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哪里呢?”应茴对鼬和鬼鲛说道。
鬼鲛看了一圈空空如也的位置,这才知道应茴在跟他说话。
“森之国边境,问这个干嘛?”鬼鲛疑惑道。
“我想鲛肌了,所以过去看看它。”应茴半开玩笑道。
“呵呵~你说想跟鼬先生约会都比这个理由要可信。”鬼鲛笑着说道。
“什么?!应茴我们还有任务,你去他们那边干嘛?”迪达拉十分不理解。
应茴嘴角微微上扬,“任务哪有我的约会重要?你在这边等我,我去去就回。”
说完,应茴就用神威离开了了这里。
“喂喂!”迪达拉想抓却没抓住她,他气的直跳脚,“我才不要等你!先去补充黏土再说。”
应茴来到森之国边境,看见鼬和鬼鲛正在休息。
鲛肌安静地躺在一旁,应茴跑上前去抱住鲛肌,像抱着心爱的玩具一样。
“想没想我啊,鲛肌宝宝?”
“呲呲……”鲛肌主动贴近应茴。
应茴摇了摇头,“不行,今天我没有多余的查克拉要分你。”
“你的写轮眼还真方面啊,想去哪去哪。”鬼鲛走上前,拿起鲛肌就背在了身上。
“看你这么着急,好像真的是来和鼬先生约会的一样。”
“鬼鲛,别开这种玩笑。”宇智波鼬制止道。
应茴不以为然,恢复了原本淡漠的性格:“我有话单独和鼬说。”
“好,我这就回避一下,但是要下雨喽,你们注意躲避。”鬼鲛扔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天空的乌云开始聚集,这里变得阴暗下来,闷热的空气和不断闪烁的闪电,预示着即将要到来的大雨。
“你看我的记忆了吧?那我记事之前的事,可以看到吗?因为有些事我还很疑惑。”
“我朋友的万花筒可以看到出生起的记忆,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给你看。”
说着,鼬把应茴的思绪拉进了月读里面,一只乌鸦飞过,用写轮眼紧紧盯着应茴,应茴深呼一口气。
出生时的记忆在脑海中不断浮现,妈妈的衰老和爸爸的隐忍如同电影般在眼前播放着,这一切让应茴感到心痛不已,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她困在了回忆之中,令她难以自拔。
神野世的私心其实是出于对应茴的关怀,他深知应茴所肩负的使命是何等的艰巨,小时候对她的冷漠和疏离,无非是想让她能够摆脱那无尽的轮回,不再被拯救世界的宿命所束缚。
然而,这背后隐藏的却是他深深的无奈和痛苦。
回想起最后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应茴才明白,原来那场看似要置她于死地的追杀,竟然只是神野世精心策划的一场戏。
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激发应茴体内潜在的能力,然后找到彻底消灭纯血的方法。
父亲......那位坚毅而勇敢的男人,竟然不惜舍弃全族人的生命,也要为自己争取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
这份沉甸甸的父爱,让应茴心如刀绞。
当应茴终于从月读的幻境中苏醒过来时,她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视线也因泪水而变得模糊不清。
此刻,她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既有对过去的悲伤和缅怀,也有对未来的迷茫和恐惧。
“谢谢你,鼬。”她轻轻说道。
此时,大雨倾盆而下,鼬默默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你很善良,是一个值得被爱的女孩,面对族人的献祭,你是被迫所毫不知情的,不要去强制自己去想,你并没有错。”
应茴抬眸看向他,听到自己值得被爱的这句话时,眼底闪过一抹光亮,很快又转瞬即逝。
她自嘲道:“哈哈……爱我的人已经离开了。”
“假如那个人早就在你身边了呢,即使只有几面之缘,看起来也并没有过太多的交集。”
应茴苦笑,认为鼬是在开玩笑:“怎么可能呢,没有过多交集的人,怎么可能会有爱。”
“如果每次在不同的时间段见面都会被她所吸引,那人一开始估计也不明白,直到预知自己生命快要走到尽头时,那人才幡然醒悟呢……”
应茴听的一头雾水,立即打断了鼬的话。
“那是不存在的,这爱也未免太悲催了点,如果我是他,在知道那个人与我是不同世界的人时,我就放弃有爱他的想法了,即使忘不掉,我也会隐藏起来。”
鼬也突然笑了,“原来是这样啊,你说的对,没有交集过的两个人怎么可能会互相喜欢呢,不过是一个人的单相思罢了。”
“鼬先生,我想跟你确认一件事情,如果重来一世,你还会为了木叶做事吗?”
“如果重来一次还是不能改变被灭族的命运,只要佐助能变得强大起来,我会永远做一个道德沦丧的坏人。”
应茴冷笑:“那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低估了佐助的能力呢?你那么聪明,却没有站在佐助的角度考虑问题,你是真的爱佐助吗?”
“为什么你们做长辈的,一定要在孩子身上擅自强加自己的意念,然后活在自我感动里,在这之前,你们有问孩子自己的意愿吗?!”
鼬抬起头,不明所以的看向突然激动的应茴。
“在木叶时,我跟他相处的最久,我知道,无论做什么他总是默默的逞强,因为恨意他会比常人更加的敏感,很容易就会陷入自我否定的黑暗之中,我觉得你这样反而耽误了他的成长,让他变成了任人摆布的,充满仇恨的提线木偶!”
鼬愣在了原地,应茴的话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一下子全都扎向了他。
雨停后,应茴转身就要离开,鼬的背影在雨中显得无比孤独。
“等一下!我有必须要做的事,因为只有我才能解除佐助身上的咒印,如果我发生了什么意外,希望你可以把我的眼睛移植给佐助。”鼬叫住了应茴。
“那是你的事,我还有别的事要忙。”应茴丢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应茴离开后,大雨再一次袭来,鼬抬头看向天空。
鬼鲛从后面走了出来,“这场大雨究竟要下上几天呢?”
……
等应茴返回原地,却发现迪达拉早就不见了踪影。
她走出了山洞,刺眼的阳光照在脸上,刺的她连忙抬手挡住自己眼睛。
“只有这边是大晴天呢。”
迪达拉从河边走了过来,在看到应茴的身影时,一脸不满的说道:“你还知道回来啊,你让我在这里等了一天一夜!如果是蝎可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抱歉抱歉,我在回来的路上迷路了。”应茴挠着头,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向迪达拉解释道。
“谁会信啊!”迪达拉猛的将竹筒扔向应茴,以此来表示他对应茴这番说辞的强烈不满和抗议。
然而,应茴却看都没看一眼,只是轻松地伸出手,便一把接住了那个装满水的竹筒。
“哦呀,还给我接水喝了吗?真是个体贴的好男人呢,迪达拉哥哥。”应茴眨了眨眼睛,笑眯眯地说道。
“谁是你哥哥啊!少在那边给我装傻充愣!”迪达拉顿时抓狂起来,他瞪大了眼睛,对着应茴怒目而视,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
“对不起嘛,我们现在去找大蛇丸吧。”
“哼。”
大蛇丸基地。
迪达拉看着空空如也的基地,不由皱眉。
“这是又转移阵地了吗?”
“不,有人和鲜血的味道。”应茴回应道。
二人来到转角便看到了地上的一摊血,以及被分解的大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