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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霁雪院。

柳氏和姜初雪的院子。

柳氏坐在卧榻边,无奈的看着手里的药瓶,抬首递给阮嬷嬷。

“给大夫看看。”

“是。”阮嬷嬷接过,走到屏风外。

大夫取过,手帕捂着鼻口把药粉摊开,“生草乌,生附子....柳娘子,都是安神的方子。”

“既然是安神的方子,为何雪儿还未醒?”柳氏担忧,外头的请的大夫果真的没有一点用。

“柳娘子,我们医术浅薄,听闻府中住着名医郭大夫,为何不请他出来一瞧?”其中一个大夫问。

此药已经成了粉末,通过气味分辨,并不准确,若是有差错,谁也担不起罪责。

何况卧榻上的六姑娘,睡得实在蹊跷,倘若是安神昏迷,定然是能叫醒的,方才进来,药房的童子早已经施针,结果女子并未好转。

柳氏未言,目光看向阮嬷嬷。

“他若是在,我还请你们来做什么!”阮嬷嬷低声责备。

“这......”大夫们交接眼神后,连忙拱手摇头,“恕在下无能,无法医治,还请柳娘子另请高明,姑娘的脉像不稳,最好是找到下药之人,问清楚,对症下药。”

柳氏顿时心中有数,事情来龙去脉已经知晓,此药从乡野丫头手里抢来的,若是当着外人的面,恐有损武安侯女眷的声誉,等外头的大夫安置好了,她再去责问那野丫头。

“去,把姜芷惜唤来,在偏房候着。”

阮嬷嬷应声出门。

彼时,姜芷惜在自家院子里,数着一箱箱的稀罕物件往院子里抬。

“娘皱着眉头做什么?”她笑盈盈的走过去,挽着娘的手道。

“我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崔氏垂首。

相公未归,她一弱女子在武安侯府守着这么多珠宝珍贵药材,对她毫无益处。

“娘,爹爹未回来之前,你且宽心,武安侯府只是暂时借宿,等爹爹与兄长回来,我们搬出宅子,过逍遥快活的日子,娘,你不是一直想去外头做了面馆吗?这几日若是无事,出去走走,看看铺子。”

“看什么铺子,现在最当紧的就是等他们回来,算算日子,还有十日,他们若是知你嫁人,不知道是何心情。”崔氏抚了抚胸口。

阿九性子与相公年轻时候的性子别无一二,若是知晓此事细枝末节,怕是还未认门就和武安侯翻脸了。

姜芷惜回忆着过往,她爹是姜羡知,性子清高,本是书生,自打她出生后,日子难以维持,便在外头做了些小营生,性子收敛不少。

她兄长,姜九行,性格聪慧,文武双全,不屑爹爹手无缚鸡之力,打小学武,偏偏乡试榜首,是爹娘心中的希望和寄托。

兄长性子难以捉摸,乡试之后,觉得文人弄墨是骚客,转头要去从军,爹爹只好快马加鞭的追去了。

“兄长来消息了?”

“你爹来信,阿九听说我们来了京都,连夜掉头回来了,生怕姜家对你图谋不轨熊,他还真算对了,可还是迟了。”崔氏有些懊悔,她当初不应该一意孤行,为了九行,做自私的打算。

姜芷惜脑海里想起温润兄长,能文能武,将原主宠在了手掌心。

“让他来吧,他有青云志,京都更适合他,况且,我也不会兄长失望。”姜芷惜安慰着娘亲道。

崔氏细细的看着女儿脸上的痣,是她的女儿。

就是性子变了,眼神也变了,不再是以前唯唯诺诺的模样,甚至还让她这个做母亲的生出了几分安定。

“你在王府可好?”

“好的很,那世子不是什么拈花惹草之辈,府中确实有个小妾,不过应该留不长久。”姜芷昔安慰娘亲,毕竟她一介没见过世面的妇人在京都肯定难熬。

“芷昔!”崔氏拉了拉她的手,“切记,不可做出什么出格事,被人说成妒妇赶了出去,王府位高权重,视人命如草芥,现在你的身份他们知晓了,指不定此事过去之后,还会闹出什么动静,大户人都是要脸面的。”

“娘,你说的太对了,所以暂时我是安全的,你还是想想如何守着这些宝贝入睡吧,而且,世子现在对我极好,娘,你且宽心。”姜芷惜低声安慰崔氏,低头便见着崔氏的两鬓多了几丝白发。

“娘宽心不起来,除非你爹回来,否则我这心里总不踏实,你出嫁的那晚,我整宿未睡,还梦见你与我道别,我吓得坐在屋子里一宿未睡,这几日眼皮子总是跳不停,本以为见到你会好些,可心里的不踏实还是未落下去。”催娘子说完,眼角的泪顾不住的流落。

姜芷惜听完,眼角生出些雾气,母子连心,原主的确是走了。

“娘,你看看我,不还好好的嘛,而且比以前更好了,娘未适应罢了,您就应该把心揣回肚子里,抱着院子里的宝贝,好好等着爹爹兄长回来。”姜芷惜柔声细语尽量装成原主的性子。

两人在院子里清点完毕,顾府的下人便又开始倒腾厢房,把原本杂物间收拾的干干净净,再将院子里的物件整齐的摆了进去。

“大娘子,东西已经妥当休整完毕,小的告辞。”元青挥手,身后的小厮排列整齐的离开院子。

姜芷惜瞧着心里嘀咕,这群人素质颇高,完全不是电视剧里的歪瓜裂枣搬的家丁,倒像是....行伍之人??

目光送完家丁,便见着一群婆子急匆匆的进了院子。

“姜芷惜,主母有请。”软嬷嬷冷着脸色道。

“主母?”姜芷惜上前,“姜家主母就在我身后,你们主母要见我,请她自己来,嫡长女岂有前去见妾室的道理。”

阮嬷嬷气急败坏。

“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冒牌的世子妃,现在不走,好呀,那就只能将你捆过去,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老身的骨头硬!”

“来人,将她给我捆了!!!”

阮嬷嬷发令后,却无一人上前,阮嬷嬷回头一看,顿时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