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的诅咒’对于实施者的要求有些极端,那个‘恶魔’的孩子我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最后那个心存怨念这一点,我倒是可以理解。
这个实施者一定是一个还没有成年的孩子,而且还要对某件事或者某个人存在着极大的怨念,可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怎么可能把霍剑那样的彪形大汉给杀掉?
我回想着之前所经历的几个案子,霍剑、于凤死于谋杀,被人残忍的杀害,三年前卖菜的老太太,被人活活剥了皮,可是她被剥皮难道不应该是王富贵做的吗?这也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
越想越心惊,每一个案子都不像是未成年的孩子所为,之前推测出凶手是一个女人,但那只是针对于霍剑和于凤两个案子,槐荫路小楼我一直怀疑那个凶手是王富贵,而且刘叶也提起过,王富贵认罪了。
而在婴幼儿保健院的保健大楼中,那婴儿的骨骸,当时并没有发现什么,并已经过去三年的时间,有些东西已经无从下手,所以那件事就交给了警方。
可是在后续,我猜测是凶手很有可能是那个叫做野先生的人,因为除了他,没有其他人会下这样的狠手。
但是根据欧阳天煜日记中所记载的对于实施者的要求,瞬间打破了我之前所有的猜测,从始至终,一直都是一个人完成了所有的事情。
无论是身形彪悍的霍剑,还是房门紧锁的于凤,或者是婴儿的骨骸,甚至是被剥了皮的老太太,其实都是一个人所为,而我看到的那些所为的线索,很有可能是都是假象,阻碍警方侦查的手段。
而所有的突破点,我全部都放在了婴幼儿保健院中的那具婴儿的骨骸,那张纸条上写着‘周氏之子’,足以说明孩子就是周洋洋的。
全程回顾,包括值班登记本上也没有显示周洋洋是带着孩子这种特殊情况离开,也就是说,那个孩子仅仅只存活了一夜的时间,就被杀害了。
而能够与孩子直接接触,在不惊动孩子母亲情况下将孩子杀死的,那么也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孩子的亲生母亲。
小楼中的尸体标本,伤口缝合处,那缝合的手法与于凤脖颈的缝合手法完全一样,这也变相说明,两者之间很有可能是同一人所为,王富贵曾经是外科医生,对于伤口缝合绝对不会那么潦草。
纵观全局,矛头都指向一点,那就是一个未成年、曾经遭受过悲惨折磨的女孩子。
而所有我接触到的女孩,符合这一特征的,只有周洋洋,而她,在鬼屋之后,就好像彻底人间蒸发,而在保健大楼中出现之后,她却警告我一句话,那就是‘不要多管闲事。’
种种迹象表明,周洋洋有着极大的作案可能,而且我也可以肯定,她同时也是那个组织的成员之一,也就是说,她,才是‘重生的诅咒’实施者。
想到这,一切豁然,但是我却感觉脊背发凉,我竟然和一个邪教组织的信徒玩的不可开交,而且还那么的信任她,从始至终从来都没有想到她就是那个凶手。
也就是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来,为什么那个算命老人会送给我古钱玉警告我,我也才反应过来,我和她仅仅一面之缘,为什么会突然找到我家,就冲这点,就已经说明了一切,她接触我,是有目的的。
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如果早一些想到这几点,或许我也不会被那个组织牵着鼻子走,走了那么多的弯路。
可是我有些疑惑的是,为什么每一次见到周洋洋,我都会从心底里去喜欢她,而且脑回路还会变的空白。
那种喜欢并不是从内心自由而发,反而像是强迫自己去喜欢,去听从一样,而大脑一片空白,不容我思考,也是让我没有把她当做背后的凶手的主要原因。
“那把悬挂在吊扇上的尖刀,难道就是周洋洋挂上去的?特意在尖刀上留下我的指纹!?”一系列的问题让我有些头疼,甚至都不敢想象,看来是时候换个房子住了。
现在我已经推测出周洋洋有着极大的犯罪几率,但是我却并没有任何的证据,来证明她就是凶手,如果没有证据,还在有人当替罪羊的情况下,谁会想到一个未成年,长相甜美的小女孩,就是杀人凶手。
“咔嚓!”
正在我思考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开门的声音,叶子涵回来了。
我放下日记本,从房间中出来,本想着把这个重大发现告诉她,可当我看到了她很严肃,也很凝重的表情的时候,到嘴边的话,让我憋了回去。
“子涵,你怎么了?怎么这个表情?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我有些疑惑的问道,虽然早上出了那件诡异的事情,她也拿着烟灰缸去做了检测,难道是检测结果出来了?
叶子涵看了一眼,抿了抿嘴,想要说什么最终没说出口,其实在我内心深处一直有着一个推测,那就是她的老公是伪装成植物人的。
但是这一点我没有说出来,如果事情真的是那样,这对于叶子涵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自己辛辛苦苦照顾自己的老公,每天都在为他担惊受怕,怕他随时有着生命危险,而且还要冒着生命危险去调查那个组织的事情。
到头来却发现自己的老公竟然是装出来的,这对她来说可能并不是值得兴奋的事,相反,会让她很失望,很绝望,天天祈祷希望自己老公能够苏醒,付出了那么多之后,发现自己竟然是一个被骗者,那种心理的落差,是不可想象的。
“你别不说话啊,到底怎么了啊!?”我开始警惕起来,如果欧阳天煜是装出来的话,那么也就说明今天的一切,他都会知晓,那么在真相被揭晓之后,作为那个组织的成员,他们会选择什么方法?
绝对是极为残忍的方法,甚至是杀人灭口。
“我先去洗个澡,你继续看看日记中有没有什么发现,然后你陪我吃个晚餐,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