱,是多少银子?”

“嗯?”姜芷惜还未好好想过这个问题,等她想清楚了,胸口骤然一疼。“一两?”

听翠珠说过,这个时代三五贯钱,便是乡下人一年的生活银钱,现在想想,原来也不过三五两银子。

“嗯,一两,还不够你珠钗上的珠子。”顾珩捡起脚下的一枚铜钱,嗤笑道。

姜芷惜蹲下去,一个一个的捡起来,“若是我还在乡下,这些可以过三两个月,一两也是钱。”

顾珩听了,把铜板放进手心,“你们在乡下,武安侯从没有接济过?”

武安侯府怎会狠心至此?

“嗯,记忆中似乎没有,娘亲过的很节俭,爹以前还教书,后来实在是养不起我和兄长,便舍了教书先生的之职,做了些小本的买卖,后来娘亲学了做豆腐的手艺,日子才好起来。”姜芷惜回忆道。

“武安侯府弃你们至此?往日可有什么恩怨?”顾珩弯腰,跟着她一起捡起地上的铜板。

他竟不知,夫人在乡下过的是这样的日子。

“我记忆中,从未见过武安侯,更不知道京都还有个如此有钱的阿爷。”姜芷惜数了数,还差三个铜板。

顾珩沉思,她们一家子,实在是有许多说不通的地方,比如她的医术,姜九行的能力,大房夫妇两人个性纯良,怎就养出如此出挑的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