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席卷而来,我不知道那个红衣女人是人是鬼,也不知道老人是故意看不到还是怎么,总之感觉哪里怪怪的。
尤其是在老人看到我出现在小楼中之后,惊讶只是短暂的,而且并没有过多的询问我什么,甚至都没有把我当做小偷或者是强盗。
从始至终都没有一点的质问,这点也是让我觉得最奇怪的地方,还有就是,老人为什么还活着,难道凶手没有到来!?
带着两个疑问,我佯装眩晕,不再理会那站在门内的红衣女人,跟着老人上到了二楼。
木质楼梯已经很老旧,走上去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脚踩的部位漆面已经没了,露出下面淡淡的木头原色,依稀可见当年的繁华和奢侈。
二楼的布局和一楼的相同,有三间房间,房门紧挨在一起,同样是紧闭着,不知道这一层的房间中,到底藏着什么东西,一层房间中,大概都是动物的内脏标本,或许这二层中,将会是人的内脏标本也说不定。
这一层的木地板保护略微好些,借着月光,泛着微微光亮,不过依旧让人感觉到阴森恐怖,老人从之前的喃喃自语一直到现在,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只是有些绵软无力的搀扶着我,而我,却又不敢将自己所有的重心都倚靠在老人身上,生怕他坚持不住。
很快,我们来到了二楼靠左侧的最后一间房间,刚刚踏入昏暗的走廊,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便钻进了鼻腔。
血腥的味道很淡,如果不是前几次的委托任务,或许对于血腥味并不会如此的敏感,但是现在,仅仅是淡淡的血腥味,我也能够一下子分辨出来。
眯着眼睛,借着老人那微弱的手电光芒,盯着地面,想要看看地面上是否有着血迹,可是从一层一直走到现在,无论是楼梯还是墙壁,一丝血迹都不曾发现。
如果没有血迹,那血腥的味道是从哪里出现的?
我皱着眉头,轻轻抽动鼻腔,但是动作并不大,不然怕引起老人的注意,渐渐的,血腥味变的有些浓烈起来,当我路过第二个房间的时候,那味道是最重的时候,纵使有着浓郁的福尔马林那刺鼻的味道,依旧没能掩饰这股血腥味。
眯着眼睛,盯着第二个房间,这里很有可能是第一凶案现场,老人很可能是最后的胜利者,一会我绝对要找一个时机,进入到这间房!
不过老人好像并不以为然,脚下步伐没有任何的停顿,直接走到了最后一个房间,拿出钥匙,轻轻的打开了大红木门。
随着大红木门被缓缓打开,我的心脏也骤然加快,我不知道这间房中会储存着什么,或许是动物的标本,又或许是人体内脏,总之无论是什么,都会让我觉得不舒服。
不过出奇的是,当大红木门被打开之后,竟然从里面传来了淡淡的檀香的味道,这味道出奇的让人心静,甚至已经掩盖了走廊中飘散的福尔马林以及那淡淡的血腥味。
一进入房间,老人便打开了灯,长时间习惯黑暗的我,对于突如其来的光亮有些不适应,不禁用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大概几秒钟之后,才缓缓将手拿下,打量起这间屋子,这间屋子的格局与一楼的一样,给我的感觉就是整个小楼中的房间,都是一样的格局。
房间很大,没有墙垛,摆放也很简单,左侧墙壁放着一个暗红色实木书架,里面放着各种人体解剖有关的书籍,而且各个年代的都有,甚至连黄皮书都陈列在书架中。
靠窗的位置放着一张茶几以及一张藤制摇椅,茶几上摆着茶壶茶杯以及一本被翻看了一半的现代人体解剖书籍。
一个老翁钓鱼形态的檀香放在茶几的正中央,屡缕青烟从中飘出,发出让人安心的味道。
而值得质疑的是,这间看起来像极了书房的房间,竟然有着一张医用床架,白暂的床单上,放着白色托盘,手术刀、镊子、棉球等等医用器具应有尽有。
与其说这里是一个书房,莫不如说是一个小型的手术室也不为过。
老人的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至始至终我都无法把他和变态放到一起比较,他的脸,真的太慈祥,太和蔼了,根本让人提不起一丝的愤怒。
只是在那抹慈祥的外表下,给我一种潜在的危机感,让我隐隐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老人将我搀扶着,躺在了床架上,躺着的视角看去,老人就好像是从医多年,经验极高的专家一样,而我,就如同他的病人一样。
可是我心里却清楚的很,我的身上并没有被虫子叮咬的痕迹,一旦他将我的衣服掀开,必然会知道我在骗他,那时候如果想要完成委托任务,可就难了。
委托任务是让我解救被困的人的灵魂,我不知道这个所谓的灵魂到底是什么,或许是让我调查出之前失踪那些人的踪迹,曝光于天下。
额外的委托让我每救活一个人,就会获得1积分的奖励,足以说明在这栋小楼中有着活人的存在。
而且这两个任务都是让我去搜索,可是老人就在我身边,我怎样才能不知不觉的去探索每一个房间?
“小伙子,你在这里躺躺,我去楼上的药房给你取药。”老人带着祥和的笑容,拍着我的肩膀说道,只是他的目光,却一直盯着我心脏的位置,那种感觉让我很不舒服。
不等我回话,老人拿着手电离开了,不过我太好奇了,他连我被什么虫子叮咬都不看一看,就说给我拿药,这漏洞未免也太离谱了吧。
耳朵轻动,当关门的声音响起之后,我悄悄的从医用床架上蹑手蹑脚的爬了起来,轻轻来到门前,将耳朵贴在大红木门。
老人的脚步依旧不急不慢,有些蹒跚,一直朝着三楼的方向走去,直到他的脚步声完全消失,我才缓缓的握住门把手,轻轻转动。
‘咔嚓。’
木门被推开到了一道缝隙,半张脸探出,漆黑的走廊中寂静无比,深处的黑暗更是像及了恶魔的血口,等待着猎物自己钻入它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