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子听完陆铭的分析,立刻变得焦急起来。
随后,急忙地在桌面上翻找。
陆铭看着芽子那匆忙的样子问道:“芽子,你找什么呢?”
芽子一边找,一边回答:“当然是昨天高成的笔录了,那里面有他的住址和工作地点,我们现在立刻去找他。”
陆铭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芽子,高成是梁弘文,他就是‘时间之屋’的主人,他怎么可能说出来自己真实的住址呢?”
“而且,他就是说出了自己真实的住址,你觉得他现在还住在那里么!”
芽子一时语塞。
作为主谋的梁弘文怎么可能留下自己真实的信息。
芽子咬着牙,一副愤恨的样子:“可恶,真是可恶,昨天就该留下他,不让他回去的。”
芽子又看向陆铭:“阿铭,你昨天就隐约知道了梁弘文的身份,你应该让他留下的。”
陆铭摇摇头:“我可没有证据!”
芽子对着陆铭做了一个鬼脸:“没证据你就没有办法了吗,你当初扣押穆舟的时候办法可多的呢。”
陆铭当初连‘扣押’没有申请,硬生生地凭借‘笔录手续’把穆舟留了一天。
芽子可知道陆铭的流氓手段,想要留下梁弘文易如反掌。
芽子想通了这点之后,嘴角翘起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你是故意放走梁弘文的?”
“为什么要这么做?”
陆铭喝了一口桌面上的咖啡,面色平静:“案件结束之后,他就会回来自首的。”
“对了,我刚刚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三年前的武兴思自杀案,把案卷交给我一份。”
芽子奇怪地看着陆铭:“你对梁弘文这个人这么相信?他要是不回来自首怎么办?”
陆铭摇动了一下手指:“梁弘文既然找我破案,那就是清楚我的手段,他不回来,我也有办法抓他回来的。”
陆铭说完后,随即将梁弘文自首的话题翻过去:“对了,芽子,我要武兴思这个人的个人资料以及人际关系。”
芽子认真地点了点头:“半个小时之后,我将案卷交给你。”
片刻之后,芽子拿着一个文件夹交给了陆铭。
陆铭仔细翻阅案件,果不其然与其他的自杀案卷没有什么大的区别。
对于案件本身极为简单地描述,人际关系也只有家属而已,现场勘查并不详实。
不健全的信息让陆铭再次去复盘案件,是难上加难。
芽子在一旁讲述道:“这名叫做武兴思的自杀者的经历还挺复杂的。”
“他跟他父亲是抗战时期从沿海跑过来避难的,就在香江定居了下来。”
“武兴思,1934年生人,到今年也才52岁。”
“如果,武兴思和12年前的‘梁家父子失踪案’有牵扯也就是40岁时候作的案,就年龄考量来看话,正直身强力壮的年纪,的确有这种可能性。”
陆铭点点头:“继续说说看,有没有和梁家父子有交集的地方。”
芽子继续说道:“50年代随着解放战争的结束,香江地产业蓬勃发展,武兴思借此小赚了一笔。”
“后来,60年代,香江实体经济发展,武兴思又将自己的钱投入到工厂当中赚得盆满钵满。”
“60年代末,经历过六六暴动之后,香江的股市开始攀升,武兴思便开始将自己的钱投入到股市当中。”
“随后,又经历了华人会等各大会所的挂牌上市,以及香江市民对于股市的痴迷,在60年代末到70年代初期,武兴思赚得盆满钵满的。”
“然而,事情没有过了多久,73年股灾来临,让武兴思赔得一塌糊涂,几乎倾家荡产。”
“当时,武兴思的合作伙伴当中,就有一人就叫做梁浩博。”
陆铭挑了挑眉头,梁浩博和武兴思认识这件事,在之前陆铭就已经猜测到了:“这样也就是说,杀死武兴思的人,是梁弘文了。”
芽子也认同陆铭的推测:“现在看来只有这一种可能性。”
“如果布置‘时间之屋’的人是梁弘文, 那么在第一个进入‘时间之屋’的目击证人看到‘武兴思自杀’不久之后,武兴思就死了,这一点只有可能是梁弘文安排的。”
芽子说到这里抿着嘴:“我有些不理解。”
陆铭看了一眼芽子:“什么不理解?”
芽子摸着下巴:“如果,高成,也就是梁弘文叙述的是真的,也就是杀死他父亲的人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武兴思,那么就只剩下另一个人了。”
“既然,梁弘文可以偷偷摸摸地杀死武兴思,为什么不去杀死另外一个人呢?”
陆铭同样也是有这个疑问:“我有两个答案,不知道哪个是准确的。”
芽子眨巴着大眼睛看着陆铭:“哪两个答案?”
陆铭回答道:“杀不死,找不着!”
芽子片刻之后才反应了过来:“杀不死?找不着?”
“你是说,有可能是梁弘文的动作吓跑了另外一名凶手。”
“或者说,另外一名凶手的官职已经高到他出手杀死的可能性为零。”
陆铭用手敲了敲桌面:“差不多只有这两种可能性!”
“对了,武兴思的另外一名合作者的名字叫什么!”
芽子回答道:“曹兆祥!”
陆铭记住了这个名字:“走吧,我们去武兴思的死亡现场看看,那栋房子现在还没有被卖出去吧。”
芽子沉吟了片刻:“卖出去了,卖给了一对夫妻。”
陆铭说笑道:“死过人的屋子他们都敢住?”
芽子将资料拿出来:“那家的妻子脾气很彪悍,为了省下几个钱卖了这间死过人的房子!”
陆铭点点头,他已经预料到这一户的人会是相当难缠的:“让,陈家驹他们小队带上砸墙的装备,准备砸墙,我们随后就到。”
芽子立刻拿起电话,打给了陈家驹。
不得不说,干这些脏活累活之类的事情,陈家驹那是相当合适。
当陆铭整理好案卷赶往现场的时候,已经晚了半个小时。
陆铭没有抵达现场,就听见了一个尖锐的女人的吼声。
“冚家产!扑街仔!我不会让你们进去的!我知道你们是来干什么的!你们是来要钱的!”
“没钱,我告诉你们,我一分钱都没有,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们弄死我!”
陆铭走进之后,看见一名体重大概超过150公斤的中年妇女坐在地上撒泼打滚地堵着门口,不让陈家驹几人进去。
陆铭看了一眼陈家驹:“什么情况,这又是什么人,她在这里堵着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