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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洵在侍卫的搀扶下,灰头土脸的走了,不敢有半分逗留。

“我遇到此人本来正头疼如何解决呢,没想到正好遇到将军,此番倒是多谢将军出手相助了。”苏玄抱拳拱手,神色感激。

“先生太过客气了。”司马尚回了一礼,神色间犹有愤慨之色,“就算今日遇到的不是先生,司马尚同样会仗义出手。”

“对了,将军怎么突然想着来玲珑阁了?”苏玄有些诧异。

“先生想必不知,你写的诗词在邯郸已是人人称颂,我自然想着到玲珑阁见识一下雪女姑娘是何等风采。”他哈哈一笑,说着便将目光看向雪女。

“雪女见过司马尚将军。”雪女拱手行礼,目光看的却是苏玄。

“名副其实,果真风采卓绝。”他感慨着说了一句。

目光并没有做过多停留,便转向了苏玄。

“实不相瞒,大将军自从见过先生以后,就一直惦念着先生。

我们明日就将前往前线,大将军今夜特意让我前来,请先生一聚。”

“大将军准备好了珍藏多年的杏花白,已恭候多时,先生切莫推辞。”

鸿门宴?

苏玄内心警惕,一时间心思电转。

临走之前,这么晚了还来邀请自己,这是放心不下自己,害怕自己成为赵国的对手?

不能为其所用就准备除掉自己?

他从不忌惮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别人,作为一名大将军,哪一个不是心狠手辣,手上尸骨累累?

李牧看着好说话,但实际上真的是这样吗?

根本原因,是他们没有利害之争,因为他们不是敌人。

真正成为敌人了,他会心慈手软?

在一瞬间他想了很多,设想了多种局面以及应对方法。

真以为这三天的时间是毫无作为?

他可是将整个邯郸城都逛了一个遍,除了皇宫以外,基本整个邯郸的格局,城防士兵的布防,都无比清晰的印在他的脑海之中。

无论是跑路也好,还是日后攻打邯郸也好,都能起到不小的作用。

他并没有拒绝司马尚,在做好应对的情况下,哪怕是龙潭虎穴,他也毫无畏惧。

“苏玄小友,这么晚了还叨扰你,切莫见怪。”

没过多久,苏玄就见到了李牧。

他表现的平易近人,如同对待族中晚辈一般,招呼苏玄坐下。

“能与李牧将军饮酒畅谈,多少人求之不得,何来见怪一说?”苏玄施施然坐下,目光直视李牧,轻笑一声,“实不相瞒,这次前来,我就是抱着偷师的目的,若是能在李牧将军这里学个一招半式,等我回到小圣贤庄,就有资本和老师好好吹嘘吹嘘了。”

“小友若真有此想法,何不投效赵国?老夫必定倾囊相授,决不藏私!”面对苏玄开的玩笑,李牧半点反应也无,他直奔主题,目光炯炯的看着苏玄,完全就是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

这下难办了。

“多谢将军的好意,只是吾之志向不在功名利禄,惟愿寄情于山水之间,纵意逍遥。”

他说完觉得有些不稳妥,又补充了一句。

“若是以后我改变想法,必定第一个考虑赵国。”

“老夫会等着那一天到来,只是希望不会太晚。”李牧郑重的点了点头,似乎有些惋惜。

“与你说了半天,倒是忘了今天的正事。”他拿出早就准备多时的美酒,揭开酒盅,霎时间一股浓郁的酒香迎面而来。

“今日你我二人一同畅饮,不醉不休!”

说着他便给二人倒上满满一大碗,一坛酒还没喝完,另一坛就被他拿了上来。

苏玄眼角抽动,别人喝酒都是用酒杯,你倒好,直接用碗开炫,要不要这么离谱?

这是没打算让自己醒着离开啊。

苏玄都有些怀疑,这老东西会不会趁着自己喝醉了,直接把他捆到军营里去。

不过好在的是苏玄早就做好了预案,所以他丝毫不慌。

“李牧将军果真豪迈!”苏玄一把抄起身前的大碗,“今日便与李牧将军共饮一醉!”

“我先敬李牧将军一碗。”他一饮而尽。

“好酒量!”李牧目光赞叹,不愿落后于人,下一秒已是滴酒不剩。

二人推杯换盏,不过片刻的功夫,便已是几大碗酒下肚。

这个时候的苏玄已是面色通红,摇头晃脑,一副醉意熏熏的模样。

他猛的一拍脑袋,有些断断续续的说道, “李,李牧将军,我倒是有一事忘了和你说了。”

“这里并无外人在场,小友大可直言。”李牧眸光一亮,常言道酒后吐真言,他倒是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好好试探一下苏玄。

“李牧将军,在我喝醉睡着以后,千万不要让任何人靠近我。”苏玄出言提醒。

“这是何意?”李牧不解。

“李牧将军有所不知,吾好梦中杀人,只要我睡着了,有人靠近我的身边,我的身体会不由自主的拔出宝剑,将来者砍杀殆尽。”苏玄眉宇紧蹙,“为此我可是苦恼了好久,一直遍寻名医,可惜始终没有找到解决的方法。”

“竟有这等怪症?” 李牧惊疑不定。

“谁说不是呢?我以前也没想到,这个世界上会有如此奇特的症状,偏偏还落在了我的身上。”苏玄唉声叹气,大倒苦水,“也幸好提前被老师察觉到,准备好了对策,不然若是在小圣贤庄伤了师兄师弟,那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他越说越起劲,一边饮酒,一边倾述,转眼之间,又已是数碗酒水入肚。

“李牧将军,你是不知道,我是有多苦,以后哪怕与人结为夫妻,也不能同床而眠......”

“小圣贤庄的诸位师兄师弟,都可以睡在三省书屋,而我只能睡在一个独立的小院。”

“李牧将军,你知道这是何等滋味吗?”他捶胸顿足,愁眉苦脸,“我多么希望能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和诸位师兄,抵足而眠,游走江湖,不用再担心,有人在我睡着的时候靠近我而伤及无辜.....”

李牧本有些怀疑,看到苏玄如此逼真的表情,不由得就信了几分。

加上他向自己大倒苦水,一件件的向自己讲述自己悲惨的遭遇,他基本已经能确定苏玄说的就是真的。

这个世界上竟有如此怪病?

李牧内心唏嘘,觉得自己算是长了见识。

“李牧将军,你知道吗?在所有将军里面,我最崇拜的就是你了。”苏玄一把握住李牧的双手,醉意熏熏,摇头晃脑,酒后吐真言,“昔日将军在雁门大败匈奴,让胡人再也不敢踏足雁门关半步,此前听闻将军的事迹后,我曾愣神良久,敬佩不已。”

“我听说将军明日就要前往前线,再次相见,不知又是何时。

将军今日既邀我饮酒,我便回赠将军一首诗词。

若是写的不好,将军勿怪。

“赵时明月雁门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