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推理很符合逻辑,一直以来凶手杀害的对象必然是接收外卖的那个人,只是我不清楚,这一次那个组织会在这个老人的身上想要获取什么,是完整的人皮还是切下来的手指?
冰冷的路灯照射在地上血摊上,让我头皮发麻,那鲜血就好像是从动脉中喷洒出来一样样,让人生寒。
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神,将手上的血液在地上狠狠的蹭了蹭,虽然手上还残留着血渍,但至少没有那种满手都是鲜血的感觉。
凭借着手机屏幕的光亮,按照地上的血迹准备追寻,毕竟每救下一个生还者,就有着1积分的奖励,每一个积分对我来说,都很重要。
然而当我刚刚转过身,突然发现在第二扇窗前,竟然站着一个女人,我被吓了一跳,差一点就坐在了那摊鲜血中。
年轻人说老人终身未娶,他不可能有妻子,更不可能有孩子,可是那个女人究竟是谁!?
灯光太暗,四周死寂,路灯正巧只能够照射到她脖子以下的部位,所以我看不到她的脸,但是那缕缕长发却让我分辨出,这是一个女人,但是恐惧并没有因为她是女人或者看不到她的脸而停止。
反而更加的让我恐惧,我最害怕的就是身后突然出现什么恐怖的东西,但好像每每都是这样,只要在我异常小心的情况下,转身或者回头总是能够看到那让人无比惊悚的东西。
灯光昏暗,我和那个女人之间仅仅五米的距离,可我却看不清她的穿着,唯一能够模糊分辨的,只有她的身上穿着红色的衣服、红色的裤子以及红色的鞋子。
一身的红色,在黑夜中显得无比的诡异,如同一滩站立的鲜血,让人心生寒意,挂钟‘滴答’的声音仿佛在这一刻更加响亮和沉闷,好像在急促的催命。
心跳加速,鼻尖出现了一抹刺鼻的味道,是福尔马林,我呆呆的站在原地,不敢有任何的动作,也不知道对面的女人到底是人是鬼。
她出现的时候,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如同鬼魅,就算是看到了我,也没有任何慌张的动作,就好像她面对的,不是一个活人一样。
安静短暂的停顿了几秒钟的时间后,女人‘唰’的一下子消失,紧接着第二间房间传来了沉重的关门的声音。
我被这个声音再次的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将身体贴在窗户对面的墙壁上,让自己躲在黑暗当中。
委托任务既然说每救出一个生还者,就会获得1积分的奖励,我怕这个关门的声音,会引起凶手的注意。
一分钟的时间,小楼中静悄悄的,除了挂钟的声音外,在没有了其他的声音,只是那厚重的关门声不断的在脑海中回荡。
“她钻进了第二个房间!”我皱着眉头,黑暗中并看不清第二个房间的木门,但是我知道它所在的具体的位置。
“要不要进去!?”我皱着眉头,仔细的开始思考,小楼中如果除了老人外,在没有了其他人,刚刚我看到的那个女人,究竟是谁?受害者?凶手还是老人的亲属?
一切都是未知数,但是一想到额外的委托,就让我下定决心要营救那个女人,或许只要将她推出小楼,就算完成任务吧。
贴着墙壁,缓缓的朝着第二个房门走去,墙壁异常冰冷,好似没有感情的铁块,让人不寒而栗。
很快便来到了第二个房门前,依旧是大红色的木门,如同被血液浸染,伸出手,轻轻的握在门把手上。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发现月光照射的红色地板上,竟然出现了一抹淡淡的亮光,一滩水渍出现在地面,被月光映照的出现了光亮。
我有些不解,在我路过走廊的时候,绝对没有踩到水渍的感觉,而那一滩的水渍,仿佛是从某个物体上流淌下来的一样。
轻轻来到水渍前,用沾满血渍的手掌轻沾了一下那摊水渍,放到鼻尖,一股刺鼻的味道瞬间充斥鼻腔。
“福尔马林!”我惊讶的发出了声音,这个位置就是刚刚那个女人站立的位置,怎么会出现福尔马林?
而且在水渍中,竟然出现了一双脚印,一双仅仅只有36码的脚印。
“赤脚的女人?可是我明明看到了她穿着鞋啊!”我完全呆住了,这种不符合逻辑的东西让我根本无法用正常的逻辑思维去分析。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大厅处传来了一阵微弱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微不可闻,如果不是因为小楼死一样的寂静,我根本就听不到这脚步声。
脚步声很慢,或许也可以用蹒跚来形容,不紧不慢,不慌不忙。
我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有人来了,赶忙握住门把手,轻轻转动。
‘咔嚓。’
几秒钟之后,木门传来了开锁的声音,并没有被锁上,轻而易举的打开了,深吸一口气,我不知道木门后面的房间中隐藏着什么,因为那个女人进入到了这个房间,我单纯的只想要救她离开。
轻轻推开木门,里面依旧漆黑无比,但好在房间中有着一扇窗,那扇窗正对着小楼的后院,温柔的月光从外面照射了进来,让房间稍稍有了些光亮。
透着月光的余晖,勉强的能够看到这个房间中有着两个如同书柜的架子,任立在墙壁两侧,上面摆满了透明的玻璃罐,像极了存酒的瓶子。
抽动鼻腔,房间中福尔马林的味道比大厅和走廊要浓郁了很多,甚至有些刺鼻,让人作呕,不过我已经习惯了这个味道,只是稍稍有些不舒服而已。
为了不让房间中的女人受到惊吓而发出声音,将手机屏幕关闭,将房门缓缓关闭,并且反锁了起来。
我没有动,耳朵紧贴在木门上,倾听门外细微的声音,脚步声越来越近,脚步的主人目标很明确,就是这条走廊。
越来越近,我清晰的感受到,他在第二个房间门前停下了脚步,门外空气瞬间凝固,不再有任何声音,而我的心脏,已经开始砰砰的乱跳起来。
“他是站在门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