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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有些昏暗的时候,李鹤年才有些醉醺醺的回到四合院。

“当家的,你回来啦!”

“葛二叔他们来了,在屋子里坐着呢!”

“……”

李鹤年只是身上酒气重,但酒其实早就醒了。

听到马素芹的话,李鹤年连忙就进了门。

葛二叔他们见状,连忙起身笑了笑。

“本来早就下班了,临时跟领导出去喝了两杯!”

“不碍事,我们也都吃过了!”

“好,我洗把脸,都坐吧!别那么拘谨!”

“……”

不多时,马素芹给李鹤年打了一盆温水,洗过脸后,李鹤年才跟葛二叔他们坐在一起。

二狗子李鹤年是比较熟的,四狍子见的不多,但二喜他很熟。

“嗯,这样吧!”

“我跟素芹去门房那边住,你们在隔壁住,这样干活也方便一些!”

“……”

听到这话茬,葛二叔连忙点了点头。

“你们两个去收拾一下!”

闻言,两个人就连忙出了门,去隔壁收拾了一下铺盖。

马素芹见状,也很识趣的去了门房那边。

“今天下班,科长喊我喝了两杯,回来的晚一些!”

“我晚上没有班,一般来说六点钟就回来了,也能帮着干点活!”

“……”

闻言,葛二叔连忙点了点头,显得有些迟疑。

“活其实不多,我们三个就够了!”

“狗子虽然逛性大,但干活还是踏实的。”

“狍子木讷一些,也还行。”

“只是狍子年纪小,怕是有些管不住嘴。”

“……”

这挖的地窖可不是藏红薯的,葛二叔也不是善与之辈。

李鹤年一看那神色,就知道葛二叔话里有话,在征求自己的意见。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不患寡而患不均!”

“二狗子和四狍子来下力气,那都是功臣!”

“只怕是回去了,有些跟他们有恩怨的,受不了挑拨!”

“……”

听到这话,葛二叔顿时眼前一亮。

说实话,葛二叔虽然是个工匠,但也是有些知识的,也不是没想过翻身。

但李鹤年刚才的话,却让葛二叔瞬间绝了翻身的想法。

“行,我回去给三哥带话!”

李鹤年可不知道葛二叔心里的想法,他只是看到葛二叔忽然有些激动。

“嗯,那今天你们先休息吧!”

“明天起来在干活,手续都已经批下来了!”

“就按图纸来!”

“……”

随后,两个人也没怎么闲聊,就散了。

葛二叔见李鹤年走了,就关上门去了隔壁。

此时,二狗子和四狍子都已经把床铺收拾好了,索性无事就躺在了床上。

葛二叔看着两人,想了想还是把人两人叫了起来。

“自古以来,给皇上修墓、给财主挖坟的都没好下场,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动了地气,得罪了土地公?”

“那是戏文的说法!”

“真正的原因,是怕你们守不住秘密!”

“……”

听到这话,二狗子马上就明白葛二叔的意思了,当即有些心慌。

“二叔,你现在说这个是啥意思?”

葛二叔一听,当即笑了笑,示意二狗子安心。

“你不是聪明吗?”

“我要是事后说,你觉得是什么意思?”

“……”

听到这话,二狗子顿时笑了笑。

“我就说嘛!”

“二叔你就知道吓人!”

“……”

此时,后知后觉的四狍子,也终于是明白过来了,也跟着憨笑了片刻。

“好了,早点睡吧!”

“我刚问二少爷的意思,你们知道二少爷怎么说的吗?”

“二少爷说你们是功臣!”

“要是就这样,我其实也不怎么服气!”

“但二少爷看的比谁都远!”

“二少爷说不患寡而患不均,让我给三爷带话!”

“就这份眼光,我不就不信李家这棵大树能断了根!”

“……”

瞅着葛二叔高兴的样子,二狗子却是忽然眼珠子一转。

“那要是老爷,或者大少爷回来了怎么办?”

听到这话,葛二叔顿时就被噎住了,随即恼羞成怒的拍了二狗子一下。

“就你聪明,就你屁话多!”

“睡觉!”

“明天三点钟起来干活!”

“……”

另一边,李鹤年也是跟马素芹收拾着上了床。

门房这边很小,就十平米左右,两个人住着是有点挤。

不过也没办法,要动工肯定是先紧着院子那边。

“你这几个月要辛苦一点!”

“他们干的都是重活,顿顿有肉我管不起,但每顿总要个鸡蛋,要点油水的!”

“钱票你不要省着,不够了我来想办法!”

“每天除了管饭,水也要管够。”

“隔三岔五的烧点水,让他们洗个澡!”

“……”

听着李鹤年的安排,马素芹自然是一一应下,没有半点怨言。

随后,两个人折腾了一会儿,马素芹就睡下了。

李鹤年则是还有些精力,就躺在床上胡思乱想。

今天洪科长喊李鹤年喝酒,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纯粹觉得李鹤年对他的脾气,想一起喝两杯。

期间,李鹤年也从洪科长口中了解了很多事。

和杨厂长、李怀德他们这种通讯兵、文艺兵不同,洪科长是炮兵出身的转业干部。

还有人事的赵科长,是侦察兵出身。

这些打过硬仗的,脾气大多比较直,有些看不惯李怀德他们磨磨唧唧的做派。

洪科长甚至脾气上来了,连许书傅都能吼两嗓子。

李鹤年觉得,自己应该向洪科长和赵科长靠拢。

虽然洪科长这样的人,大概率不会给李鹤年走关系,但这种人重情重义。

像是李怀德、杨厂长他们那种人,大难临头谁也靠不住。

这个晚上,李鹤年想了很多,直到凌晨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第二天,李鹤年又照常去上班,没事跟洪科长闲谈了几句。

中午回来的时候,葛二叔他们因为有些饿了,已经在吃饭了。

看着葛二叔他们有些拘谨的样子,李鹤年连忙笑了笑。

“不碍事,你们的活重!”

“饿了就吃!”

“有什么需要,跟素芹提就好!”

“……”

随后,李鹤年也是端起了碗筷,跟几人一边吃一边闲聊。

“今天已经把炕拆了,明天开始撬地砖!”

“东家,你们院有个戴眼镜的,是干什么的?”

“我怎么感觉他老盯着我们呢?”

“……”