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带着血痂的血洞,虽然带来的是无尽的恐惧,但是此刻的我,却并没有因此感觉到任何的恐惧,因为这个血洞,我见过!
不再理会身边到底还有没有危险,而是直接快步走到了人偶身后,这满是伤口的人偶,后背心脏的位置竟然是一个窟窿,而且这个窟窿里,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只有那血糊糊粘稠的红色染料而已。
“这是霍剑的死法!”看到这里,我的心猛然一阵,我这才明白,为什么看到这个人偶之后,我会觉得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新程市最近闹得人心惶惶的杀人案中的第一起案件,死者霍剑的死法,与此时的人偶竟然如出一辙。
霍剑死亡的时候,浑身满是刀痕,面目全非,触目惊心,就连在场的警员都不禁为之震惊,可以说是他们有史以来,见过最惨的尸体了。
而霍剑心脏的位置,同样也是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后背心脏的位置也被掏空,心脏被人取走,两者极其的相似,只是这个人偶的头颅,被挂在铁门上,这是唯一的不同点。
想着想着,我突然想到了第一个房间中假人的死相,瞬间便联想到了于凤的死亡方法,虽然两者大不相同。
但是有着两个无比想用的共同点,第一个就是于凤和假人都没有任何的牙齿,第二个则是于凤的脖子里面被塞进了mp3,并且放着诡异的歌声,虽然假人没有放着什么诡异的歌曲,但确实是在假人的脖子中,也塞进了一个老式的mp3。
“为什么会这样相似?难道这个鬼屋的主人,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自首的那个是替罪羊?”我眉头紧皱,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人偶头颅嘴角裂开的残忍狰狞的笑容。
在刘叶和我说有人自首之后,我就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与我推断的最终结果是有着极大的反差。
正当我全神贯注思考的时候,人偶突然剧烈的颤抖起来,就好像是被强力的电流击中一样,它的四肢甚至开始了挣扎,就好像是要挣脱什么束缚一样。
‘咔、咔、咔’
三道脆响在这诡异的空间中显得极为刺耳,而锁着人偶的锁链上的枷锁,突然被打开了,就好像有一个无形的人,帮助它打开了枷锁一样。
心底猛然一沉,心跳再次加速,大脑的思绪也瞬间被打断。
“这样吓我,是要死人的!”我第一个反应是监控室里面有人刻意触动了机关,不然这种死物是根本无法有任何动作的。
而且人偶动作有些生涩,就好像是身体内部被放置了什么振动器一样,导致人偶才会这样剧烈的颤抖起来。
虽然知道是这样,但我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给吓的满身的冷汗。
这间房间我不想在做过多的停留,而且通过我的推理,判断出下一个房间中出现的人形玩偶,很有可能就是第三起凶案的参照物。
虽然刘叶说有人自首了,但是我依旧不相信这种杀虐会停止,而且这两起凶案的背后,与黄泉快餐店有着极大的关系。
我不知道黄泉快餐店是背后的主谋还是以正义者的身份出现,总之,我每送一单外卖,就会有人死亡,而且还是惨死。
今天晚上正好是我的第三单,我觉得,还会有人死亡的,所以我迫切的想要去第三个房间看一下,到底第三个死亡的人,会不会和这第三个房间的人偶一样。
朝着铁门走路,人偶还在不断的颤抖,房间的音乐声依旧有些刺耳,路过人偶头颅的时候,我本能的皱了皱眉眉头,刻意与它保持了距离。
推开铁门,轻轻将其关闭,不过我的脑袋中却始终无法平静,那个穿着白裙的人,究竟去了哪里,她到底是不是周洋洋!
房间中我已经仔细打量过了,没有任何地方可以藏人,也没有发现任何的暗道,可是那人就突然消失在了房间,这有些让我匪夷所思,甚至是毛骨悚然,在我的潜意识里,甚至已经想到了‘鬼’这个字眼。
轻叹了一口气,朝着第三个房间走去,可是走着走着,我的眼角突然发现身后竟然多出了一个东西来。
猛然回头,一个披头散发、绵连血迹的女人头颅,此刻正端端正正的摆在我的身后不足五米的位置,而她那死鱼般的眼睛,正在死死的盯着我!张着的嘴巴中,没有一颗牙齿!
心脏邹然停了一下,这接二连三的恐惧让我现在已经有些憔悴了,我没想到这种老式的鬼屋竟然会这样吓人。
“它是怎么到达的那里?”我心口很闷,就好像一块巨石压制胸口一样。
在鬼屋中我所遭遇的某些东西,根本就不能用常理和科学来解释!
我快步走到假人头颅前,心中不禁生起了怒火,就算是有人想要针对我,也没有必要这样吓我吧!?
“滚!”大骂一声之后,猛然抬脚,狠狠的将那颗头颅踢到了大门上,发出了‘咣当’一声闷响,然后转身继续走向第三个房间。
虽然这一脚很解恨,算是我对那个幕后操纵者的一种挑衅,但是我却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整个鬼屋中,在我看来,只有我和周洋洋两个人,并没有第三个人存在。
而假人头颅根本无法自己从房间中推开那厚重的铁门,在长廊的中央等待着我的出现,也就是说,在除了我和周洋洋以外,还有第三个人存在,甚至是更多的人!
来到第三个房间铁门前,在有了前车之鉴之后,我心中的恐惧已经减少了很多,鬼屋虽然有着太多预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会让我心脏剧缩,但仔细想来,并非真的到了恐惧的极点。
尤其是前两个房间中的布置,都是围绕着凶案现场来设定的,并非那些所谓的鬼神,所以这第三个房间,我也料定,确对也是一个凶案现场。
缓缓推开铁门,一股有些发霉的味道瞬间充斥着我鼻腔,让我不得不捂住了嘴巴。
昏暗的房间中,只有最中央的位置放置了一个铁架,另外,还有一个身穿一袭白裙的女人,背对着房门,同样也背对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