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闭目养神的卡卡西,也在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这时,一团紫色的影子出现在应茴的面前,只见那一团,突然伸出一只手来,就向应茴的脖颈处伸去。
它之所以敢靠近,完全是因为狼牙项链上的封印裂开了。
就在它要碰到项链的时候,应茴手腕上的红色玉镯发出了刺眼的光芒,将那一团紫色给吸了进去。
应茴却突然睁开眼睛,瞳孔往外散发着紫色的光影。
她表情呆滞,慢慢抬起了自己的手,动了动手指,随后她把目光转向了卡卡西,手也向卡卡西的脸上摸去。
卡卡西察觉到了不对劲,立即睁开眼睛,躲开了她的手。
“你做什么?”
应茴笑的很僵硬,更加变本加厉的靠近他,手也是不老实的抚摸起他的脸来,直到摸到他嘴角边的那颗痣时,她用力的按住了那颗痣。
语气有些奇怪,“你们都是属于我的,不然我会让他们死的很难看,也包括这具身体!我不会让她得逞的。”
“抱歉了赤月。”卡卡西打晕了她,在看到裂开的项链时,他心想赤月肯定又是被什么脏东西给附身了。
雨越来越小了,帕克带着天藏找到了他们,就这样,应茴因为昏迷不醒,又被带到了医院观察。
在这期间,应茴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的爸爸妈妈在家里等她吃饭,这一刻她忘了现实,认为这就是真实的。
看着温柔看着她笑的爸爸妈妈,她也发自内心的笑了。
还不等她走到他们身边,突然从她的身后跑过一个女孩,他们把女孩抱起,女孩笑的很开心。
“不,别走……”
应茴想拉住他们的手,不料怀里的女孩猛的看向了她,随即女孩伸出了修长的爪子,抓伤了她的手。
女孩的脸上黑漆漆的,她只能看清她的嘴,和那尖尖的獠牙。
应茴被女孩的尖牙吓到了,下一秒,女孩张大了血盆大口,把她旁边女人的头给咬掉了。
应茴看过去,看着没有头的那个人的穿着,她想起旁边没有头的女人是谁了,正是当初要带她逃离地下室的人啊。
似是不好吃,女孩吐出了女人的头,那女人的眼睛还死死瞪着应茴,嘴里还喊着:“是你的错,你杀了你的妈妈和爸爸,还杀了好心带你离开的我。”
“不是的,我没有杀你。”
“你敢说我的死跟你无关吗?还不是因为你!我恨你,死也不会放过你!”
“不是的……”
“应茴,是你杀了爸爸,爸爸对你不好吗?
应茴,你为什么要咬妈妈,是妈妈辛苦生下的你,你为什么恩将仇报?为什么!”
都怪你……都是你的错……
圣女……我们死的好惨啊……
“你们不要再来折磨我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来到这世上,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应茴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想再听到任何人的声音,可所有人都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把她围了起来,都用可怕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她。
“啊啊!”应茴在尖叫的过程中醒来,她直接坐了起来,满头大汗。
佐助被吓了一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有些紧张的看着她,难得有些磕巴:“做……做噩梦了吗?”
可应茴还沉浸在刚刚的情绪里,久久无法平静,她的身体一直在颤抖,手也抖的厉害。
见她不吭声,佐助上前抓住了颤抖的双手。
“别碰我!”
可应茴的反应很大,立即推开了他。
当吊瓶掉到地上时,她才清醒过来,将手上的针头胡乱拔了下去。
佐助有些懵,他这是第一次看到情绪不稳定的她。
“赤月,你这是怎么了?”
“抱歉,我做噩梦了,又梦到那一夜了。”应茴重新整理思绪,她在佐助面前说噩梦是宇智波灭族那一夜,他肯定会离开病房去外面散心。
因为那件事对佐助的打击是最大的。
佐助张开嘴,欲言又止。
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他们两个,同为那件事的受害者,难道要安慰没关系吗?
那个他最憎恨的人如今还逍遥法外,可赤月是个女孩,他没必要逼迫她跟他一起成为复仇者。
这样想着,佐助不知不觉间走出了应茴的病房。
应茴看了眼关紧的门,暂时松了口气,因为胡乱拔针的缘故,她的手背上流了很多的血。
还不等她处理,鸣人和橘幼琳就冲进了病房里。
橘幼琳一把拉过应茴的手,问道:“怎么都是血?是佐助跟你打架了吗?”
“什么?你等着,我这就去替你教训他!”鸣人听到后,撸起袖子就往门口走去。
应茴摇了摇头,“不是,我刚刚做噩梦了,不小心把吊瓶碰掉了。”
“再说了,我们为什么要打架,明明都没有家人了……”说着说着,应茴便低下了头。
鸣人以为他哭了,立即抱住了她,安慰道:“赤月,我从没有过家人,不知道有家人的感觉,但我知道一个人的孤独生活是痛苦的,不过你别担心,你还有我们呢。”
应茴此时的感觉很奇妙,心里钻进一股热流,让身体也跟着暖和了起来。
她也抱住了鸣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我没什么的,不过还是谢谢你啦,鸣人。”
等佐助反应过来,又回到了应茴的病房。
病房的房门没有关好,留了条缝,他透过门缝,刚好看到了抱着鸣人笑的应茴。
佐助本打算开门的手却突然停在了半空中,随即握紧了拳头,便转身离开。
画面一转,病房里,三个人都抱在了一起。
橘幼琳碍于自己是女孩子,最先放了手。
可她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没有从应茴的身上移开过。
“都怪他们弄的交换生的麻烦事,自从去砂隐村开始到回来,你一直都在受伤。”橘幼琳打抱不平道。
“就是。”鸣人也跟着附和着。
“我没事了,明天就可以回去上学了,你们别太担心了。”应茴笑着回应道。
……
时间来到第二天一早,应茴的门把手上挂着修好了的项链,她将它重新戴好,感觉戴着它,会安心很多,也可能是习惯了。
她本想敲对门道谢的,可这时,佐助房间的门却开了。
她立即又装作一副抻懒腰的模样,笑着对他说道:“早啊,佐助!”
佐助抬头看了她一眼,微微皱眉道:“你一晚没睡?”
“你……你怎么知道?”
“黑眼圈那么重。”
“啊?”应茴摸了摸眼睛下方,“很明显吗?”
佐助叹了口气,走上前捏住应茴的下巴,将她的视线带到了墙边的镜子上。
应茴这才看到自己那厚重的熊猫眼。
“确实很……啊啊!”
佐助被应茴的尖叫声吓到了,立即放开了抓她下巴的手。
“你叫什么?我又没用力!”佐助疑惑的看向应茴。
应茴闭着眼睛,一个劲儿的指着自己的身后。
还不等佐助回头,他的耳边忽然响起了沙哑阴沉的声音。
“喂–”
佐助感受到了寒意,突然站的绷直,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就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黑猫。
“你们两个小鬼,怎么还没去上学,在我门前叽叽喳喳的做什么?”
应茴咽了下口水,睁开眼睛,小心翼翼的看向了身后的人,小声问道:“原来是房东先生,您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看起来像贫血了一样。”
“还能有什么,他把你带出去还害你被绑架了,他良心不安的睡不着呗。”佐助摊了摊手道。
卡卡西淡淡的瞟了一眼佐助,没有理会他,而是看着应茴笑着说道:“没什么,熬夜看书了。”
等到佐助这里,他的语气又冷了几分。
“上学要迟到了吧?还不出门,不会是因为怕考试考砸了,不敢去了。”
佐助冷冷的盯着他,一言不发,最后还是冷笑了一声,拉起应茴的手打算带她离开。
“等一下。”卡卡西这时也拉住了应茴的手,语气又慵懒了几分。
“我还要带赤月去医院检查身体,你今天只能自己去学校了。”
“她不是好了吗?都已经精力充沛到睡不着觉的地步了。”
0.o?
听到这话,应茴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他这是什么意思?
卡卡西:“失眠?那更要去医院看看了。”
应茴弱弱道:“我没事……我可以去学校了。”
“有病。”佐助瞪了卡卡西一眼,拉着应茴就要走。
可卡卡西那边也拉的很紧,应茴夹在他们两个人之间,被拉扯的有些烦了,多少有点生气。
“你们放开我,很疼啊!”
两人同时放开了手,应茴甩了甩两只通红的手,瞪了他们两眼。
“两个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